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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氣的,另一方是丟了玩具的傷心。他也真是哭了,在狗屋里等著一只只往殿里竄的狗兒哭,神經兮兮的指著無辜的狗兒罵“不知好歹,遲早有天弄死你。”“混賬,還敢打我,我讓你打我,讓你打我……”如此消磨了大半天的時光,待沈宗正前來的時候這五皇子還在狗屋里罵人,沈宗正正要細聽的時候,那罵人的話不見了,轉瞬間就看見五皇子站到了檐下,身上帶了一身的狗臊氣,臉色如常,看不出方才有過一點點哭音兒。“什么事?”“那個,是劉府的事兒?!?/br>“和太子有關?”“看起來和太子無關?!?/br>“和太子無關便不要提了,往后那混賬東西的事情我都不想聽,劉府也不用叫人看著了?!蔽寤首诱f著說著語速便快了些。沈宗正啞然,然后告了安就走了。五皇子既然不想再要穆清這便是真的了,只是他不知沈宗正這回說的是李自中進了劉府,之前幾個月沈宗正每日來說劉府的事情,都是穆清今日干了什么,吃了什么,這回開了個頭主子不讓提,不讓提甚好,他也不樂見主子對穆清上心。☆、29大病一場月亮白光光的照著,緝熙站在院子看自己的影子,細條條的一根線,邊兒上任何東西也無,孤孤單單的將院子割成兩半子,夜風一吹,緝熙便見那根線扭曲了一下,難道這點風竟讓他打了冷顫?似乎是的,總覺得自己那根線旁邊不該空無一人,突然之間覺得這殿里也空蕩的嚇人,心里也空落落的,可不是么,丟了極想要的東西,若是孩子該撒潑哭鬧在地上打滾兒了。就那么垂著腦袋縮著肩站了好一會子,緝熙靜悄悄進住殿了,嚴五兒歪在腳踏子上睡的正香,這奴才膽兒小,不敢和他的狗玩,于是每每就一個人縮在床下酣睡。這時候緝熙沉默的踢醒嚴五兒,梳洗換好衣服躺床上之后緝熙問嚴五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惡?”“不,殿下你很好,真的?!?/br>“真的么?”“真的。”于是緝熙無言,蓋好被子翻身就合上眼,過不多久也就睡著了,他早不縮在床底下睡了,很久沒有什么事讓他害怕的不敢睡床。嚴五兒在腳踏子上坐了半天不多時也睡著了,他覺得這五皇子真可憐,可憐的總是舍不掉孩子心性,更可憐的是那孩子心性在他身上是決絕不能有的,在這深宮內苑里,到底在奢求誰的溫情?&&&&&&&&&&&&&&&&&&&&&&&&&&&&&&&&選秀的日子終于過去了,最后留下多少秀女穆清一點都不知道,從蕭鐸莫可奈何的說了那種種經過之后穆清就病倒了,高熱不退,口舌生瘡,通體都熱的發(fā)紅,后脖頸被咬了的傷口終日不愈合,不管太醫(yī)怎樣整治那傷口總會沁出血點子。原本她東西都收拾好只等蕭蓁選秀結束就出宮,結果從她暈倒在攢花筑便一直在宮里留到今日。昏睡三天的穆清不知太后得知皇上干出的好事之后著皇帝過來一通好罵可皇帝主意不變太后氣極之下昏厥,前朝聽聞此事,太子那里倒是風平浪靜,可是一幫老臣終日跪在垂拱殿前下死諫,后宮眾嬪妃皆知皇上要奪了準太子妃成日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像是滿天下的人都在為這件事殊死搏斗。可是,就在此種情況下,皇上那里沒有半點松口的跡象,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固執(zhí)的情形此生從未為哪樣一件事這樣堅持堅定過,興許之前并未有這樣堅持,左不過是一個女子,興許過幾日或幾月皇上又該看上別個健康漂亮點的女子了,可是這會子所有人都要和皇上唱反調,皇上心里的那點念想和點點堅持在無數(shù)人的反對下被無限放大,終止朕非此女子不可。太子府里,太子沒有往昔云淡風輕的樣子,只是這光景太子的氣息竟還是均勻的,不焦躁不暴躁,著幾位親近大臣過來商議江南水災之事。陳茂秀是太子少保,自然被太子禮遇的很,待江淮水災一事商議告一段落之后,親近幾位散去,陳茂秀盯著桌面等待太子和他提說太子妃的事,卻不想等了半天不見太子說這事。“殿下,前相索老并六部諸位大臣現(xiàn)在還跪在垂拱殿外?!?/br>“回頭就讓索老和諸位大人回吧?!碧拥皖^喝了一口茶,語調淡淡說話。陳茂秀思踱半天,太子對眼下當朝熱議的事情竟是無動于衷,那可是太子妃,這太子前些日子還是對太子妃很是上心,這回怎的這樣沉默。“父皇既是看上一個女子,我怎么會奪父皇心頭好,太子妃總還會有的?!?/br>太子如此一說,陳茂秀便徹底無言,只是內心顫了顫,太子恐是要因這事一則向皇上表露忠心,二則占得一個先機怕是日后要和皇上討回一個更大的利頭,可是如此模樣便稍顯少了些人味兒,不知別人如何說,他總覺得為這樣的主子謀事,隨時會被當做注子送出去,太子連準太子妃都能拿去討皇上歡心,還有什么不能夠拿出去交換的?皇上和準太子妃背了所有罵名,太子便在天下人跟前成了徹徹底底的受害者,如此模樣,不知群臣動向又是怎么個變化?滿朝的人都知道皇上此次選秀女之時留了一位不該留的人牌子,五皇子緝熙現(xiàn)在在戶部供職,早朝自是要參加,遂穆清病倒第二日他便在朝堂上聽聞此事。知曉之后當庭五皇子還是木訥寡言的樣子,只是回去便著人通知沈宗正立刻進宮見他。“去劉家把當年下的圣旨給我拿回來?!蔽寤首诱驹陂芟轮优?,有些氣急敗壞,他的東西,原本是他的東西,是不能給別人的,就算他不要了,別人也不許拿。“秉殿下,那圣旨已經被李公公燒了?!?/br>“甚么時間燒的?”“咸平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晚戊時三刻。”五皇子仔細一想,可不就是前晚的事么?!盀槭裁礇]有告訴我?!?/br>“殿下說從此以后劉府的不用看著,和太子無關的事情也無須說。”沈宗正干巴巴的說完這話,不敢看五皇子的臉色。但見殿里沉默了好一會子之后,五皇子突然發(fā)話“進去吧,一只都不能傷,一個時辰之后出來?!?/br>沈宗正立刻領命進了狗屋,一個時辰之后,一身狗毛附帶被狗撕成條狀的破爛衣服從狗屋里出來。五皇子不知在正殿干什么,沈宗正站在院子里站了半晌,見五皇子出來之后立馬跪倒,心下只覺得這主子陰晴難定,怎的這樣難伺候。“近些時日沒荒廢練功哈?!边€說著話,五皇子背手一腳將沈宗正踢得翻了個跟頭。沈宗正心里都要苦死了,師父的關門弟子就了不起昂?師父的關門弟子就不講理昂?我還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