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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教他各種本事。至于趙清趙涵,趙允廷覺得自己對他們更像個先生。血緣的關(guān)系讓他無法對他們置之不理,兩個姨娘又讓他不可能像對長子那般打心眼里喜歡,所以他只能盡一個父親撫養(yǎng)他們成人的那部分責(zé)任,安排穩(wěn)妥的下人好好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有空檢查兩個孩子的課業(yè),教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再親近的舉止就沒有了。離午飯還有小半個時辰,趙允廷先考了趙清一個題目,趙清侃侃而談,對答如流。趙允廷點點頭,一邊側(cè)頭去拿趙涵的書本,一邊隨意地道:“承文先去你祖母那邊吧?!?/br>趙清怔住。以前都是他在一旁等父親考弟弟,然后父子三人一起過去的。是因為早上三弟去了惟芳園?趙清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身側(cè)同樣驚詫的三弟,沒有多問,行禮過后便走了。腳步聲消失,屋里只有輕輕的翻書聲,趙涵手心漸漸冒出了汗。他知道,父親一定是要問他在惟芳園都做了什么吧?連他都曾懷疑母親是想裝病騙他過去好繼續(xù)上次的談話,更何況是父親?趙允廷確實問了,在檢查完趙涵的功課之后,他眼睛看著書本,神情淡淡的,“郎中怎么說的?”沒有指名道姓,甚至都沒有提及秦氏,更不用說露出一點點關(guān)心了。趙涵心里難掩苦澀,垂眸將郎中的話重復(fù)了一遍,最后道:“父親,母親病重,我想傍晚散學(xué)后再去看看她?!备赣H再不喜,那也是生他的母親,他不能無動于衷。趙允廷放下書,看向這個才十歲的兒子,想到他其實遠比同齡的孩子懂事,應(yīng)了,“去吧,不過,她的為人相信你也清楚,不管她跟你說什么,你自己好好琢磨。承安,你是趙家的骨rou,考慮任何事都必須將整個趙家放在最前面,別讓我對你失望?!?/br>“謹遵父親教誨?!壁w涵鄭重承諾。是啊,他姓趙,父親再不喜母親,也把他養(yǎng)大了,未因他體內(nèi)秦家的那部分血脈就不認他。~進了三月,迎面吹來的風(fēng)明顯暖和了,阿桔也終于有了孕吐的癥狀。還好,不是特別嚴重,只是見不得太過油膩的菜肴。或許是癥狀輕,阿桔非但沒覺得難受,反而還挺高興的。之前她只知道自己懷孕了,身體卻沒有任何異樣感覺,現(xiàn)在孕吐,她突然就有了那種真實感,好像這是孩子跟她獨特的交談方式,她的孩子在告訴她他不喜歡什么東西。阿桔把這話跟蔣嬤嬤說,被蔣嬤嬤一頓善意的嘲笑。這日等日頭高了天暖了,阿桔由蔣嬤嬤陪著在望竹軒里散步。望竹軒挺大的,后面花園假山池子木橋應(yīng)有盡有,池邊垂柳新綠,西北角落小片桃林繁花正盛,阿桔非常喜歡來這邊走動。走了一會兒,主仆二人在池子邊上的長椅上歇下,閑適地說著話。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阿桔好奇地看過去,就見翠玉喜氣洋洋地快步走了過來,到了近前清脆地道:“奶奶,大爺來信了,一封送到了夫人那邊,一封陳守送了過來。哼,我跟他要他不給,說是大爺叮囑過的,必須親自交到您手中!”阿桔已經(jīng)高興地站了起來,忍不住就想朝前面去,蔣嬤嬤笑著扶住她,將人按回椅子上道:“讓陳守來這邊回話就好了,你急什么。”看著跟大家姑娘是差不多了,遇到事的時候,還是不習(xí)慣使喚下人。阿桔也覺得陳守來這邊可能更快些,畢竟她現(xiàn)在不敢快走。翠玉早就伶俐的去領(lǐng)人了,到了前面院門口,見陳守一身灰色春衫身姿筆挺地站在那兒,背影高大挺拔,翠玉多看了一眼,這才走過去,大聲道:“陳管事,夫人讓你把信給我,你直接回去就行了?!?/br>陳守轉(zhuǎn)過身,一雙細長眼睛平靜地看著她。他一言不發(fā),翠玉莫名地心里發(fā)虛,瞪了這個木疙瘩般的人一眼,轉(zhuǎn)身領(lǐng)路道:“剛剛是逗你玩的,現(xiàn)在跟我走吧,別讓夫人久等?!标惼侥苷f會道,也會開玩笑,這人不是他哥哥嗎,怎么性子一點都不像?兩人很快就到了池子邊,翠玉快步走到阿桔一側(cè)站著,陳守恭恭敬敬行禮,將藏在懷里的信封遞了過去。翠玉上前替阿桔接過,再轉(zhuǎn)交給阿桔。按捺著馬上看信的沖動,阿桔先對陳守道了聲辛苦,再讓蔣嬤嬤隨陳守一起回去,好把她早就寫好的回信交給陳守送出去。蔣嬤嬤知道她的信都放在哪,馬上就領(lǐng)著陳守走了。阿桔目送他們走遠,忙低頭撕開信封,剛要把信紙拿出來,忽的想到什么,指著池子對翠玉道:“你去那邊看魚吧,里面紅鯉挺好看的?!?/br>翠玉看看面若桃花的大奶奶,嘿嘿笑道:“行,我去那邊看魚,不打擾奶奶看信!”說完腳步輕快地去了池子邊上,低頭看魚。四個丫鬟里面,翠玉性子最活潑,也是最敢跟阿桔玩笑的,阿桔也喜歡身邊有這樣一個丫鬟。對著翠玉背影瞧了會兒,阿桔終于把信紙拿了出來,一共三頁,不算少了。熟悉的字跡,阿桔一字一字地看。信上說趙沉他們已經(jīng)到了木蘭圍場,剛落實好住處,他就給她寫信了。一頁是路上見聞,一頁是對她的各種叮囑,最后一頁就全是想念了,還有一些每晚都夢到他“率兵打仗”的羞人話??墒窃傩呷?,阿桔還是紅著臉看了好幾遍,最后還是蔣嬤嬤去而復(fù)返,阿桔才趕緊將信收了起來,準備晚上自己待著時再回味兒。晌午寧氏來的這邊,婆媳倆一起吃飯,吃完就坐在炕頭說趙沉的信,說著說著阿桔犯了困,寧氏看著她睡下才走。心里高興,這個午覺阿桔睡得很香,醒的時候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有一陣不舒服。又看了一遍信,趙沂過來了。阿桔飛快藏好信,笑著讓趙沂坐到炕上來。十歲的小姑娘水靈靈的像花骨朵,笑眼彎彎靈動喜人,自從知道阿桔懷孕后,趙沂便開始每天畫畫送阿桔,花鳥貓犬,全是小孩子喜歡的,說是留給未來的小侄子看。她是在望竹軒里畫的,用的也全都是蔣嬤嬤準備好的紙筆。私底下蔣嬤嬤對阿桔道:“侯爺對三個小主子真是用了心,兩位爺不說,單說四姑娘的乳母方氏就是個心細的。你看,奶奶如今有孕,四姑娘沒有表示說不過去,送東西吧,吃的用的都容易惹事,現(xiàn)在來這邊畫畫,既陪奶奶打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