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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小,以為私訂了終身便可嫁給她.誰知一直到我有了身子她也不肯娶我.倒是紫凝知道了這事,他向來心眼就小,便找了那黑道上的人來殺我,可憐我母親和jiejie們?yōu)榱司任叶急荒侨喝藲⑺懒?,我雖逃了出來,可卻還是被賣到了這里,孩子……也沒了……那個男人毀我一輩子,我也要殺了他的妻主,哈哈哈……呂家就這一個女人,我剛剛已經(jīng)命人找了人牙子去呂家盯著了,妻主死后他不久也被賣到這青樓里……哈哈哈哈……”蘭歌清婉柔媚的笑聲響個不住,仿佛這就是世間最令人高興的事.扶桑萬萬想不到一向柔順美麗的蘭歌竟做出這種事來,那呂瓊和紫凝雖然死有余辜,可這種手段卻是陰毒已極.蘭歌見扶桑盯著自己不放,于是便伸出冰冷的手指撫了他嘴角的血漬道:“你這個孩子……就是性子太直,這勾欄院里的事你知道有多少?這世間的悲涼你又懂了多少?那些女人不過把你當(dāng)做玩物罷了,對她們?nèi)f不可有半點動心.一旦動情便是你的死期,哈哈……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她,最大的錯誤啊……”兩個人正是說話時,卻聽樓下一陣人聲,蘭歌這時突然不像剛剛那般瘋狂,一把將扶桑拖到外面道:“不想死就快走.”扶桑只想找蘭歌一起逃,哪料男人卻笑得凄美絕決,輕聲道:“記得送葬的時候帶上白菊花,我喜歡那個……”說著,一把將扶桑推進了隔壁的屋子鎖上了門.隔著薄薄的門板,扶桑只聽一陣人聲,有男人也有女人闖進了蘭歌的屋子里,打罵和哭喊夾雜在一起,扶桑昨天本就受了傷,再加上一早受到了刺激,不久便暈倒了.等他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爬出了房間,只見蘭歌的屋子空空蕩蕩的,敞開的窗子上淡紫的紗簾飄飛,那些平日里男人用過的手飾衣裳全都不見了.扶桑發(fā)瘋一樣地跑出去,一下子撞到了住在不遠處的燕卿,扶桑只問他有沒有看到蘭歌.燕卿的眼睛還紅腫著,卻只伸手指了一下后院,扶桑從打開窗戶從樓上看下去,只見高高的打水用的架子上絞著一個,雖然披頭散發(fā)的看不出樣貌,可那一身紫衣卻是再明顯不過了.燕卿見了不由又哭起來,小聲道:“今天一早呂家就來了人,說蘭歌害死了他們家小姐,沒說二話,就先把蘭歌絞死在這里,官府知道了正拿了他們的人問話呢.哎……這男人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出了事問也不問倒是先絞死男人……蘭歌……嗚嗚嗚嗚……”扶桑看著蘭歌紫色的衣裳在夕陽里輕動,只覺得這是他一輩子看過的恐怖的畫面,直冷得人心都要死了,不知不覺間便“咕咚”一聲暈倒在地……蘭歌的后事辦得很簡單,因為是因罪而死,所以除了勾欄院里的幾個好友外,便沒有別人了.幾個和蘭歌相處的不錯的男人拿錢買了一副薄棺,裝斂了,扶桑偷偷拿了攢下的一點點私房錢買了大籃的白菊花.秋風(fēng)瑟瑟下蘭歌被埋在了荒涼的后山,因為入了勾欄院的男人若不是被贖身嫁人,是不能葬在好地方的.扶桑和燕卿幾個男人看著蘭歌下葬,再想想自己的將來,一個個都是寒到了骨頭里.蘭歌死后扶桑性子倒沉靜起來,不像先前那般潑辣,可那雙大大的眼睛里卻有股比原來更深的怨氣.管事的齊公公見蘭歌死了,扶桑也一天天的大起來了,便令他專心和調(diào)教的公公學(xué)幾個月,開春的時候就正式破身接客.如果按扶桑以前的脾氣,只怕是死也不會從的,可自從親眼見到蘭歌死了以后,扶桑的想法倒有些變了.男人深知自己這輩子是逃不出這里了,可與其這樣在勾欄院里天天接客到死,還不如想法子多掙些錢,勾上一個有點權(quán)力的女人,只要能離了這里,他什么都肯做.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扶桑變成了勾欄院里最聽話的,不但白天跟著調(diào)教的公公學(xué)得認(rèn)真,晚上竟然出來陪客人喝酒.這聽風(fēng)樓里的頭牌是一個名叫月晴的男人,算來也是個天香國色的,只是脾氣不好,虛榮得很,又挑客人,管事的齊公公雖然明里不敢得罪,可暗地里卻只想調(diào)教個更強的壓過個月晴,免得天天受他的氣.所以便對扶桑格外上心,平日給他做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給他介紹的客人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那月晴生性高傲,雖然已經(jīng)十九了,可身段樣貌都是上等的,伺候起女人來也有一套,那些官場和生意場上有些地位的女人,都是他的客人.見的世面多了,男人的心自然就高些,只想著攀上個身家地位都好的做小,給自己找個歸宿.可那些俗人月晴也是一百個看不上,挑來挑去,倒是看中了一個在朝中做官的女人.那女人名叫孫若非,本是世家出身,雖然母親沒做什么大官,可祖上都是詩書世家,到她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就當(dāng)成寶貝一樣養(yǎng)大.偏偏她還是最爭氣的,竟考上了狀元,做了戶部侍郎.人年輕不說,關(guān)鍵是溫柔知禮,雖然不常來這種煙花之地,可來一次出手便是個綽闊的.月晴就看上了這個女人身上的書卷氣,那種讀書人才有的優(yōu)雅從容的氣質(zhì),和那些粗俗的女人一比,孫若非簡直就是男兒家心目里標(biāo)準(zhǔn)的妻主.所以每次凡是孫若非來這里,男人便早早地拒絕了別的客人,又將身上洗得香噴噴的,穿上最好的衣裳等著.有時候這孫若非并不在這里過夜,只是和男人說說話,下下棋,聽聽曲兒就回去了,可銀子卻不少給.有時候雖然也留下來,可對男人卻是溫柔得很,讓月晴幾乎溺死在那溫柔里不能自拔.冬天里的夜格外長,勾欄院卻是最熱鬧的,天一落黑客人便絡(luò)繹不絕.扶桑穿著齊公公新準(zhǔn)備的緋紅衫子,襯著那嫵媚風(fēng)sao的身子,端著酒杯妖妖嬈嬈地勸著客人喝酒,那模樣簡直讓人離不開眼.隔壁桌上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已經(jīng)喝得有些醉了,懷里抱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倌,男人小小的身子已經(jīng)半裸了,那女人只管將頭湊上去亂親,惹得那小倌兒一陣陣嬌嗔.旁邊女人的幾個朋友都笑她心急,怎么就等不得上樓.那女人本是鏢局的一個頭頭,走了趟鏢回來,幾個月沒碰男人了,只覺得yuhuo直往上涌,只想當(dāng)場在眾人面前要了那小倌的身子.可這聽風(fēng)樓里陪酒的清倌兒居多,偏偏陪她的這個小倌便是個清白身子,再加上年紀(jì)又小,哪經(jīng)得住她這樣揉搓,只嬌喊著求她放過自己.可那女人正在興頭上,哪能放手,幾下便將男人小小的身子扒了個精光,就欲行不軌.此時那管事的齊公公恰巧不在,那小倌兒只哭得淚水漣漣,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男人敢上去攔.那女人見此情形,心里便更加大膽,只將小倌壓在了身下便要快樂.可正當(dāng)她的解衣裳的時候,突然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緊接著是一個硬物直接砸了過來,還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