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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釋手你的美讓我抱得美人歸……清悅的女聲帶著股瀟灑不羈的勁兒,隨意自然又婉轉(zhuǎn)動情,不由使席間眾人都聽入了迷,歌聲已住,沉默了片刻,卻聽司空悠然朗聲笑道:“好一個‘今朝有你今朝醉,愛不釋手你的美’,真是好曲好歌好唱腔,果然不俗!”眾人聽了她的話,連忙著擊掌叫好,梁非爭一邊叫好,一邊目光閃閃地看了葉青虹半天.邵琳瑯只感覺此曲甚合她心意,倒是高興的很.葉青虹自歉了一番,轉(zhuǎn)頭間卻見童青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己,于是便送她淡然一笑,可這位童將軍不知怎么的卻一扭頭不再看她,像是被人冒犯了似的.見此情形,葉青虹心中暗笑,卻仍不說話,只管喝自己的酒.伏在葉青虹身邊的扶桑此時卻有些怔忡,任他自小在青樓長大,詩文曲賦盡皆涉獵,卻從未聽過這首曲子,歌詞雖然聽著輕浮,可卻婉轉(zhuǎn)動情,再加上葉青虹聲情并貌,當真讓這個久經(jīng)風(fēng)月的男人,也禁不住春心萌動.扶桑微微側(cè)頭,看著葉青虹俊美的側(cè)影,只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感情浮上心頭,那種年輕時才有的對優(yōu)秀女人的傾慕,加上剛剛她蔑視自己引起的恨意,以及說不清的復(fù)雜情感糾纏在一起,直讓他的心漲的滿滿的,愛恨交纏……鴻門宴(下)葉青虹一曲已畢,宴席也算是過了大半,眾人慢慢都有了些醉意,況且身邊兒的小倌們早都個個動情.邵琳瑯勉強忍了半晌,終于挨不住,由兩個小倌兒半扶著邊走邊調(diào)笑地進了后廳.司空悠然早已帶著身邊的兩個男人離席了,說是去賞什么梅花,童青不知什么時候也不見了影子,只有梁非爭還坐在席間獨飲.葉青虹早恨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于是便佯醉起身道:“青虹不勝酒力,梁掌柜多多包涵……”說著,便要拂開身邊伏著的男人們溫軟的身子,就要離席,可轉(zhuǎn)頭間,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膩在她身上的扶桑,不知什么時候居然不見了.看看對面的梁非爭,葉青虹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眼睜睜地推進了布置好的陷井,心里不禁暗暗苦笑,于是便不動聲色地又坐了下來.這該來的,總是躲不掉.梁非爭的酒飲的很慢,所以雖然頻頻舉杯,卻并沒有一絲醉意,見葉青虹將要起身,卻又坐了下來,她清瘦的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揮了揮手,她稟退了周圍的小倌兒們,只剩她身邊原來的那個小侍.看了看葉青虹,梁非爭對那男人道:“春雨,去給少當家倒酒,我們今天不醉不歸.”那小侍聽了這話,便輕移蓮步,輕盈地走了過來,纖白如玉的手指輕提起細瓷的酒壺斟了一杯酒,又拈起那酒杯輕聲道:“少當家請用.”說完,便又回到梁非爭身邊,也照樣斟滿,便退了下去.葉青虹手中端著酒杯,心里默默思量著梁非爭要講的話,鹽運鹽運,原來卻是葉家的一個惡夢,宰相燕飛霜要插手,番國的人也在動它的心思.那個叫春雨的小侍服色雖然樸素,可腕上的那一串青煙綠卻不是棲鳳國的東西,只有在番國顯龍才出產(chǎn)這種玉,而且若不是貴族又絕不敢戴在身上.手里的酒很輕又很重,葉青虹酒至微醺,嘴角含笑,一雙鳳目妖嬈閃亮,抬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輕笑道:“葉家不做賠本生意,也不缺銀子,青虹倒想知道,梁掌柜拿什么來做交易?”梁非爭聽了這話面色一變,繼而卻大笑起來,半晌才目光炯炯地盯著葉青虹道:“少當家好眼力,梁某得遇高人……”葉青虹向她一擺手,笑道:“這種客套話就不必了,青虹聽的太多,倒是說說你想要多少……”番國貴族要鹽,自然不是私用,只怕是明路走不通,才走這暗路,所以葉青虹倒想知道她們想干什么.“五十萬斤!”梁非爭肅然道:“少當家不必著急,一年內(nèi)辦妥便可.”五十萬?葉青虹雖料到數(shù)量不會小,卻不知是這么多.一個番國一年內(nèi)要五十萬斤鹽,這其中還包括從棲鳳國走正常渠道買來的,難道顯龍要謀反不成?!此時,鼓樂人聲早已經(jīng)止了,空曠的大廳里有些清冷,葉青虹撐著桌子,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似乎感覺聽到了最可笑的事,直笑得身子都軟軟地爬在了桌子上.梁非爭有些惱怒地看著她,看不懂她打的什么算盤,自己好不容易通過別人結(jié)識了邵琳瑯,又想辦法找到葉青虹,就是想要葉家能辦成這樁事,這關(guān)系到顯龍的千萬百姓,也關(guān)系著這次運釀了多年的兵變能否成功.可這位葉家的少當家,居然似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似的,毫無形象地大笑不止.梁非爭有些撐不住,于是低聲打斷葉青虹的笑聲道:“少當家的莫非以為在下開玩笑不成?事成之后,女帝自有獎賞,而且這一年中保證葉家不出半點兒差錯……”葉青虹慢慢從桌子上抬起頭,鳳目迷蒙地笑道:“欽差大人真能說笑,‘不出半點兒差錯……’的話您只怕是……嗯,葉某今日喝醉了,但請大人來扶青虹一把可好?”梁非爭心中怒意漸盛,只覺得葉青虹不識好歹,居然得寸進尺耍弄自己,可繼而仔細一看,卻見她身子軟綿綿的,似是真的已經(jīng)爬不起來了.于是便壓了壓怒氣,準備起身扶她.可哪料剛剛一站起,頓時只覺得天眩地轉(zhuǎn),腿一軟,便又坐了下去.“哈哈哈哈……”葉青虹干澀的笑聲又響起來,“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中了藥……原來梁大人也著了道……”梁非爭聽了這話大驚,不由暗中催動真氣,可只覺得渾身癱軟,半分也提不起來,心中忙暗叫不好,自己怎么會一時大意,中了‘霧中花’這邪門的迷藥.可此時卻也只有心里明白,身上卻動不了半分.當她再看向葉青虹時,只見她已經(jīng)伏在桌上一動不動了,于是心中著急,便大聲道:“春雨!春雨……”可連喊數(shù)聲,卻仍不見人影,空曠的大廳上寂靜無聲.梁非爭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只覺得那藥已入肺腑,終于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葉青虹的身體仿佛變成了羽毛,包裹在一團濃重的白霧里,好多人影在霧外晃來晃去,她卻看不清楚.淡淡的甜香隱隱傳來,一只滑膩溫軟的小手拂著她的臉頰……“憐月……”葉青虹皺眉,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模樣,捉住那抹甜香……可是轉(zhuǎn)瞬間一切又都消失了……再醒來時,卻是躺在一張雕花的紅木大床上,深桔色的帳幔半撩,帳內(nèi)飄著濃郁媚人的香.葉青虹動了動身子,只覺得仿佛有千斤大石壓著自己,手臂酸軟的抬不起來.轉(zhuǎn)頭向窗戶望去,冬日的暖似乎要將最后一縷霞光也收起,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這是什么地方?自己睡了多久?葉青虹完全沒有了意識,只記得喝了春雨斟了的那杯酒以后,便漸覺無力,倒下前,卻見那梁非爭的身體也搖晃起來.看來,她們中了同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