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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開始發(fā)問,“所以,在游戲上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嗯?!蔽逸p輕點頭。“你用變聲器,不是因為你說的喉嚨發(fā)炎,是怕我們認出你的聲音。”“……對?!蔽尹c頭。“你沒去參加幫會聚會,不是因為重感冒,是你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去?!?/br>“……是?!崩^續(xù)點頭。“上次吃飯的時候你突然離開,你說你哥出車禍了,也是假的?是為了躲避見衛(wèi)誠?”“嗯?!比耘f點頭。“你連這種事情都能編得出來,膽子真大?!比~男神平靜的容顏仍舊看不出是喜是怒。“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是想著必須要躲過衛(wèi)誠……”我越說越無力,聲音細若蚊吟。說到這里,葉男神端起杯盤,啟唇微微抿了一口咖啡,接著道:“那你說喜歡我想做我情緣的事呢?”“是真的。”我用力點了下頭,小聲而真摯地說:“葉男神,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就是害怕事情敗露之后你會對我退避三舍、不理不顧,所以我才一直無法鼓起勇氣告訴你,拖到了現(xiàn)在。”話說完,我的臉幾乎埋到了桌面上,兩頰發(fā)燙,呼吸若堵,既窘迫又膽怯,根本不敢抬起眼皮去看葉男神的表情,也無法猜測他現(xiàn)在心里是怎么想的。“除了這些,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嗎?”葉男神問。我仔細想了一遍,緩緩搖頭,“沒有了。”無言對峙良久,葉男神站起身說:“今天就這樣吧,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了,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先回學校吧?!闭f完,他就帶頭先走了。我還坐在原地,有一瞬間的錯愕。……這么快就結束了?既沒有責怪我,也沒有批評我,更沒有說一些讓我難堪的重話。難道他對被我騙了這么久的事絲毫都不介意么?我就好像一個原本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押上刑場后主判官卻不痛不癢地跟我聊了幾句就輕描淡寫地把我放走了。當時我對自己的“無罪釋放”感到非常慶幸,以為自己就此逃過一劫。然而,這世界上有一類人,統(tǒng)稱悶油瓶,他們即使對你再怎么不滿也不會將情緒表露在臉上,看起來是既往不咎地寬恕你,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只是不說出來罷了。你要是麻痹大意以為自己僥幸逃過一劫那就愚蠢至極了,這個壞印象恐怕會深深地刻在他們心底,很難磨滅得掉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葉男神原來就是這樣的人。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才讓我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真的犯了一個很難挽回的錯誤。*葉男神對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了,我們雖然還是會一起做大戰(zhàn)打競技場,但我敏感地察覺到有些東西就是不一樣了。他話少了,也不像以前那樣偶爾跟我開幾句玩笑了,叫我的名字時沒有了那種溫柔得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每天主動找我的次數(shù)明顯減少,我甚至覺得他在刻意和我保持距離。這讓我很苦惱焦躁,葉男神要是直接發(fā)一頓火罵我一頓還好,氣消了之后就和解了,可他一直這樣悶不吭聲地丟個冷冷的背影給我,我真的無從下手啊。通常,葉男神在馬嵬驛收人頭,我就寸步不離地跟在他后頭給他加血。我們沒有組隊,但我設了他為焦點,可以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準確地鎖定到他。他死,我就陪他一起死。對于我的視jian,葉男神不會不耐煩地趕我走,反而,在下線前還會跟我說一聲,我去干嘛干嘛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不要再跟著我了。態(tài)度不冷不熱,不慍不火。我覺得自己真的被疏遠了,不然他為什么看到了我卻不跟我組隊。葉男神的這種疏遠不會刻意不理你,而是把你當做關系一般的普通人看待,客客氣氣,彬彬有禮。你我分得很清楚,一條楚漢河界不可跨越。唉,辛辛苦苦幾個月,一夜回到解放前。后來一段時間,葉男神忙于處理象棋社內(nèi)大大小小的事務,上游戲的時間就變少了,我想接近他也更加不易。在這期間,一直不見人影的笛影清疏突然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里。我原本以為她不會再玩這游戲了,那天看到系統(tǒng)提示她上線時著實驚訝了一下。她上線后第一件事就是退了幫會,第二件事就是加我仇殺。加沒加衛(wèi)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怕她,身為別人感情的插足者她倒還有理了,我也回敬地加了她仇殺。老娘現(xiàn)在可是有綁定奶的人了,在野外遇到,打不過你我還耗不死你嗎。然而笛影清疏的狡猾程度卻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沒有親自來堵我,而是請了刺客幫會的人代替殺我。想想也是,她一個治療,怎么殺得了我,難不成奶吐我。浩氣盟有個刺客幫會,專門收明教和唐門這兩個職業(yè)的人,就跟里的殺手一樣,以替顧客殺人而賺錢謀生。只不過現(xiàn)實里的殺人一次就了結了,但游戲世界里的殺人,那就是守尸殺一次又一次,按天數(shù)和次數(shù)來算錢了。明教和唐門這兩個門派擅長隱身,能奪人性命于無形之中,防不勝防。尤其是唐門的追命箭,傷害會心的話往往能一擊斃命。我那傻徒弟反應慢又手殘,每次我在野外被突然襲擊,我都已經(jīng)倒地變成一具尸體了他才后知后覺地給我加上一口血,氣得我快七竅生煙了。……那段時間我修裝備的頻率要比平??旌芏?。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劍三也開始了新的賽季,清空了戰(zhàn)階和名劍幣,競技場要重新開始打了,只是葉男神的上線時間依舊很少。這一天,我準備午睡時接到一個電話,是象棋社秘書長打來的,說今天下午社團的活動教室要搞一次衛(wèi)生大掃除,而且也進了一批新的象棋,要從器材室搬過來,人手不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去幫忙。以前的這種電話,我通常都是找各種理由能推就推脫掉,不想去干苦力活。但這次可不同了,我要抓住任何一次機會和葉男神見面的機會,不然人家真的快要把我忘掉、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到時候我就只能哭暈在廁所了。“好的好的,我有時間,下午幾點呢?”我問。“下午四點半在公共樓302集合?!泵貢L說。“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睡了個午覺,我四點十五分從宿舍出發(fā),準時趕到302教室。葉男神果然也在,我走過去跟他打聲招呼,“嗨!”他沖我禮貌地點了點頭,我想他應該沒認出我是誰,便又湊近些低聲道:“我是舒若?!?/br>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點了下頭,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