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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一輩子似的.葉青虹哪會不知道男人的這點小心眼兒,見他這樣舍了顏面癡纏著自己,她心里也有點怪憐惜這位任公子的,想著他的小孩兒性子,于是只管裝做不知道,天天將任傾情和牡丹溫香軟玉的身子抱滿懷,她還有什么意見?京城里是各路消息傳的最快的地方,夏天的午后人們無事的時候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只是今年夏天聊的內(nèi)容卻只有一個:聽風樓被轉(zhuǎn)手了!說起這棲鳳國京城的勾欄院,高高低低的倒是不少間,可真正做的好的卻只有一兩個,聽風樓就是這里頭拔尖的一個.可哪知前些天,扶桑樓主不聲不響地就將偌大的聽風樓一夜之間遣散了.個中的原因光是猜就夠這些人猜幾個月的了.扶桑的為人京城里是沒人不知道的,知道他的男人們個個又妒又恨,只傳說他得了暗病,沒幾天活頭了,這才賣了聽風樓.可眾說紛紜,卻仍解不了這個謎,直到聽風樓那些小倌兒和公公們被或賣或送的弄到別處,人們才得了準信兒.原來這聽風樓的扶桑樓主竟是被葉家大小姐金屋藏嬌了.消息一傳出來,京城里說法各異.不說別的,光是葉青虹在這馬上要娶十七皇子的時候,在外頭收了一個出身勾欄院的男人,就夠大伙說一陣子的了.這些風言風語葉青虹倒不太在意,一來扶桑是燕飛飛見過的,而且也是在他之前認識的,如今納了扶桑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履行一道手續(xù)而已.可這些流言傳到了京郊葉家的宅子里時,一直陪在扶桑身邊的小碧地沉不住氣了,邊替扶桑收拾著各色衣裳,男人的小嘴邊撅得老高,只說不公平,又向扶桑道:“那么大的一個聽風樓說散就散了,雖說葉家補了不少的銀子,可您這么多年的心血就這么放棄了?再說也不是真進葉家當側夫,不過是個外頭的,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進門.看您高興的這個樣子,倒像做了人家正夫一樣,哼……”扶桑扭著風sao的身子正看著兩個小童擺花瓶呢,聽小碧這么一說,倒是笑了笑道:“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青虹怎么說也是我的妻主,只要她愿意,別說做個外頭的,就是一輩子不讓人知道我也認了.”“你!?”小碧氣得把手里的衣裳一扔道:“怪不得聽人說,這男人家只要嫁了人就換了個人似的,果然不假.想當初咱們聽風樓在京里何等風光,現(xiàn)在說散就散了不說,那些公公們明著坑你的錢你也不問,春芹那賤人弄走了你多少東西?聽說他想在外頭自己立門戶呢,哼……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扶桑將那擺好的花瓶里放滿了新鮮的花,這才向小碧笑道:“你這么不平是為什么?春芹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他再怎么折騰不過也還是個勾欄院的人,雖然手里有點兒錢,可還一樣得看人的臉色吃飯.那些有錢的女人哪個是好伺候的?一個男人家一輩子不嫁人,到老了也沒個孩子伴在身邊,說多凄慘就多凄慘,你有什么好計較的?”小碧聽了這話倒不那么激動了,只是仍把手里衣裳弄來弄去地道:“話是這么說,可我就是見不得你一見她就癡癡的傻樣兒,哼……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扶桑見他如此,忙走過來一把將衣裳拿過來道:“小祖宗,這件我晚上還要穿,抓成這樣可怎么見人?是,她就是一個女人,可卻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再說了,你要不是為了楚寒雨那個女人,這會兒可拿我的衣裳撒什么氣?”小碧被扶桑這最后一句話說得有些噎得慌,半天沒吭聲.原來自打扶桑結了聽風樓的生意后,小碧便跟著他來到了葉家的別宛,一來是他不想再被別人賣來賣去,二來也是陪扶桑說個話什么的.葉青虹本來生意上的事兒就多,家里還有一堆的男人等著她,所以從扶桑搬進來后,只來了幾次,而且都是吩咐事兒的,晚上也沒留宿過.扶桑這兩天剛剛結了生意,光收拾東西就收拾不完呢,哪還有空纏著葉青虹.況且男人的心里不比以前了,那時候只感覺自己也沒個名份,只怕人家再也不要他了,這會兒葉青虹都金屋藏嬌了,男人心里就算想著她也不急著糾纏,倒怕她仍像以前看不起自己.可小碧卻不比扶桑,自從來到這別宛里,他和楚寒雨見面的機會倒多了起來.葉青虹沒空辦的事都是她來吩咐的.雖然楚寒雨待小碧一如扶桑般客氣,可男人看著她這副客氣的樣子心里卻更酸.一想到曾經(jīng)和她夜夜春宵,小碧就恨不能撲到她懷里.可男人心里也明白,像自己這個出身想嫁進楚家簡直就是妄想,先不說別的,就看楚寒雨現(xiàn)在客氣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所以這一連幾天,小碧都別扭得很.今天一早,葉青虹就派人來傳話,說是晚上要過來給扶桑擺酒,算是慶祝他喬遷.聽了這個消息,扶桑忙命人準備東西,一想到妻主今天可能會留宿在這里,男人心里的感覺真是又驚又喜又酸澀,倒有些說不清了.小碧心里本來就難受,這會兒看別人享受著女人的滋潤,他的一肚子悶氣就再也忍不住了,這才只管向扶桑說這說那.扶桑也知道小碧心里不好受,有誰能天天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還不動心的?可小碧和自己的一樣的出身,自己都進不了葉家的門,他又怎么可能嫁進楚家?就算嫁進去了,那楚家的主夫公公又能對他如何?想到這兒,扶桑心里也難受起來.葉青虹雖然說不怕十七皇子追究,可自己將來要是真有了孩子,難道也住在這里不成?這么想來想去,扶桑的媚人的臉上也有些陰郁了.轉(zhuǎn)眼間天色已晚,扶桑剛剛命人擺好了酒席,只聽外頭小童來報,說是大小姐已經(jīng)帶著楚侍衛(wèi)來了.扶桑聽說楚寒雨來了,心里倒不由一怔,可卻來不及細想,忙又對著鏡子照了照,這才扭著風sao的身子接了出去.京郊的氣候要比城內(nèi)涼爽些,扶桑出門沒走幾步,就只見葉青虹一身淺色的衣裳快步走來,傍晚的粉霞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倒有股飄飄若仙的感覺.望著這個女人,扶桑的心忽然砰砰地跳個不停,倒像是未嫁的男兒家第一次見妻主的感覺,媚人的臉龐也浮上了一絲紅云,大大的眼睛癡癡地看著她向自己走過來.葉青虹見扶桑一身桃色的衣裳站在門前,也不由一怔,在她印象里,這個男人向來喜歡濃烈的顏色,可今天這身打扮倒清爽得很,只是秀發(fā)上別的那枝大紅的扶?;ǜ裢怩r艷,襯著男人妖媚的身子,讓人銷魂.幾步走上臺階,葉青虹不由伸手將男人柔媚的身子摟進懷里道:“想不想我?嗯?”說著,便從男人的額頭開始,一直吻到了男人的脖頸.扶桑被妻主抱吻著,只覺得身子都要化成了水,可一抬頭卻見楚寒雨和幾個小童站在一邊都別過了臉,于是忙定住了心神推開了葉青虹小聲道:“這是做什么?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