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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跟京城這邊的人打交道要事事多想,以前她待在侯府哪都不去,沒覺得如何,今日出去一次就遇到了那么多事,由不得她再躲懶了。安王妃的仇視她早就明白了,不解的是許嵐母女的敵意還有景王妃的善意。~瑞王府。瑞王夫妻倆一起去了內(nèi)室,瑞王妃先讓丫鬟幫她取下頭頂繁瑣的首飾,再親自去伺候滿身酒氣的王爺。唐韜醉眼朦朧地躺在榻上,眼睛不時眨一眨,看著身前殷勤服侍他的貌美王妃,等丫鬟都退下去了,他啞著聲音開口:“前面鬧哄哄的,孩子我沒有看清楚,你見著了吧,都說長得像父皇,真的像?”瑞王妃將人扶了起來,塞了繡寶相花的迎枕給他靠著,然后把醒酒茶遞給他,這才輕笑道:“才滿月的孩子,哪就看出來像誰了?”在她看來,不過是景王自己往臉上貼金,為了討皇上歡心,真是什么招數(shù)都使出來了。不知是不是醒酒茶的緣故,瑞王眼里恢復了清明,看看王妃,沒有說話。皇長孫到底像不像,不是皇兄說了算的,父皇親眼見過孩子,必定也是這樣覺得,才賞了無數(shù)好東西。東西不要緊,父皇的心思才重要,除了嫡出的身份,他處處比那個病秧子皇兄強,偏偏輸在了子嗣上。這個王妃他是喜歡的,否則也不會三年里一直讓妾侍們服藥,只是現(xiàn)在,他不想等了。皇孫母族身份太低也不好,他也是時候挑選側妃了。“對了,聽說皇嫂見了一位夫人?”主意已定,瑞王又想到了席間聽到的傳言。丈夫打聽,瑞王妃當然把后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她也有些猜測:“趙家勢頭正盛,皇嫂是不是想借此拉攏趙家???”否則何必就盞破燈籠啰嗦半天。瑞王揉了揉額頭。就算是拉攏又如何,人家有梯子,又沒有過于熱絡,傳到父皇耳里也只是趣聞一樁。不過趙家,趙允廷占六部尚書之一,趙沉執(zhí)掌金吾衛(wèi)守衛(wèi)皇城,確實值得拉攏。趙家似乎沒有適齡的姑娘?趙家的姻親里……瑞王又看了妻子一眼,決定派個人去打聽打聽。很快日近黃昏,就在瑞王派出去的人將打聽來的消息低聲回稟主子時,趙沉從宮里出來,快馬加鞭回了侯府。今日妻子第一次單獨出門做客,他心里隱隱不安,必須快點見到人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才能放心。“阿桔,你沒事吧?”顧不得換衣裳,趙沉直接大步進了內(nèi)室。阿桔下午小睡了一覺,精神很是不錯,正靠在炕頭看書呢,聽到屋外動靜想要下地迎人,男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見他滿頭大汗的,阿桔笑道:“沒事……”“你手怎么了?”趙沉目光一凝,落在了她撐著炕的右手上,那里一道彎彎的指甲印,哪怕只有一線血痕,也讓他胸口騰起了火。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大家猜猜趙灰灰如何替媳婦報仇呢?下午繼續(xù)二更!謝謝姑娘們的地雷,么么噠~不語森林扔了一個地雷琴舞飛揚扔了一個地雷第78章(二更)阿桔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趙沉生氣了,他不皺眉,不紅臉,看起來跟往常似乎無異,只有如墨般的眼底流動著懾人寒意,如去年他輕.薄她時被她咬傷了唇。她低頭看看,因她手生的白嫩,那個指甲印確實有些刺眼,但這只是能看到的小傷,若是讓趙沉知道許嵐身邊的丫鬟險些撞到她,他會氣成什么樣?阿桔沒有打算隱瞞趙沉,她對京城各家了解不多,必須從趙沉這里弄清楚那些恩怨,下次出門時才知道該防備誰。不過大熱天的趙沉頂著一身汗,阿桔看著都替他難受,知道趙沉肯定又是快馬趕回來的,她柔聲道:“安王妃讓我坐她身邊,當著那么多人我不好拒絕,就坐了,然后說了幾句惹她不快,她悄悄掐了我一下。你別急,已經(jīng)不疼了,過幾天就能祛疤,你先去洗洗換身衣服吧?!闭f著抬手想幫他寬衣。趙沉沒讓她下炕,低頭,捧起她手輕輕摸了摸:“請郎中看過了嗎?”那鄭重的語氣,好像她不是被人掐了一下,而是斷了一只手。被人如此珍視,阿桔心里甜絲絲的,笑他:“這點小傷就請郎中,也不怕被郎中笑話,好了,你快去洗洗,汗味兒熏得我難受。”假裝嫌棄地掩住了鼻子。她嬌俏可愛,趙沉壓下心中戾氣,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捏捏她胖了些的臉蛋,轉(zhuǎn)身去偏房沐浴更衣,踏出屋門時,臉上笑容消失殆盡。安王妃冷言冷語他不介意,這次居然傷了他妻,她別想就這么算了,上次唐舉的事,他還沒有跟她算。有些事情再想馬上付諸行動也要等待機會,趙沉沐浴結束后已經(jīng)平靜下來,同妻子一起去母親那邊用晚飯,回來后兩人坐在窗子前說話。紅日徹底落了下去,外面漸漸暗了,遠處蛙鳴此起彼伏,更顯得傍晚靜謐。趙沉盤腿坐著,阿桔坐了會兒就腰酸,索性靠到了炕頭,背后墊著厚厚的迎枕。她靠下去,趙沉順勢改成側躺,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輕輕摩挲她肚子,偶爾低頭親一口。他親她肚子,阿桔便捏了他一縷烏發(fā)繞著玩,趙沉頭發(fā)生的很好,又剛剛洗過不久,順滑微涼。就這樣一邊親近著,阿桔把景王妃先安排軟轎后送燈的事說了一遍。她聲音柔柔的,趙沉聽了很是舒服,平躺下去,望著她困惑的臉龐道:“王妃跟你也算是有緣,多半是想跟你交好吧,你不用多想,坦然相處便可,有拿不準的事情回來跟我說。”景王身體不好,很少參與政事,景王妃溫婉持家,頗有賢名。若景王真有心那個位子,對趙家只會拉攏,而皇上年富力強,他們不急于站隊也不必兢兢戰(zhàn)戰(zhàn),無論是景王還是瑞王,只要他們分寸拿捏的好,趙家無需避如蛇蝎。妻子謹慎明理,他也不怕她無意做出什么糊涂事。阿桔也覺得景王妃沒有惡意,轉(zhuǎn)而說起了蘇氏母女。“許家的丫鬟差點撞到你?”趙沉倏地坐了起來,仔細打量妻子,神色緊張:“你沒受驚吧?”阿桔笑他瞎緊張,拉住他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我像驚到了嗎?剛開始她沖出來時確實挺怕的,幸好如意把人推開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