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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里總是單純的歡喜,偶爾會惱怒,偶爾會氣得發(fā)瘋,可是眼睛里總是沒有惡意,不齷齪,不臟人。這樣的少年,撇開單薄身子五官甚是俊朗,丟開縮膀子木訥樣兒,舒手舒腳的少年發(fā)黑眉眼黑,簡直是神采飛揚的咄咄逼人。穆清到底是少女,且還聰慧省事,潛意識總不會排斥一個俊朗少年全心喜歡的種種,只是,只是她的身份,她所受教習(xí)讓她下意識要羞恥要難受要排斥。若非她放縱了自己的心,五皇子白白看了她身子,先前總也要在她殿里逗留,后更是占了她身子該著之前的自己,那真是死了不知多少回。為此,現(xiàn)在的穆清羞恥更甚,總覺得自己放縱自己干下了那臟事,于是總也想著下一回看見五皇子定不能由著這人那樣,于是每回都想著就此打住,天爺看著呢。遂也就回回拼盡性命失了她慣有風(fēng)范的模樣,真是連她自己都要嫌棄自己,心下發(fā)苦,埋怨自己,埋怨五皇子,然后活的小心翼翼,總也怕宮里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總也怕她出事不要緊卻禍及他人,真是過活的要苦死,偏生五皇子不知倫理,她說與說與不通,思量種種也不能跟他細(xì)說,那身份規(guī)矩都不合,于是只一心要將自己嚇?biāo)酪恍膶⒆约嚎嗨馈?/br>近些時日一直擔(dān)驚受怕良心譴責(zé),這時候還被這樣壓在他懷里,穆清見掙扎不開也就不再掙扎,細(xì)細(xì)看五皇子,半晌開口。“緝熙,你且先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br>“不放,你說吧。”緝熙嗅聞著穆清頭發(fā)上的梅花似地冷香,看著圓領(lǐng)月白里衣透出的那半截白嫩的脖子rou思索他現(xiàn)在咬上去不知他靜母妃是要哭還是要打人。“……”穆清真是要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你我現(xiàn)在是母子……你這樣不合適?!闭f出母子的時候穆清自己都險些將自己舌頭咬半截子下來。“為什么不合適?”緝熙一臉奇怪。“沒有哪個你這樣大的皇子這樣對他母妃的?!蹦虑灏l(fā)現(xiàn)緝熙每每說到此類問題的時候是真覺得有些別人看來天大的問題他總是很不能理解,是真的從心里不知這是為什么,遂這回想要耐下性子好好兒跟緝熙說說。“你頭一回叫我的名字?!本兾跸袷侨塘撕芫貌耪f出了這話,說話間將自己臉要嗑在穆清臉上。“……我在跟你說話。”側(cè)頭避開緝熙的動作,穆清真是忍不住要再發(fā)火了,怎的好生說話這樣費勁。“為什么不可以?”緝熙撇了一下嘴勉強(qiáng)應(yīng)付了一句,下一刻又不依不饒的將自己臉湊過去。“這于禮不合?!?/br>“哦,那我們就不是母子?!?/br>穆清半晌無法說話,她越來越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五皇子真是有十六歲了么,怎的說話童稚任性成這樣,怎的上一刻是這樣的人,一下刻便是那樣的人,原先她覺著這人心思深沉心狠手辣,可是這會又覺著這人胡攪蠻纏像個孩提,真是要折磨人瘋了,這五皇子怎的像是那失心瘋病人般。“你這樣著實危險的很,我是后妃,皇子沾染后妃yin、亂后宮這是天大的事情你知道么,屆時不是我丟性命就能了得,我娘家人怎么辦?昭陽宮宮人怎么辦?你到底想過沒有?”穆清說到這里語氣忍不住揚高,這是所有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也是她一直提心吊膽的原因。“你會好好兒的,所有人都會好好兒的!”緝熙聽見穆清揚高的聲音和有些絕望的語氣,終于打住了他一直往人臉上湊的動作,低沉著嗓子說了一句。“這不是你說了就能算數(shù)的,皇上還健在,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誰人能壓過皇上,你這是要害死我?!”說著話穆清已經(jīng)激動起來,眼睛里都要出淚花,真是絕望連帶生氣。她無力逃離后宮,五皇子也不知怎的不出宮還在后宮來去自如,只有她日日夜夜擔(dān)驚受怕,這人不知事,說不通,一旦說出心里藏隱的話忍不住便眼淚都要出來。“哭哭哭,就知道哭,別哭了!”緝熙煩躁的很,這女人怎的總也要哭。緝熙這樣一說穆清便立時將未出眼眶的眼淚收住,她從不在人前示弱,這眼淚統(tǒng)共出來沒幾次次次都是叫他看見,這人一說,她立刻便打住。“父皇……那真是個……廢物!”緝熙慢悠悠這樣說。穆清驚駭,下意識將手從已經(jīng)不那么緊的被筒里拿出來捂上緝熙的嘴,臉都要駭白,生怕叫人聽了去。所有人對皇上帶著骨子里的服從和敬畏,穆清哪怕再怎樣,皇上在她心里不抵是天爺一樣的存在,這時候聽聞緝熙這樣說,恨不得敲掉緝熙的牙。緝熙原本說到皇上臉色便陰下來的時候嘴上捂了穆清的手他本是不愿意,可是下一秒便歡喜了,捏著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便親了一口,再親一口,連著啾啾了好幾下,末了就又高興了。大力抽回自己手,穆清只要氣死,抹著自己手恨不得扇緝熙一嘴巴子。“我將將跟你說話,你不能再這樣對我?!?/br>緝熙盯著穆清沒說話,驀然開口“除了皇后,李賢妃,蕭貴妃連同垂拱殿慈寧宮的奴才不歸嚴(yán)五兒管,其他奴才都?xì)w嚴(yán)五兒管。宮里的侍衛(wèi)除了皇上御前器械其他都?xì)w我舅父管,我只要避著這些人就沒人知道昭陽宮的事兒。西北戰(zhàn)事,西南梁王,天下大事我是先于父皇知道的,少保,太傅教習(xí)的是我……”穆清一時所有動作都停下,心里巨浪翻滾,五皇子所說實在是過于驚世駭俗,單就這些,這些,這是逆謀的跡象!“所以只要我在,你在宮里就能安然無恙。”緝熙目光清亮,理所當(dāng)然這樣說。“你這是……么?”嘴里含含糊糊連“逆謀”這兩個音兒都不敢發(fā)出來,穆清抖著嗓子說話。“我不會造反的,我只是想要活著。”穆清眼睛大睜,活著不需要這些。“我會讓父皇心甘情愿傳位于我?!彼晕也粫旆?,我只會……緝熙隱去了后半句話,看穆清嚇得臉色煞白,手都冰涼。“可我們于禮不合,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遲早會叫人發(fā)現(xiàn)的?”穆清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竟是已經(jīng)在說這樣的話而是斥責(zé)緝熙從根上再不要來打擾她。“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br>穆清話未說出來,脖間終于被咬了上去,她到口的話便成了驚呼。緝熙忍了半天,終于沒忍耐住,一口上去叼住了誘、惑他半天的嫩rou,不知怎的,這些天他總是想要這樣,總是覺著心里燒的不行,總也想要逮機(jī)會親親嘴兒碰碰穆清??芍懊炕啬虑宥寄鼙┨缋?,這回終于能叫他撕咬美了。穆清已經(jīng)叫五皇子方才說的話嚇住了,五皇子不知要干什么,不是娘舅一門誅十族么?可是舅父又是哪里來的,怎的這人話里隱隱有那樣的意思,直到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