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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站起來雙手插著褲袋往餐桌邊走,催促道:“好了好了,趕緊開飯吧,肚子都要餓扁了!”李女士將早就做好的菜逐一放進微波爐里加熱一遍,再端上餐桌,香氣騰騰,色澤明艷,依然勾人食欲大發(fā)。我們挨個在飯桌邊坐下,圍了一圈,準備開動了,金戈突然盯著我的脖子,幽幽地問了一句:“我給你織的圍巾呢,怎么不戴?”沒想到他冷不丁地在他父母面前問這個問題,我尷尬地笑了笑,打哈哈道:“今天穿的一身都是灰色系的,不配粉紅的圍巾嘛,嘿嘿?!?/br>所幸李女士并沒有多想什么,只是提議說:“家里開了暖氣,不熱嗎?先把圍巾脫掉吧,吃飯的時候戴著也不方便?!?/br>聽她這么說才覺得有些熱,我喔了一聲,就順手把圍巾扯了下來,結(jié)果剛做完這個動作,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有點發(fā)愣,順著他們的視線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炊家桓比绱苏痼@的表情,“呃……怎么了嘛?”幾乎是在話問出口的那一刻,我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天啊!差點忘了自己脖子上的那群小草莓!我頓時窘迫得無地自容,趕緊又手忙腳亂地把圍巾圍上,垂下視線不敢看對面三個人的表情了,聲音細若蚊蠅:“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李女士最快從震驚中脫離出來,彎起嘴角笑了笑,緩解氣氛:“小舒別緊張,這也沒什么嘛,年輕人談戀愛時都比較火熱,哈哈,能理解?!?/br>我抬起頭對上她善意的微笑,也從嘴邊硬生生寄出了一個笑容,試圖將這一刻的尷尬掩蓋過去。金戈卻是再也沒有笑過。自從發(fā)生了這個小插曲,我就覺得這餐飯的氣氛變得有種說不出的微妙,尤其是金戈那一個方位,完全就被一股陰沉駭人的低氣壓給籠罩住,不管我和李女士聊到什么有趣歡樂的話題,他都很煞風景地緊抿著嘴角,埋頭不語,只留一個黑壓壓的頭頂給我們。我雖然自認沒有什么理虧的地方,但看到他這幅陰森森的表情,還是會覺得莫名心虛,好像欠了他三百萬沒還似的。飯后,我又坐了會兒,陪李女士聊聊天看看電視,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該起身告辭了。李女士讓金戈送我下樓,金戈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悶悶地走到門口換鞋了。李女士望著他的背影小聲犯嘀咕:“這小孩怎么回事,又莫名其妙鬧什么脾氣啊?!?/br>我心里呵呵干笑,還能是什么原因,肯定跟我脫不了干系吧。出了家門,金戈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走在前面,不跟我搭話也不多看我一眼。他現(xiàn)在渾身都散發(fā)出一種生人勿進的陰冷戾氣,我了解他的脾氣,這個時候只能讓他一個人生悶氣,千萬別自作聰明地去找他聊心、試圖幫他開解,那樣反而適得其反會讓他徹底爆發(fā)出來。我自然不想做那只撞在槍口上的鳥,是以也只是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明哲保身,等走完這段路,上了出租車我就安全了!沒想到就快走到小區(qū)門口時,金戈突然停下腳步,不走了。我只好也停了下來,站在他身后。沒有絲毫征兆的,他突然就怒氣沖沖地一腳踹翻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動靜鬧的非常大,垃圾桶“咚”地一聲倒在地上,里面的東西全部灑了出來,驚動了幾只飛來竄去的蒼蠅。他回頭惡狠狠地等著我,一雙眼睛漲得紅通通的,目眥盡裂,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嚇得我連退好幾步。“你不是說絕對不會回到他身邊嗎!你說的話都是放狗屁嗎!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跟他在一起了!而我卻完全一點都不知情!你究竟當我是什么!備胎?呵呵或許連備胎都不算吧,你根本就沒把我當一回事!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個不懂事、鬧著玩過家家的小毛孩!不是嗎!”他一邊情緒失控地沖著我怒吼,一邊不停地猛踹著垃圾桶,似乎將全部的憤怒都發(fā)泄在它身上,垃圾桶已經(jīng)徹底被他踢成破爛的塑料片,七零八落,那發(fā)瘋的模樣讓我不禁懷疑他起是不是又暴力傾向。金戈瞋目切齒如狂風怒號,我突然覺得他發(fā)起火來的樣子實在比我媽還恐怖,就連脖頸邊一條條青筋都激動地漲了起來,“說什么路上耽擱時間,都是借口吧,你是昨晚跟他纏綿太久累著了起不來?還是不舍得他想跟他多溫存一陣子?那就不要來我家了??!當初直接拒絕我多好??!”他一把抓住我兩邊肩膀,像是要將我骨頭捏爛一般,從眼窩深處射出兩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沖著我的臉大吼:“怕我傷心才來走走場子?裝什么好人?。∫詾槲沂瞧蜇るS便施舍點好處就會對你下跪磕頭、死心塌地嗎!是我求著你來的嗎!你大可以不來?。 ?/br>被金戈雙手握住的地方好像被千斤重的巨石碾壓過般疼痛,不用說,肯定留下淤青了。我心如擂鼓,咚咚直跳,真怕他情緒失控會一拳頭打到我臉上來。我張了張嘴,吞吐著說:“金戈……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說……”“我不聽!”他一腳把旁邊的半片的西瓜給踩得稀巴爛,總算是放開了我的肩膀,伸手指著一個方向,粗聲罵道:“你給我滾!”我揉著生疼的肩膀,望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被憤怒給掌控了大腦,什么都聽不進去的,不管我說什么都無濟于事。確實是我不對,如果我當初直截了當?shù)鼐芙^他,不要給他留一絲念想……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只能先離開了,讓他一個人緩一緩吧,等他冷靜下來了,我再找他好好談一談。我看了一眼他怒氣沖沖的側(cè)臉,又收回視線,慢吞吞地提起腳,繼續(xù)往前走。一直走到很遠,仍舊能聽到他如困獸般的怒吼聲,放不下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就隱隱約約看到個人影,不停地在對著堅挺又冷冰冰的墻壁拳打腳踢,好像感覺不到痛似的,沒完沒了。那個背影那么倔強,卻又令人心疼。☆、第97章求婚葉南深明明說好晚上要一起吃飯的,結(jié)果我在賓館等到了六點半他還沒回來,也幸好我中午吃得比較晚,這會兒肚子還挺飽的。我擔心他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狀況,就忍不住給他打了通電話,問他到哪了。葉南深說他已經(jīng)在高鐵上了,大概一個小時后能到,讓我先去天下之冠等他,他已經(jīng)訂好位置了,我到了之后報他的名字入座就行。“啊?”我揉了揉耳朵,以為自己沒聽清楚,“你說天下之冠嗎?”“是的?!?/br>我仍是不敢相信,向他再確定一下:“你說的是開在市中心最高層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