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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這些日子忙起來倒也顧不上許多,可真正注意起周圍的景色來,才發(fā)現(xiàn)那楊柳吐綠,花團錦簇,已是一年中最美的時候了.想著自己的這樁婚事忙壞了家里家外的人,葉青虹倒有些過意不去,在賞了下人們之后,她便提出了找個機會帶后府的男人們?nèi)ビ魏?原來她早打聽了,葉家在京郊的碧水湖是有個畫舫的,前些天已經(jīng)命人重新收拾了,單等男眷們準備好了就去游玩.葉青虹本打算帶著柳氏,自己的弟弟,以及任傾情,牡丹,韓初雪,扶桑等人一起去,可偏偏臨走的時候,柳氏臨時有事,而三弟葉青風卻突然被生父田氏拉了回去,只說他身子不舒服,不易見風.葉青虹知道那田氏自從玉奴那件事后,心里便有些想法,雖然可憐弟弟,可畢竟也沒有辦法,只管帶著其他人去了.一路上,任傾情只管和牡丹說笑,偶爾也和韓初雪說說話,可畢竟不熟,而且又聽下人們說這男人和妻主有些關(guān)系的,所以心里倒有些想法.韓初雪帶著無憂本不想來,可見了葉青虹親自來請,男人倒狠不下心來拒絕,直到看到葉青虹溫柔贊許的笑容,他心里不由砰砰地跳個不停,只管低了頭不說話.車子行到京郊碧水湖邊,只見那華麗的畫舫已經(jīng)停在岸邊,掛在窗邊的淡粉輕紗順著柔和的春風飄出窗外,倒像年輕男兒家春情萌動的芳心.葉青虹將男人們一個個扶下車,這才走到已經(jīng)停在岸邊的另一輛馬車旁,親自打了簾子,拉著里面坐著的男人的手,將他扶出來.眾男人見葉青虹如此周到,不由都奇怪起來,只管看向那輛馬車.只見車簾打起來后,一個男人扶著葉青虹的手款款地下了車,卻正是扶桑.任傾情早聽說前些天家里收留了個男人,聽說是因為自己父親張氏害他丟了孩子,可他只以為這男人是誰家的夫侍,卻不想是這樣一個風sao嫵媚入骨的男人,雖然不知道扶桑的出身,可看他那行事的做派,便知道定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來路.想到這兒,任傾情便不言語,雖然心里還在為養(yǎng)父張氏做的錯事愧疚,可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扶桑依在葉青虹身邊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男人心里就不舒服得很,所以只管自己扶著牡丹,由小丫頭領(lǐng)著上了船.可是那韓初雪見馬上下來的是扶桑,心里卻一喜,只管上前拉住了好問他身子可好,為什么這些日子也不來葉府.扶桑聽了韓初雪這番溫存的話,心里也暖暖的,雖然說他認識的男人也不少,可像初雪這般細心體貼,又拿自己當親兄弟待的倒還沒有.想著自己在葉家時他對自己的好處,扶桑心里倒真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兩個人攜手到來船邊,卻見那船上原是用了個踏板與陸地相接,那頭已經(jīng)有兩個小丫頭著,只管扶了男眷們上船.那些乳公小侍等服侍的人這會兒已經(jīng)上去伺候著了,無憂也被抱到了船上.韓初雪見狀便扶了小丫頭的手上了船,可回頭卻見扶桑仍站在岸邊,只管盯著那湖水發(fā)怔,臉色有些蒼白.葉青虹這會兒也來到了岸邊,卻見扶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著踏板下的湖水,倒似有點懼怕似的.原來扶桑原本就怕水,再加上想起前幾天在葉府落水的情形,所以便有些害怕.見此情形,葉青虹便撩衣襟上了踏板,將手伸給扶桑道:“來,扶著我.”聽了這話,男人便抬起頭,只見明媚的陽光下,葉青虹一身淺色長衣隨春風微動,那一雙鳳目微微上挑,又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望著自己,微風吹起她的長發(fā),倒有股說不出的柔情似水,從容翩然.扶桑自從認識葉青虹以來,還從未見過她這樣體貼周到,此時被葉青虹黑亮的鳳目這樣一看,男人沒來由得慌了起來,倒像是二八年華的小男兒第一次見到了讓自己動心的女人般,心里只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定了半天的神,這才小心地伸出手來,扶著葉青虹慢慢地上了船.此時下人們已經(jīng)將點心茶具準備好了,華麗的畫舫漸漸駛離滿是垂柳的岸邊,緩緩行在碧波蕩漾的湖上.春風輕拂,暖意融融,再加上船上的男人個個俊秀美麗,葉青虹見他們個個喜形于色,都忙著欣賞風景,品茶說笑,自己的心情也好起來.乳公抱來了無憂,小孩子粉雕玉琢一般,人人見了都心疼.任傾情因為自己現(xiàn)在生不了孩子,所以見了無憂便格外喜歡,只管從初雪手里接了過來,小心地抱著,滿眼地喜愛.牡丹見那小孩子咧著小嘴手舞足蹈的,不由也扭著柔媚的身子湊過去逗著玩.韓初雪見他們兩個這么喜歡無憂,連剛剛在車上的隔膜也不見了,也樂得如此.三個男人湊到一處,時不時地說些照顧孩子的家常話,倒也其樂融融.只是扶桑此時卻有些落單,本來他與初雪最熟,也最要好,可此時見了初雪的孩子,男人卻不由想起自己沒了的孩子,于是心里便難過起來,只覺得剛剛喝著還甘甜的茶,此時卻苦澀起來.葉青虹見扶桑一個人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再看看旁邊的三個男人,心里便明白了幾分,于是只管將小幾上的一碟水果端來,用小銀刀細細地切了,分了小碟子送到扶桑面前.男人正獨自己神傷,卻突然見葉青虹將一碟切好的水果推到自己面前,再抬頭,卻見她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于是倒怔了怔,可繼而卻感覺臉上熱了起來,看著葉青虹溫柔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男人只覺得魂都要飛了.正在這時,只聽湖面上突然傳來一陣清悠的笛聲,婉轉(zhuǎn)輕快,清亮活潑,借著水聲格外的好聽.順聲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個畫舫正向這邊駛來,那笛聲卻正是由那里傳來.葉青虹抬頭望去,只見那畫舫與一般的不同,船舷處隱隱鑲著金邊,而且雕龍刻鳳,甚是豪華.見此情形,葉青虹不由皺起眉來,她這次游湖只想圖個清靜自在,可不想再和皇族貴戚們虛情假意地應(yīng)酬.可她這里剛剛動了調(diào)轉(zhuǎn)方向的念頭,卻見那艘船只片刻工夫就駛了過來,春風吹拂處,只見船首一個人翩然而立,從容瀟灑,顧盼多情,一副風流才子的氣度,正是司空悠然.在她的身旁,一個身著鵝黃色春衫的男人手持長笛俏生生迎風而立,卻正是十七皇子燕飛飛.葉青虹見了這二人,心里倒有些狐疑,司空悠然自從買了憐月之后,自己并沒有染指半分,可也不拿他要挾自己,倒是像沒事人一樣,不得不讓葉青虹提防幾分.而且這司空家算來也是皇親,和皇子們是表親的關(guān)系.而這燕飛飛,葉青虹可是剛剛領(lǐng)教了的,見他偏偏這時候湊巧來游湖,葉青虹心里不由冷笑起來,看來這小狐貍對自己還真是上心,只怕是早已打聽好了自己要帶男眷出來,所以特意趕過來的吧?這么說,他這個未來的正夫倒是心急的很,還沒嫁進葉府,就開始打算考察下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