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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將目光從書頁上挪開,上上下下打量了穆清一通,末了移開眼睛,看了看昭陽宮里候著的一干奴才,復又上上下下打量穆清一通,最后張口“哦,我都成年了?!弊匝宰哉Z這樣一句話,末了又去看自己的書。穆清在五皇子上下打量她第一遍的時候手就悄悄攥了起來,五皇子打量她的時候她覺得仿似她沒有穿衣服一般,這五皇子的眼神穿過層層布絲將她看了個精光,待第二遍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渾身不自在面皮火燙臉漲得通紅,及至好半天以后才平復下來。平復下來就渾身不舒服的緊,她全身叫五皇子看了去,這讓她覺得她說什么在這五皇子跟前都有些氣短,一時簡直氣苦的不行,遂抿嘴站了半天。瞧著五皇子的模樣,穆清知道這五皇子不打算從她殿里出去,看了幾個侍女一眼,見眾人也都垂首無語的模樣,宮外站的侍衛(wèi)也是沒有半分動作,知道她是沒有任何辦法奈何這五皇子了。瞧了瞧五皇子的模樣,再看看侍衛(wèi)奴才們的樣子,穆清覺得這五皇子手眼通天,這樣將宮規(guī)不放在眼里,連宮里侍衛(wèi)都懼著五皇子,倘若,倘若這五皇子有心要做出什么事兒……穆清一想到這里,只覺得五皇子簡直是個危險的不得了的人物,若是跟他走得近了,保不齊哪天被誅殺九族牽連十族都是有可能的,遂再不說話,只進了內殿,想著趕不走這人,她不說話總是可以的。進了內殿卻也是無事可干,總不能真正放了床幃去歇息,穆清一本正經(jīng)慣了,若是別個皇子來,在殿里也就在殿里了,她心里無鬼,自然就自若,歇息也不怕有心人說閑話??墒撬苷嬲f她和五皇子是清白的么?且不說五次三番和五皇子有肢體接觸,就說承恩那晚五皇子將她的身子看了個精光,這一事就夠她死十次。對著這五皇子心里總發(fā)虛,穆清就鎮(zhèn)定不下來。遂在內殿坐了半會,外殿安靜的很,穆清實在耐不住,走出來一看,五皇子還是先前的那姿勢,看見她出來嘴角半勾,卻是似笑非笑的樣子。穆清莫名就有些臊得慌,沒臉的厲害,總覺著眼下的境地奇怪的很,再看五皇子越發(fā)像是昭陽宮主人的姿勢,氣悶加沒臉,扭頭又進了內殿。外殿候著的綠竹緑萼明月明茗還有付榮生瞧著自家娘娘坐立難安的樣子,直在一邊干著急,想著這后宮這樣大,這五皇子作何一再光臨昭陽宮,快快去別的地兒,放過他們娘娘。爾蘭是掌事嬤嬤,自然隨時要侯在穆清身邊,一直在內殿,看娘娘呆坐一會子,再踱幾回步,再呆坐一會子,再踱幾回步,直看了個眼瞪眼。雖說也才幾日光景,她可是知道這主子平素里端莊持禮,在外從未臉色變過,只這會看見五皇子的時候才慌了面色。再瞅瞅外殿的那位,爾蘭心下一突,莫不是這新主子在進宮前和五皇子有私?可娘娘先前是指給太子的,怎的和五皇子扯上關系,看承恩那晚五皇子進殿熟稔的樣子,這兩人看來早先是熟識的。垂了眼睛想了半晌,爾蘭只心里落了主意,這偌大后宮的奴才哪個敢惹五皇子?怕遲些她須得跟底下的小蹄子們緊緊嘴皮子。“綠竹,磨墨。”穆清總覺著自己心浮氣躁的很,遂出了內殿,徑直朝東邊的暖閣走,走經(jīng)五皇子倚著的榻子前穆清挺直脊背看都不看五皇子一眼,她覺得先前她出內殿去看外殿的情形像是示弱一般,遂這回經(jīng)過五皇子時她臉都不側,繃得好著呢。綠竹自然緊著去暖閣洗筆磨墨撲紙,一會之后,偌大的殿里,西頭的榻子上五皇子安靜看著書,東頭的暖閣案前穆清執(zhí)筆凝神揮毫,陽光從殿的各個縫隙照進來,一時間站在殿門口的付榮生拿著拂塵這邊瞧瞧那邊瞄瞄,總覺著這殿里瞬間像個人住的地兒,隨即便扇了自己一耳光。緝熙在先頭穆清端著膀子從他跟前經(jīng)過時就看不進去書了,瞄見那端著的膀子在經(jīng)過自己幾步遠之后放松了些,緝熙一方覺著好玩,一方覺著穆清實在是一頭驢,不知怎的有了個*裝貴重的毛病和斗雞一樣的性子,自己活得累不說,還老不承別人的情,總覺著他是要害她不成?比之他殿里的那些狗著實是差遠了!遂手里拿著書,目光朝暖閣那頭窗前瞄去,見背自己站著的女子一身青色,通身就幾個暗繡,末了就素的不像話,正垂了頸子寫字,露出了右邊的耳垂瑩潤的緊,于是便有一眼沒一眼的瞄著那頭,間或喝口茶,看了好半天便復又低頭去瞧書,看一頁書再瞧一會那頭,末了再瞧書,一會子像是個笑臉面皮,一會子又像是喪著臉要生氣,跟小孩兒相差無幾,自己在西頭的榻子上瞧足了整個世界,瞬間便覺著這榻子真是個好地頭,陽光足不說,還好玩兒!穆清寫了好長時間的字,不知不覺間天色也就暗了,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那五皇子正對著自己這頭,兩只眼睛亮幽幽的閃著光,穆清心下一慌,不知這瘟神看了幾多時間,不可察覺的瞬間吸了口氣,走了兩步就見這五皇子又把頭埋在書本底下,一時間真是像要在五皇子腦袋上敲幾下看這腦瓤子到底哪里和常人不一樣。“殿下,天色不早了”“哦?!本兾醮舸魬艘宦?。穆清眼見著五皇子還不走,是真要發(fā)火,借著緑萼倒茶的時間,拂手將緑萼端上來的茶杯揮到地上,清脆的響聲之后底下的奴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是個不會看臉色的也看出娘娘不高興,說是不高興,不定心里怕是起了大火,遂都低頭裝死人,一個個兒都屏氣不言聲。、倒是緝熙被穆清摔杯子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瞧著地上的碎片,再瞧瞧瞪大眼惡狠狠盯著宮女的穆清,撇著嘴下地穿鞋,似是也要罵人,瞪了穆清一眼拂袖出去了。穆清松了口氣,癱坐在凳子上示意綠竹將碎片子收拾干凈,叫了宮里內外所有奴才宮女都進來,說道叮囑了幾句,只說昭陽宮往后上下看見五皇子自動避遠,避不了也把耳朵捂好嘴巴閉緊。宮里的各個主子娘娘誰還沒有個大小見不得人的事兒,后宮主子榮奴才榮,主子倒霉,奴才跟著倒霉,遂底下的一干自是知道各種利害,悄沒聲兒的記好便退下去。穆清因了思慮五皇子陰魂不散之事胃口不佳,晚膳草草用了一點子,垂拱殿方向并無動靜,遂早早就寢了??墒堑诙漳虑鍙拇葘帉m回來,又看見自家榻子上靠著的人,這回連問候都省了,只默默叫了跟前兒的宮女去磨墨,晚上又是發(fā)了好一通脾氣,直將一個叫做蘆兒的灑掃宮女呵斥哭才把那五皇子送走。穆清坐在凳上想著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傳出個夜叉名聲不可,動輒打罵侍女怕是要傳出去,好在五皇子走后賞了那宮女一大筆,末了說了好一番體己話這才心安了不少。一連五日,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