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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寵物狗一般通靈性,別人對他再好,惹得他撒歡依戀,但是餓了,困了第一個想到的人永遠(yuǎn)是媽咪(主人)。打了個哈欠,前一秒還玩的不亦樂乎的杰米忽然哇哇大哭,急著喊媽咪,坐在一旁休息的裴然急忙上前。杰米果然是困了,趴在媽咪懷里不要兩分鐘便酣然入睡。晚七點半,裴然抱著睡熟的杰米小心翼翼爬下車,安辰羽站在車門旁不失時機道,“我?guī)湍闵先ラ_門,你抱著他不方便?!?/br>“……”裴然戒備的看了他三秒,才微微默許。她說以后再也不能這樣由著杰米,就算他哭鬧也斷不能答應(yīng)他不合理的要求,比如這次在游樂場玩到天黑!現(xiàn)在澡也沒洗,配方奶也沒喝就兀自大睡,半夜時定會餓醒,嚴(yán)重影響睡眠,要知道小孩子都是靠睡覺長身體的!這些育兒經(jīng)在安辰羽耳中聽來既陌生又新奇,他垂著長睫認(rèn)真聽著,眸光卻淡淡落在哪一開一合的小嘴上,頓覺心口一窒,跳快了幾下。腳步悄悄跟著裴然,溜進(jìn)了房間。“我說的這些對杰米都很重要,為什么你一臉無所謂?”他的目光不對勁。“我知道?!?/br>“知道就好,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你也早點回去吧?!闭f著她開始下逐客令,這么多年,每當(dāng)單獨面對他,潛意識里還是害怕的。裴然早已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女孩,也早見識了男人化身野獸時的無情與決絕……雖然她極力掩飾,可那種情緒怎么可能瞞得了目光毒辣的安辰羽,他沒說什么,緩緩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眼眸深凝,裴然握緊門把,手指用力的泛白,剛想推著門扉關(guān)上,他竟抬手擋住,裴然慌了,兩只手并用,安辰羽急忙道,“你別怕,我只是……想和你說話?!?/br>“太晚了,我要照顧杰米?!?/br>“我就說一句。”“……”“如果有天你不恨我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br>似乎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安辰羽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淡然邁下陳舊的階梯,裴然站在門口不語,當(dāng)他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時,靜靜闔上門扉。望著窗外的靡靡夜色,她仰著頭,扯了下嘴角卻笑不出,不知道為什么,眼睛很酸很澀,所以努力仰起頭,就不會流淚。……被杰米折騰的一晚沒睡好,裴然咽下一口哈欠,推開主編辦公室的大門,將馮部長送來的報表平放桌面,韋冰正嗯嗯接電話,只用眼神跟裴然交流一瞬,算做打招呼。——正式任命下達(dá)了?——哦,嗯嗯。——三天前就收到公函?為期四個月?你怎么不早說呀,我們部門今天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屁話!人家可是駙馬爺,我們不好好表現(xiàn)一把等著被雷劈??!氣憤的掛斷電話,韋冰抬頭對裴然道,“小趙,回去讓大伙整理儀容,不達(dá)標(biāo)的扣全勤獎。今天一個個給我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地盤,誰敢亂動我就扒了他的皮!“裴然點頭,“上面派來監(jiān)察?”“何止監(jiān)察,官大著呢,表面上監(jiān)察,背地里肯定有陰謀,近幾年競爭太大,稍不留神就被人咔嚓!記得叮囑大家別出錯,那可是正牌駙馬爺!”“好,我這就去?!迸崛活I(lǐng)命,屁股一挨座位就敲著鍵盤,給部門每個人發(fā)了一份郵件。她真的很努力生活,w市也真的是個很不錯的療傷城市??墒菫槭裁磁崛幻髅饕呀?jīng)很努力的避開了,那些讓人受傷流血的男子還要相繼的出現(xiàn)?難道命運就只是一只擺弄俗世男女的輪盤?張總,馮部長,甚至連不茍言笑的韋冰也沒落下,還有兩位更高層的中年男子,大家簇?fù)碇贻p的ken。高層微微傾身,微笑著與他握手,他伸出白凈修長的右手,中指鉆戒低調(diào)卻也不失奢華。文妍甜美的像個小女人乖巧的跟在ken身邊,寸步不離。Ken站在人群中央,很少說話,只聽別人敘述,態(tài)度溫和卻疏離,偶爾有睿智的光芒一閃而過,那種鶴立雞群的氣質(zhì)讓人無論以任何角度都能最快的辨認(rèn)出他是人群里的主角。Ken經(jīng)過的地方,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站起,向他問好。韋冰則趁機介紹該小組的特性以及最近發(fā)展的方向。裴然的手指頓在黑色的鍵盤,長睫低垂。韋冰拉著她站起,熱情的介紹ken,末了,戳戳她的后背,裴然緩緩抬起眼眸,露出和大家一樣的微笑,鞠躬,“總監(jiān)好?!?/br>“你好?!蹦凶拥囊羯练€(wěn)有力,目光疏遠(yuǎn)。很好,再見面是陌生人,他是如此的有默契。裴然嘴角掛著笑,眼瞳晃動。文妍站在一旁好奇的摸了摸裴然辦公桌上的公仔,轉(zhuǎn)而繼續(xù)挽著ken的臂彎。韋冰滿意的拍拍她的肩膀,熱情的為ken帶路,八層一直是總監(jiān)的辦公所在地,這里有一間最豪華的辦公室。領(lǐng)導(dǎo)一走,大伙立刻如松了氣的氣球,呼~的一聲癱在座位上,揉揉剛才緊繃的神經(jīng)。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官大n級的。幾個女同事像打了興奮劑,呼啦一圈聚集到一起,滿臉艷羨的嘰嘰喳喳。“天吶,只聽說超級有才,沒想到還超級有貌!我暈了,不行了……”“那個就是文家二小姐?切,比老大難看多了,誰叫人家世好,否則ken能看上她!”“瞧你都開始冒酸泡了,就算他看不上文千金也不會看上我們的,這年頭!”“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我們。男人一旦達(dá)到某個高度就沒那么在乎錢財,只要漂亮解風(fēng)情就好?”“可你既不漂亮也不解風(fēng)情?!?/br>“你,你找死是吧!”“別鬧,雖說咱們吃不到美男,但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用目光染指一下也不錯?!?/br>“真猥瑣!”Ken來w市做四個月監(jiān)察,然后回美國。打開網(wǎng)站,看了看自己的油畫,然后關(guān)上。裴然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著,心里慢慢滲出沉沉的東西,說不出為什么,就是覺著十分可笑。腦海里似乎有個聲音悄悄在說,以后要一直笑,再也不哭。桌上的公仔還留著文妍指尖的馨香。中午,小妹負(fù)責(zé)遞工作餐,韋冰的那份就放在她桌上,裴然去送,韋冰卻將一摞歷年報告文件扔給她,讓她呈給總監(jiān)。送飯的小妹眼饞的望著她,笑道,早知道她就親自給韋主編送飯了,下次再也不偷懶。裴然笑道,你想去總監(jiān)辦公事?小妹正值十八年華,正是情竇初開時,紅著臉點頭。裴然將報告放在她手中,去吧。小妹笑逐顏開,甜甜說了聲,謝謝趙姐,便撒歡的往盡頭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