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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她聽見一側(cè)有衣衫拂動聲,緊接著有男人手掌落在了她頭上。阿桔本能地朝前躲,男人也沒有追,只淡淡開口:“你想一直這樣無法言語?”阿桔愣住,隨即明白過來,他是想幫她解開嘴上布帶。阿桔有些不好意思,不再動了,靜靜地等他。“這是那個女人的衣裳?”趙沉沒有繼續(xù)方才的動作,而是先把遮住她身段的寬松衫子丟到一旁。身上一冷,阿桔不由自主低頭看身上,雖衣衫都在,沒有露出什么,但想到自己這樣躺在一個覬覦她的男人面前,她就渾身不自在,可她現(xiàn)在有求于他,只能強裝鎮(zhèn)定。她乖得像只被捆住的兔子,趙沉無聲笑,仗著位置之便,肆無忌憚打量她。她穿了件桃紅色的長衫,下面是白裙子,因為側(cè)躺,玲瓏身段徹底顯現(xiàn)出來。他從頭看到腳,再重新看回來,目光落到她不知何時披散下來的長發(fā)上。發(fā)間沾了幾根干草,趙沉細心地揀出來,動作時右臂有些疼,跟這樂趣相比,可以忽略。他動來動去,阿桔猜到他在做什么,知道躲開也沒用,不如順著他,他高興了,就愿意幫她了。只是他動作太慢,阿桔耐性越來越少,忍不住瞪了洞口幾眼,借以排遣心中焦躁。她肩膀緊繃,趙沉完全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不過他不以為意,揀完所有干草,再一縷一縷的將妨礙他解布帶的長發(fā)撥到她胸前,動作輕輕的慢慢的,直到她氣得呼吸都重了,儼然快要爆發(fā),他才開始替她解。她衣領(lǐng)有些松了,露出白玉似的頸子,趙沉目光在那里流連,手指好幾次想要碰上去,最終還是放過了她。不能一下子就把她逼急了。布帶被抽走,阿桔大口呼吸,很快便背對男人道謝:“趙公子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回去后必定稟明父母,請他們代為酬謝,現(xiàn)在還請趙公子幫我松綁。”話說得很快,像是憋了很久,雖聲音天生輕柔,卻帶了一絲怒氣。趙沉靠回山壁上,兩腿交換了一下上下位置,有些輕.佻地道:“酬謝?別提金銀,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阿桔面色大變,只是這樣的姿勢,她強迫自己先不要理他,盡量平靜地道:“還請趙公子先替我松綁?!?/br>趙沉這次笑出了聲,抬起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她頭發(fā)。阿桔立即扭頭躲閃,可惜她頭發(fā)長,她又躲不遠,男人即便不追,照樣能碰到她。料定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阿桔恨聲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是感激你,但絕不會嫁你!”她怒氣沖沖,趙沉見好就收,不再碰她,望著前面跳躍的火苗道:“好,我不逼你,只是你也看見了,我因為你受了傷,那請你幫我包扎一下傷口,不過分吧?”若在平時,他受再重的傷阿桔也不會管,但現(xiàn)在,一來她心中存了愧疚,二來她手腳被縛,宛如砧板上的魚rou,他只提這樣一個要求,她已經(jīng)慶幸了。“你幫我松綁,我替你包扎?!卑⒔弁纯冢届o出聲。趙沉沒再逗她,警告她不要亂動,用匕首幫她把兩處繩子挑斷。腳踝還好,手腕上卻多了一道瘀痕,很是刺眼。男人眼底流露出懊惱,轉(zhuǎn)瞬即逝。阿桔被綁了一天,手都有些僵了,撐著坐起來時沒能發(fā)力,還是被男人扶起來的。起身后阿桔迅速避開,想要離他遠些,趙沉一把拉住她:“想跑?快點過來幫我止血?!眲e提這種小傷,他就是廢了一條胳膊,也能困住她。阿桔只是本能地不想挨他太近,并未想過逃跑。這里應該是荒山野嶺,又是深更半夜……聽他說血還沒止住,阿桔掙脫他手腕,先擦了臉上還未干涸的血跡,這才低頭看去,只一眼便別開臉。猶豫片刻,阿桔轉(zhuǎn)到男人右側(cè)跪下,對著他手臂道:“我沒有做過這種事,你告訴我該怎么做。”她長發(fā)柔順地披散在肩頭,憔悴臉龐也因火光映照,美如緋玉,眼簾低垂略顯慵懶,倒像是剛剛睡醒。趙沉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她這樣放下頭發(fā),比梳起來還要好看,多了她從不愿意給他看的溫柔嬌媚。原本打算得到她心前不再好言好語哄她,此刻又狠不下心腸,趙沉將匕首遞過去,讓阿桔從她襯裙上割些白紗下來。匕首干干凈凈,阿桔掃一眼他衣袍,默默轉(zhuǎn)過身,飛快割了長長一條下來,分成兩段。身后有輕微動靜,他大概也在收拾衣袖吧?阿桔沒有多想,未料重新轉(zhuǎn)過去時,卻對上一張結(jié)實胸膛。阿桔立即轉(zhuǎn)過頭:“你這是做什么?如果你非要戲弄于我,不妨直說,我馬上在你面前死個干凈!”趙沉被她突如其來的火氣驚到了,看著溫柔,脾氣倒挺大。他懶懶靠著山壁,慢悠悠解釋道:“包扎傷口,總要把衣服脫下來,脫半邊跟全脫有何區(qū)別?阿桔,如果你還沒狠心到希望我失血過多而死,那就動作快點?!?/br>明明聲音清冷,卻總有戲謔的意味,明明欺負人,卻不會欺負到讓人不得不以死明志的地步。面對此人,阿桔無可奈何,若非逼不得已,她也不想徹底激怒他。她重新面對他,只盯著眼前傷口,拿起一段紗帶對折幾次按了上去,過一會兒拿開,傷口還在冒血,阿桔把剩余的部分再對折,重新按住。那手臂緊繃有力,霸道地暴.露在她面前,阿桔別開眼,不看。山洞里靜寂,趙沉盯著她,緩緩開口:“為何不問我是怎么找過來的?”阿桔眼睫顫了顫。其實之前聽出他聲音,狂喜之后,她曾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他安排的,直到他受了傷,那些人也都被他殺了,她才否定了那個荒唐念頭。除了幾次威逼,他沒做過太過分的事,她再憎惡他,也不該將任何罪名都安在他身上。她不說話,趙沉抬起左手覆在她手上,阿桔大驚,趙沉一邊用力按著她手一邊解釋:“你力氣太小,那樣止不住血?!本o接著跟她說起山下的事,不給她打斷的機會。阿桔看看自己無法掙脫的手,又恨又無奈,只能扭頭聽他說。他種種安排天衣無縫,即便林賢等人都不曾懷疑,騙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更是容易,說完不用阿桔催促,他主動松開手。這人就是這樣,舉止過分,但又及時退開,讓人想罵他都沒法罵個理直氣壯。血已經(jīng)止住了,阿桔拿出另一截干凈布帶,替他包上,然后她準備起身:“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