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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煙呢紀鎮(zhèn)長,我三姨家meimei今天來報到,我?guī)е齺砟@認認門,我meimei年輕不懂事,紀鎮(zhèn)長以后幫忙多照顧照顧啊。”那顏跟在表姐身后,聽了稱呼就明白這個是現(xiàn)在的鎮(zhèn)長紀連海了,那顏進了鎮(zhèn)政府的大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在這上班的大姨家的表姐梁青青,表姐在鎮(zhèn)政府工作十多年了,人脈熟悉不說,對鎮(zhèn)里(鎮(zhèn)政府簡稱)各種復雜的抱團勢力都了解,有她帶著,那顏就不怕拜錯碼頭了,而且表姐夫現(xiàn)在給當權的紀鎮(zhèn)長開車,也是說得上話的人,有他們罩著,那顏將來也不怕被欺負。“啊,是小那吧,可算把你給盼來了,現(xiàn)在鎮(zhèn)里就缺少你這樣有文化的年輕人啊,好好干,祖國的明天還是要靠你們來建設呢。”紀鎮(zhèn)長四十多歲,臉上帶著笑,看上去很和藹可親,一樣是端著口氣說話,感覺別那爸爸真誠多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身份顯得,要是那爸爸說這話,那顏肯定得捂著肚子笑場,乖乖的跟這位鎮(zhèn)上最有實權的人物打招呼,乖乖牌是她給自己設定的路線,沒有領導不喜歡聽話的人,這樣的人可能會失去出頭的機會,但絕對不會被當槍使,要知道出頭鳥都是被先打死的那個,那顏只求安穩(wěn),不求大家大業(yè)。紀鎮(zhèn)長很熱情很主動的帶著那顏和表姐一起往書記辦公室走,三樓都是領導辦公室,一個書記,一個鎮(zhèn)長,四個副鎮(zhèn)長,書記和鎮(zhèn)長的辦公室東西遙望,有點各占一峰的感覺。書記戴春林,就是跟張姨交情好的那位,在鎮(zhèn)長熬了多少年份了,才熬到現(xiàn)在這地步,熟悉點的老人都叫他老戴,鎮(zhèn)里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戴書記,戴書記跟那家父母都熟識,據(jù)說還是那顏姥姥這邊未出五服的表親,對于那顏,自然親切萬分,幾句話就定了那顏的位置,民政辦,負責擁軍優(yōu)屬、城市最低生活保障、社區(qū)服務、殯葬管理、救濟救災、老齡、殘疾、五保供養(yǎng)等等等民生事務,在農(nóng)村這些名額都是非常吃香的,因為有了這個名額,國家每年會給與一定的補助,那就是白來的錢啊,所以很多人會求上門,那顏抿嘴一笑,對于這份工作安排非常滿意,旁邊的紀鎮(zhèn)長眉頭一挑,仔細的看了那顏一眼,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年后凍土未化,機關單位也沒什么大事,大家都懶懶散散的應卯而已,但那顏卻忙碌的很,因為有個過期的竹馬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所謂過期,就是已經(jīng)有主的草,傅恒志可謂是那顏正宗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幼兒園到高中畢業(yè)一直一個班,大學剛開始還頻繁鴻雁傳音,后來因為那顏忙著各種學習,傅恒志又被學校里追捧她的一干小姑娘迷花了眼,兩個人漸行漸遠,到了大三就基本不怎么聯(lián)系了,那顏在工作的第二年聽說他結婚了,娶了市電視臺的兒童節(jié)目主持人,年前已經(jīng)生了兒子。“小樣兒,中午別吃食堂了,咱們喝羊湯去吧。”傅恒志看著粉紅色帶米奇頭的大毛衣配緊身褲,腳蹬亮皮高皮靴的那顏,滿眼的欣賞,心里念叨著,怪不得紅樓夢中賈寶玉說女人嫁了人就都是魚眼珠子了,自己媳婦兒也算是電視臺的一朵花了,可自打結婚生了孩子,怎么瞅怎么別扭。“還是算了吧,道那么難走,還冷得很,吃一口湊合湊合得了。”那顏搖頭,喝羊湯的那幾個館子都快到自己家了,折騰一趟不值當。“沒事兒,開車去,凍不著你啊,咱晚點出去,多吃一會兒,反正下午也沒什么事兒,你就直接回家,別過來了?!备岛阒具B連的勸,連慶祝那顏回來工作的事都拿出來說嘴了,那顏才勉強同意,為了避嫌,她特意要求帶上也在鎮(zhèn)政府工作的另一個同學楊陽,還有和她差不多前后腳進來的官琳。“哎,顏顏,他們倆咋都管你叫小樣兒呢?”四個人到了羊湯館,叫了菜,官琳忍不住問,她雖然和那顏一起進的單位,身份上卻天差地別,那顏是正規(guī)編制,她是拿錢塞進來的臨時工,為的就是想找個好對象,有機關單位工作的名頭,說出去好聽。“哈哈,這個我來說,那時候有個外地孩子和那顏一個班,口音一直改不過來,還特愛學習,沒事兒就找那顏請教問題,每次就喊拿樣兒,拿樣兒,啊哈哈……?!睏铌柺肿阄璧傅闹v,他跟那顏是發(fā)小,楊爸爸楊志國跟那爸爸就是發(fā)小,兩個人搬到鎮(zhèn)上之后又住的不遠,倆mama懷孕的時候開玩笑要指腹為婚,后來女兒出生,那爸爸化身女控,決口不提這個事兒,每次楊陽來找那顏玩,都跟防狼似的盯著,后來楊陽逐漸長大,也不愿意跟小丫頭片子玩,那爸爸才漸漸的安心,上學后,在那爸爸的有心之下,楊陽和那顏就沒在一個班待過。作者有話要說:網(wǎng)站,你還能再抽一點么?!淚奔~~~~~☆、第三章四個年輕人喝了幾杯啤酒,聊著小時候的糗事,那顏一直顧著官琳,怕她融入不進話題不自在,幸好官琳沒那么多想法,楊陽又是一個開心果,嘴里葷段子不停,又學了誰誰的樣子,把官琳和那顏笑的腮幫子疼,傅恒志和那顏同學12年,對她可謂了知之甚深,夾菜遞紙,體貼的恰到好處,既顯得親近又不顯得齷齪,那顏對這份體貼微微感激,對著傅恒志毫不吝嗇的給了幾個大大的笑容,把傅恒志給看得眼神發(fā)滯,心里不知道轉(zhuǎn)了多少個念頭。剛進入農(nóng)歷二月,就到了植樹節(jié),鎮(zhèn)上有座五指山,當然,不是傳說中與萬泉河齊名的那座,因為這座山有五個山包像五根手指似的三長兩短,所以得名,這一天算鎮(zhèn)里不大不小的一個節(jié)日,各個單位的領導和員工齊齊出動,要上山栽樹,兩個人一棵樹苗,正好,那顏他們四個被稱之為小朋友的年輕人分了兩組,那顏和傅恒志一組,雖然傅恒志是個大男人,可卻是比那顏還嬌養(yǎng)的一個大男人,拿著鐵鍬挖了幾下,還沒見個坑,手上就起了倆大泡,傅恒志的老爸,也是鎮(zhèn)政府給領導開車的,見到兒子受傷,連忙過來噓寒問暖,順手就把坑給挖了,然后狠怕傅恒志手上的傷口感染,直接拉著去了醫(yī)院,因為那顏和傅恒志一組,實在不忍心看著,只得跟在后面一起去了。“這么大個男人了,還跟孩子似的哄著,誰受了?!备导腋缸幼叩臅r候也三點多了,那顏就沒回單位,坐在那mama的辦公室吃水果,等mama一起下班回家,那mama對著像松鼠一樣捧著一個大蘋果的女兒就開始叨叨,她這么大年紀就沒見過二十五六的大男人了,挑個水泡,當爸的還得在旁邊看著問著,就差沒拿糖吃來哄著了。“他可鐘貴啦,高中時候都是他爸接送他上學的?!蹦穷伈灰詾橐猓岛阒緩男【透鷭尚〗闼频?,她都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