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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葉青虹的傷口,邊斥責憐月道:“玩什么不好,偏偏玩到樹上,要是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看你爹不活活打死你!”那憐月剛剛從驚嚇的暈迷中醒來,聽田氏斥責他便小心地撐起身子,也不敢言語,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只看著葉青虹.當他看見葉青虹右臂的傷口時,卻突然一下子掙脫了扶著他的小童,跌跌撞撞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蒼白的小臉兒襯著一又烏溜溜的大眼,盯著葉青虹的右臂,那表情眼神流露出來的擔心,倒像是比傷了他自己還難過似的.見他這副表情,葉青虹倒忘了疼,不由微瞇了眼仔細打量著這個叫憐月的孩子.他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左右的模樣,皮膚細嫩的幾乎透明,烏黑的一雙大眼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再加上那粉嫩的小嘴兒,就像是一個白玉雕成的娃娃,讓人忍不住想摟在懷里好好疼惜.真是天使一樣的小人兒??!葉青虹不由在心里嘆道,看來自己今天這傷也不算白受了.想到這兒,她不由彎下身來向小男孩道:“你身上可受了傷?有沒有覺得哪里疼?”從高處落下,既然外表沒有傷,那么最怕的就是有內(nèi)傷,葉青虹這樣問,便是見小男孩臉色太過蒼白,怕他傷了內(nèi)臟.見葉青虹問他,憐月抬起頭,烏溜溜的大眼里噙滿了淚水,可卻又強忍著道:“我沒受傷,都很好.可是你……你……”說著兩行淚水便順著白皙的小臉兒撲撲簌簌地流了下來.不知怎么的,葉青虹見他這流淚的樣子,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微微地抽痛起來,不由伸了沒受傷的左手,輕輕撫去他的淚水輕笑道:“小傻瓜,我沒事,這點兒小傷算什么……”一旁的田氏見此情形忙道:“雖說沒什么大傷,可倒底找大夫好好看看罷.大小姐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為了救這個小蹄子傷了手,要是主夫公公知道了,可怎么交待呦……”說著,便又急又怕的要哭出來.這時,一旁不知什么時候又過來一個小男孩,見田氏這樣著急,于是便冷哼了一聲道:“什么怎么交待?就回主夫公公說,是這個憐月自己貪玩爬上樹去,田叔叔也別言語,只管處罰他就成了.”葉青虹見這小男孩年紀比憐月大不了多少,卻口齒尖利,心腸狠毒,不由仔細瞇了眼仔細打量他.那男孩見葉青虹看他,于是便收了那副嬌橫的樣子,柔媚地笑道:“葉主兒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吧,要不要玉奴扶您回房?”原來他叫玉奴,葉青虹不由瞅了田氏一眼,這么說他也是應(yīng)該是田氏的親戚才是.“大小姐……”田氏見葉青虹看他,忙陪笑道:“這玉奴是我弟弟的孩子,眼明手快的,就讓他服侍您包扎傷口吧.”說著便將那玉奴向前推來.葉青虹見此情形不由皺眉道:“他是你侄子,那這個憐月又是什么人?”“他啊……”田氏瞅了憐月一眼道:“他也是我弟弟家的孩子,不過是庶出,所以……”哦……葉青虹明白了,趕情是個不受寵的兒子啊.想到這兒,她不由重新打量了下這兩個男孩.只見那憐月被玉奴這么一擠,就落在了后面,白玉般的小手絞著一個翠綠的發(fā)帶,低頭斂眼地站在一邊,只能看見那對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而那玉奴正穿著一身翠綠的衫子俏生生地望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又是傾慕又是獻媚.剛剛?cè)~青虹只顧救人,沒來得及仔細看,現(xiàn)在才明白,這憐月應(yīng)該是為了取這個發(fā)帶才爬上樹的,可顯然這發(fā)帶應(yīng)該是玉奴的,那翠綠的顏色配他的衣裳才正好.現(xiàn)在他們見憐月惹了禍,便將他推出去不管,又將受寵的玉奴推過來,希望能借著這個機會親近下自己這個葉家的繼承人.看到這兒,葉青虹心里不由冷笑,看來想爬上自己床的人還真多,不光是葉府的小侍們,現(xiàn)在就連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打起主意來了,而且心腸如此狠毒,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想到這兒,葉青虹心中惡意又起,于是便挑了嘴角邪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煩勞玉奴公子隨我走一趟了……”說完,便接過小侍們遞上來的外衣,大步向書房走去.田氏聽了這話,忙又驚又喜地將玉奴往前推,又小聲兒笑道:“還不趕緊去好生伺候著,這般的人品樣貌,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呢.”玉奴也喜不自禁,忙快跑幾步跟著葉青虹去了.走到轉(zhuǎn)彎處,葉青虹不由回頭看去,只見憐月嬌小的身影仍立在原地望著自己,雖然看不見他的目光,可葉青虹的心里卻沒來由的一痛,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小東西,等我?guī)湍愠隽诉@口氣,就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下了……被拒絕的愛葉府正廳正在舉行除夕之夜的家宴,各路賓客坐滿了正廳,一邊兒,一臺小戲正在咿咿呀呀地唱著,葉青虹一身華服,姍姍來遲.給正座上坐著的的葉子敏和柳氏等人請了罪,便來到柳氏的下首坐下,在她身后,任傾情擦了擦有些紅腫的杏眼給她端上了熱茶.葉青虹順手接了,也不看男人,卻在袖子下捏了下他的冰涼的小手.“呀……”任傾情沒料到她會有這般舉動,一下子又驚又喜,可轉(zhuǎn)眼見葉青虹仍愛搭不理的,心里剛剛升起的那點兒喜悅頓時又煙消云散了.只見男人一雙大大的杏眼噙了淚花兒,滿目含嗔地瞪著那個沒心肝的人兒,可看了半天,人家也沒看他一眼,于是心里終于酸痛難當,便用絹子捂了嘴一扭身跑了出去.葉青虹只當沒看見,她心里知道任傾情的公子脾氣又上來了,別說這會兒不能去勸,即便是去了,也只能碰一鼻子灰,不如等他自己好了,冷靜些時候想明白就好了.于是便真的不管他,自顧自的看戲.坐在上首的柳氏也見了這一幕,可是葉青虹不說話,他便也懶得管,可是見葉青虹又換了一身衣服,于是不免有些奇怪道:“你剛剛那身衣裳也是新的,看著倒比這個顏色新鮮些,怎么這一會兒功夫又換下來了?”在柳氏身后站著伺候的田氏聽他這么一問,臉色剎時就白了下來,只眼巴巴地盯著葉青虹,盼著她別把剛才的事兒說出來.葉青虹見了不免感到好笑,于是便道:“剛剛的那身弄皺了,所以換了這個.”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田氏一眼,便不再言語.柳氏聽了這話有些奇怪,可是轉(zhuǎn)而一想,卻笑了笑沒答言,仍看戲去了.可后面站著的田氏表情卻變了變,不由偷偷看了看葉青虹,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剛剛他把玉奴推到葉青虹書房的時候,就是盼著自己這個侄兒能爭口氣,要是能服侍這個葉家繼承人,將來他自己在葉家也有個幫手.這些年來,柳氏在葉府一手遮天,害得他抬不起頭來.眼看著容顏漸老,卻還只有一個兒子,將來這葉家的家產(chǎn)怕也分不到一分半點兒,于是今天這除夕家宴,特意帶了自己兩個侄子來,就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