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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還在樓下等著,便走到陽臺外往下看了一眼。狂風攜帶著暴雨,小區(qū)里一個人影都沒有,視野里只能看到路道兩旁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左右搖擺的大樹。這么晚他應該已經(jīng)回去了吧。借了李女士的睡衣去洗澡,我從浴室里出來出來后,李女士卻說:“外面有個人找你,我不認識就沒讓他進來?!?/br>有人在等我?誰?我心里已經(jīng)猜到個大概了,擰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到門口一看,那個頎長的身影果然是葉南深。我將門輕輕打開,看著他站在外面,額前頭發(fā)微濕,衣服上也沾著水珠,應該是不慎淋了雨。即使模樣顯得有些狼狽,但他依舊好整以暇,先開口問:“你的課還沒上完嗎?什么時候回家?”我沒什么語調(diào)地回答:“已經(jīng)上完了,我今晚不回去了?!?/br>他微微蹙眉,“為什么不回去?”“你沒看到外面下那么大雨嗎,怎么回去?”“那也不能留在這里過夜,我叫的士到門口來接,不會淋到雨的?!?/br>我拒絕他:“不用了,你自己走吧,我已經(jīng)洗完澡了?!?/br>他直接伸手進來不容反抗地抓住我,“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過夜不安全,萬一出事了都沒個照應,必須跟我走?!?/br>“怎么不安全了,金戈的父母都在家,能出什么事?”我抬眼瞪著他,話音一轉(zhuǎn):“跟你在一起就安全嗎?我為什么要相信你?”他喉間溢出一聲重重的嘆息,“這個時候就別賭氣了好嗎,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安全,我會保護好你的。”我不由冷笑一聲:“有人在家門口潑油漆恐嚇之后還讓我一個人呆在家里,這就是你所謂的會保護好我?”他眼神一黯,聲音軟了下來:“以前確實是我的失職,以后我會盡好男人的責任,絕對不讓你再受到半點傷害,再擔驚受怕,你相信我。”“對不起,我沒有義務一定要相信你的保證?!蔽覍咽忠煌疲P上門,“我要休息了,你不要再來打擾了,待會兒雨稍微小一點后你就趕緊離開吧?!?/br>我關門的速度極快,他右手再次伸了過來過來攔門,我沒來得及減速,結(jié)果就狠狠地將他的右手夾在了中間,正是他那只受傷還沒完全愈合的右手。他痛地倒吸了一口氣,條件反射地將手收了回去,我趁機把門死死地關上。回到房間后,我在床上躺好,準備休息了。以前我從來不認床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渾身都不太對勁,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枕頭邊的手機突然忽忽震了兩下,我拿起來看,收到一條微信,“若若,你出來吧,聽我這一次好嗎?!?/br>我沒有回復,過了幾分鐘,他又發(fā)過來一條:“若若,我在外面等你?!?/br>我退出程序關了手機,不再看了。第二天我七點在的時候起了床,沒來得及吃早餐就先告辭離開了。金戈還在房間里呼呼大睡,我就沒跟他打招呼了。我走到玄關,打開門正準備出去換鞋,一個男人突然從黑暗的陰影中站起來,嚇得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差點叫出聲來。抬頭一睜眼,要不是仔細看,真的認不出來那個男人是葉南深。他琉璃珠子般湛黑的眼睛里泛著一條條清晰的血絲,眼窩下一圈淡淡的青色,透出nongnong的倦意,神情也是顯得心力交瘁,這幅憔悴的模樣哪里還像平日李那個輕裘緩帶、雍容閑雅的他。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怔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葉南深微微牽起嘴角,笑得很是牽強,“早上好?!?/br>我短促地皺了下眉頭,“你沒回去?昨晚在這過的?”我視線往下移,注意到他手上的紗布染著斑駁血跡,不過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干了,看來是昨晚被門夾到的那一下導致傷口又裂開了吧。我心口猛地一顫,心底泛起一股說不清是罪惡感還是什么的難言滋味。察覺到我在看他的手,他還挑了挑眉,似乎不想讓我擔心,故作輕松道:“你下手還真狠?!?/br>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別過臉去不敢再看:“你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弄得那么狼狽,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嗎?!?/br>他伸出手來摸我的臉,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的手微微地發(fā)著顫,“這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叫作踐,只要能挽回你就值得了?!?/br>我垂下眸子,緩慢地搖了搖頭:“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棄?”他反問:“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人死不能復生,感情也一樣,傷了之后就回不去了。”“為什么回不去?難道你對我已經(jīng)沒有一點點的留念了?你甘愿我們這一生就這樣錯過?”他情緒有些激動,握住我的手肩膀,“我不相信,你到底在怕什么!”“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談這個了?!?/br>“若若!”我躲開他的手,穿上鞋子,繞開他徑直往電梯走去,“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去醫(yī)院重新處理下傷口吧,你的手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廢掉的?!?/br>“……”腦海里回想那一張好看得如刀刻出來般清秀纖長的手,如今卻是傷痕累累,就算以后拆掉了繃帶,也必定已經(jīng)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傷疤吧……☆、第87章認定番外:你不知道的事(三)初中時語文老師曾布置過一篇題材為“我未來的職業(yè)”的作文,希望同學們能盡情地暢想一番自己的理想,葉南深記得自己那時候的命題是。沒錯,在十六歲以前,他的理想一直是當一名救死扶傷、妙手回春的醫(yī)生,但這個理想由于他是葉家的獨生子,將來必須要繼承家業(yè),基本上是沒有機會去實現(xiàn)了。其實葉南深并不擅長做生意,天生在人臉識別能力上的缺陷令他在與客人應酬時無法像正常人那樣輕松自如、如魚得水,他需要付出比常人多一倍的努力。所以他需要一個默契的助手,聰明伶俐,靈活貫通,與他配合,如虎添翼。最佳人選是孔琴,他們認識了十幾年,交情不錯,互相也比較了解,雖然她現(xiàn)在還只是客戶部的一個小經(jīng)理,葉南深心中卻已經(jīng)拿捏好等自己以后完全接手了公司,一定會提拔器重她。令他苦惱的是,自己的女朋友舒若好像對孔琴并無好感,不,應該說是懷有敵意。其實他非常不能理解舒若的這種敵意,他和孔琴,雖然朝夕相處走得很近,但他對她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對于舒若的質(zhì)問,他問心無愧。說得不好聽一點,孔琴在他心里就跟八十歲的老太太沒有差別,他怎么可能心生旖念,況且他們雖然沒有媒妁之言,但他已承諾過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