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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虹不知道這棲鳳國的男人是如何懷孕的,可是像他們兩個上次那樣,怎么也不可能吧?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她忽略了的地方不成?還是因為自己被喂了春藥神志不清,記不得當(dāng)時的事了?這樣的初春二月,天氣雖然漸漸放晴,可葉青虹的心情卻實在晴不起來,扶桑,憐月,以及生意上的事把她團團圍住,片刻不得清閑.自從知道憐月被司空悠然買去后,葉青虹倒不太擔(dān)心了.那個司空悠然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會做蠢事的人,現(xiàn)在京城里凡是去過聽風(fēng)樓的,都知道葉家大小姐看上了一個叫憐月的男人,甚至不惜重金要替他贖身,在這里情況下還敢買走憐月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偏偏喜歡和葉青虹做對的敵人;而另一種就應(yīng)該是有求于葉家的人.以司空悠然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這樣明著與葉家作對的事她是不會做的,所以倒是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想明白了這些,葉青虹倒不急了,便只等著對方送上門來了.而對于扶桑,葉青虹倒有些頭疼.雖然她感覺扶桑懷的孩子八成不是自己的,可是依男人那樣一個剛烈的性子來看,他倒也不像是說謊,于是想來想去,葉青虹倒沒有一個好主意.示好吧,一想起扶桑的所作所為,葉青虹便感覺自己太賤.可是不示好的話,孩子生下來了如果真是自己的骨rou,可要怎么辦呢?這個世界又沒什么DNA鑒定之類的,怎么能知道這孩子倒底是不是自己的?這樣猶豫了一段時間,最后,葉青虹倒不太在意了,于是便派人去聽風(fēng)樓傳話,讓扶桑盡管安心養(yǎng)胎,只等孩子生下來以后再說.可沒想到扶桑聽了這個消息卻完全不見一點高興,將葉青虹送去的藥材什么的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倒有些不領(lǐng)情的意思.葉青虹看了看退回來的東西,便決定不跟這個男人糾纏,只等孩子生下來再主.棲鳳國的春天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便是春暖花開,楊柳吐綠了,而一年一度的賞春節(jié)也就要到了.說起這個節(jié)來,還是棲鳳國許久以前留下的規(guī)矩.到了這一天,人們都會結(jié)伴出游,官府會辦些慶典之類的,京城里的商家們也會聯(lián)合起來搞個聚會,有點祈求一年之中生意興隆的意思.而且這賞春節(jié)還有一個別名叫“思春節(jié)”,也就是說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天氣變暖,各家未出閣的年輕男人們便會趁著過節(jié)這幾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來逛逛的時候.這些男人們常年悶在家里,只有每年的這個時候才能出門.那些嫁了人的便只管散心的,而那些未嫁的,卻是變著法兒給自己尋找可心的妻主來的.快到過節(jié)的這幾天,葉青虹倒在忙一件大事.原來葉家在京里多年都承擔(dān)著商會頭頭的角色,負責(zé)每年這個時候舉辦賞春節(jié)的商家聚會,京城里有名的大商號老板都會聚在一起,一方面是聯(lián)絡(luò)生意,另一方面也有些商業(yè)聯(lián)合的意思.今年,葉家的當(dāng)家葉子敏見女兒連著幾件事辦得非常不錯,所以今年的聚會便讓葉青虹接手,她自己則退居幕后.葉青虹剛剛接手了一些葉家繁復(fù)的生意,馬上就被母親委以如此重任,不免有些力不從心.于是,這一連著半個多月都在查些相關(guān)的資料,聯(lián)絡(luò)人員,忙得不亦樂乎.與此同時,葉府上下也忙碌個不停.柳氏等一干男人,其實早就盼著這賞春節(jié)了,一年里只有這個時候是允許男人上街的,所以提前好些天,府上有頭有臉的男人便都開始裁新衣裳,專等著過節(jié)的時候好打扮著出去.任傾情自從正月十五以后,脾氣倒變了好些,不似以前那般任性了,就算葉青虹有時候去牡丹那里過夜,男人也只當(dāng)不知道,平日里也不對牡丹也比往常好些.那沉牡丹原來是個單純的人兒,性子又直,雖然一進葉府的時候吃了下馬威,可見任傾情對自己漸漸好起來,葉主兒又實在疼自己,于是性格倒恢復(fù)了開朗天真.聽說賞春節(jié)時允許男人出去,他倒是第一個興高采烈起來,只小心地將平日里省下來的錢都拿出來,托人買了兩匹好綢子準備做衣裳.任傾情見牡丹高興,他也興頭了起來,可再仔細想想這賞春節(jié)的另一個名字,男人倒有些擔(dān)心起來.原來自從上次和親娘鬧決裂了后,男人除了陪葉青虹的時候是真的高興外,其余的時候都繃著個小臉,倒急壞了跟在他身邊伺候的綠竹,于是忙熬湯煮藥的給自家公子補了好一陣子.任傾情也知道綠竹在急些什么,他進葉府少說也有快小半年了,除了牡丹,葉青虹倒沒有別的男人,而且?guī)缀醮蟛糠謺r間都在自己院子里過夜,可不知為什么,這么些日子了,男人的身子卻絲毫不見懷孕的反應(yīng),于是這府里的下人們便偷偷議論開了,都暗中懷疑這位任公子能不能生孩子.任傾情其實暗中也著急,自從和母親鬧崩了以后,男人心里便沒有了底,以前他還仗著娘家有勢力,好歹葉家還不能把他怎樣,可現(xiàn)在娘家鬧崩了,于是這位任大公子的心里便擔(dān)心起來.好在現(xiàn)在葉青虹身邊的男人少,只有他和牡丹兩個,而且那牡丹還是那樣一個身子,一年半載都不會有孩子.可是即使這樣,男人心里也是一百個不放心,更別說府里頭還有柳氏這樣一位厲害的公公盯著呢.說話間,賞春節(jié)便到了.這天一大早,沈牡丹便穿著自己新裁的緋紅衫,扭著身子來到任傾情房里伺候.好在葉青虹這幾天起的早,男人到梅宛的時候,她已經(jīng)去柳氏的正房用飯了.只有任傾情慵懶地躺在被子里,長發(fā)散亂,一張小臉浮著幸福的淡笑.見牡丹來了,任傾情便知道時候不早了,于是便要起身,可他剛剛一撐身子,卻突然“啊”了一聲又倒了下去.牡丹見了忙上前去扶著,可轉(zhuǎn)眼卻見任傾情露在被子外面雪白滑膩的身子上滿是點點的紅印,胸前的那兩點嫣紅上明顯還有淡淡的齒痕.見此情形,牡丹抓著被子的小手不由一緊,心里便覺得有什么東西翻了翻,于是便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怎么辦好.任傾情見牡丹看到了自己的身子,也羞得不行,小臉頓時便紅成了一片,忙拉住被子蓋自己了身子.牡丹見此情形倒回過了神,忙將那柔軟的身子一扭轉(zhuǎn)過頭去只當(dāng)沒看見.任傾情見牡丹轉(zhuǎn)過了身去,便松了一口氣,于是只管自己摸索著將貼身的小衣兒拿來胡亂套上.可正當(dāng)他穿衣服的時候,卻聽外頭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兒,只見綠竹一挑簾子進來了,見了任傾情也來不及行禮,只氣喘吁吁地道:“公子,不好了,后院里韓公子的孩子中邪了!”“什么?”聽了這話,任傾情和沈牡丹兩個人都吃了一驚,忙問是怎么回事.綠竹喘了口氣這才道:“昨天一早兒,就聽那韓公子的乳公說,他們家的無憂小公子有些發(fā)熱,所以后府里便請了個大夫來,又開了兩劑散熱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