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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也不關(guān)心我這個朋友!承認(rèn)你心里只有你媳婦兒!”邵寂言有些尷尬,又有些摸不著頭腦,只道:“這話從何說起?我怎么重色輕友,怎么不關(guān)心你了?”如玉又酸又氣地道:“你只擔(dān)心我傷了你媳婦兒的好丫頭,一點兒不關(guān)心我有沒有傷,你當(dāng)上人身是件舒服的事兒嗎!為了你我可難受了!你還罵我!都說好了再不大聲罵我了,卻又為了你媳婦兒罵我!可見你是個重色輕友的!我再不理你了!”如玉說完扭身穿門出去,卻并未離開,只嘴里嘟嘟囔囔的站在院子里生氣,見邵寂言推門追了出來,哼了一聲扭到一邊兒去,邵寂言再跟過去,她再閃開,別別扭扭的就是不正眼看他。邵寂言跟在她后面軟語道:“是我沒想到,我不知鬼上人身也會難受的……”他話沒說完,如玉嗆聲道:“是,是,只你媳婦兒嬌滴滴的會生病,我這樣兒的才不配難受呢!”邵寂言哄道:“我哪兒這么說了……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嗎?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還難受嗎?”如玉犟嘴道:“不用你管,左右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你只把好聽的話收好了回頭哄你媳婦兒去吧。”邵寂言被噎了回來,但聽如玉又酸又委屈的小聲嘀咕:“對我就那么大聲,對她就柔聲細(xì)氣……重色輕友的大色鬼……下流胚……臭騙子……”邵寂言無可奈何,雖她口口聲聲說只把他當(dāng)朋友,可這會兒可不分明就是在吃醋嗎。然他念著白日里與沈小姐說的那些情話或全被她聽了去,自己也覺得心虛得很,也不知該怎么好了,只一個勁兒地說軟話賠笑臉,磨嘰了一個晚上才勉強(qiáng)哄得如玉又露了笑臉兒。第16章第十六章中秋將至,不論是對人還是對鬼,都是個熱鬧得節(jié)日。如玉老早就想去看花燈猜燈謎了,只鳳兒對此卻不感興趣,寧愿與其他鬼到郊外鬧鬼火。如玉在她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又轉(zhuǎn)去找邵寂言,只把這燈會跨到了天上去。見邵寂言露了為難之色,又好言央求道:“去吧,去吧,咱們可以一塊兒去猜燈謎,我最會猜謎了!可那老板聽不見我的話,這回好了,我有你了!你可給我做個傳話的,到時我贏的東西全給你!”邵寂言越發(fā)尷尬了幾分,有些局促地道:“我明晚約了沈小姐……”如玉一愣,神色黯淡地哦了一聲。邵寂言忙道:“要不咱們約個地方,等我送走了她再陪你逛去?!?/br>如玉道:“不好。你和沈小姐才好了沒多久,是該常常見面一起玩兒的,她是千金小姐,出來一次不容易,你好好陪陪她吧,反正咱們總能見面,不差這一晚上。”她越是這么會說,邵寂言心里越是過意不去,忙道:“不妨礙,她背了家人偷偷出來,我們也逛不了多久?!?/br>如玉抿著嘴搖頭,努力掩飾著自己的不開心,只道:“還是不要了,咱們各玩兒個的吧,你去陪沈小姐,我找鳳兒陪我去就好了。”說完只做無事的轉(zhuǎn)走了。邵寂言追了出去,道:“戌時,敬德軒門口,我等你?!?/br>如玉沒有轉(zhuǎn)身,只高聲回道:“別等我,等我也不去!”次日,中秋之夜。邵寂言早早到了與沈小姐約見的地方,酉時才過,便見沈婉柔在丫頭翠竹的陪伴下款款而來,妝容打扮看得出用了些心思,粉面桃腮,淡雅中不失俏麗。邵寂言確覺有些驚艷,然他頭一個心思卻非欣賞佳人,而是下意識地看了跟在她后面的翠竹一眼,見這丫頭一副恭敬謙卑的模樣,方暗暗松了口氣。這晚整條長寧街掛了各色花燈,商家店鋪也都將打烊的時間推到了子夜,還有些耍把式賣藝的也難得在晚上出了攤子,街上人頭攢動熱鬧之極。兩人一路并肩,難免手臂相碰,沈婉柔每每羞澀地收了收胳膊。邵寂言知她雖露矜持卻未必不想自己牽她的手,只他從始至終卻假作不察,因他見了街上小鬼兒們肆意追逐嬉戲,只怕如玉也在其中,不想被她撞見。沈小姐身在閨閣,難有機(jī)會出府,看路上那些耍把式的很是好奇,只恐在邵寂言面前失了端莊方一直忍著,時前面圍了一群人,細(xì)看下卻是猜燈謎的,想來倒有幾分雅趣在其中,便欲過去看看熱鬧。邵寂言看出了她的心思,本要體貼地提議過去看看,卻忽聞人群中有一極熟悉的聲音大喊著:“核桃!核桃!謎底是核桃!”邵寂言心口一跳,定睛看去,那在人群間飄來飄去滿臉興奮地大喊的可不正是如玉嗎。眼看沈小姐欲往那邊過去,邵寂言緊忙拉了她的手。沈婉柔一愣,登時羞紅了臉,心里撲撲亂跳,只把猜燈謎的事忘了個干凈。邵寂言只做溫柔的微笑,拉著她離開了。待走出不遠(yuǎn),又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正看見如玉美滋滋地原地轉(zhuǎn)圈兒給自己拍手叫好,又自言自語道:“我說我最會猜謎了吧!嘻嘻!”只此時周圍的人群完全不知她的存在,甚至連個相伴的鬼友都沒有。這人聲鼎沸的中秋佳節(jié),她這份自娛自樂卻顯得有些孤單寂寥。只說如玉并不知道邵寂言從她身后走了過去。從那老板才立了這攤子,她便是第一個客人,人來人往,唯她這旁人看不到的小鬼兒長在這兒似地,一步?jīng)]挪窩。只她雖玩兒得入迷,心中卻在念著時辰,抬頭看看天色,心道離戌時還早,轉(zhuǎn)而又想:什么早不早的!反正我也不去!說不去就不去!如玉用力揉了揉臉,復(fù)又讓自己歡歡喜喜地去猜燈謎。時老板掛上一個極難猜的燈謎,圍觀的群眾沒一個有把握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沒人猜出。如玉也是把能想到的全猜了個遍,只又覺哪個都不合適,她拖著下巴在燈籠下轉(zhuǎn)圈兒,忽地靈光一現(xiàn),大喊道:“我知了!可不就是燈籠嗎!”她越想越對,歡喜地沖著老板大喊:“是燈籠!是燈籠!老板!是燈籠!”老板自然聽不到她說話,如玉又在人群當(dāng)中轉(zhuǎn)圈兒,湊到每個人耳朵邊大聲說是燈籠,恨不得把答案塞到人家腦子里。自然無一人迎合,只在她著急的時候,忽聽老板那盛錢的瓷碗里叮的一聲,有人應(yīng)聲答道:“燈籠?!?/br>如玉歡喜,忙轉(zhuǎn)去看,卻見說這話的正是邵寂言。老板隨即拉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