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慕言殊卻顯然樂在其中,輕勾唇角,問:“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乳名叫小七?”她問這話時一雙水眸盈盈,慕言殊看得真切,一時竟覺得目眩神迷。許久,他才收回熾熱的目光,恢復以往的神態(tài),答她:“是,我從一開始便知道你叫小七。”長安顯然早已預料到這個答案,卻還是嗔他一句:“我這乳名只有我母妃知道,連父皇都不曾聽過,好啊你,還敢說沒愛慕過我母妃?”慕言殊卻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你的乳名,與愛慕你母妃有什么關系,我若愛慕她,難道不應去打聽她的乳名?”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既撇清了自己與林縈的那些傳聞,更暗暗向長安表達,自己知道她的乳名,正是因為,愛慕的人是她……此刻長安又怎會聽不出來他話中有話,卻仍是哼了一聲,說:“原來你那樣早的時候就打起了我的主意來,禽獸!”慕言殊再向前幾分,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當時還是那么小的一團女娃娃,我怎么可能那時就打你的主意,小七,你未免自視太高了?!?/br>長安出生那日,慕言殊就見過她,那么小的娃娃哪里看得出容貌,若他當時就打起她的主意,這個賭未免打得太大了……“我們之后又不曾見過面,你難不成是夜里見我入了夢,才對我一見鐘情?”若非如此,舉世無雙的戰(zhàn)神慕言殊,怎會費盡心機的算計她,非要得到她不可?長安知道自己不是多么有魅力的女子,于是便更加想不通。慕言殊卻只是笑,溫熱的呼吸帶著絲絲酒氣,撲在長安耳畔,感覺有些癢,只聽他低聲說道:“這個秘密,我偏不告訴你?!?/br>長安轉(zhuǎn)過頭去,想瞪他一眼,可他的唇貼得太近,這一轉(zhuǎn)頭,正好蹭在她的臉頰上。如今這大庭廣眾、數(shù)目睽睽之下,長安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親昵,連忙將頭轉(zhuǎn)了回去,才堪堪回過頭,便迎上了前方灼熱的視線。只見那容多坤端了酒杯,正向著慕言殊祝酒,他視線緊緊鎖在慕言殊身側(cè)的長安身上,話卻是對著慕言殊說的:“慕王爺,貴朝這一仗打得好生漂亮,在下心服口服,只是在下還有一個私人的愿望,不知能不能向您提出來?”他說得畢恭畢敬,慕言殊自然點了點頭。于是,容多坤繼續(xù)說:“在下幾年前曾與貴朝的長安公主有過一面之緣,那日見后,從此再沒有別的女子可以入在下的眼,此番我犬戎雖然敗了,在下卻仍心念著公主,若能娶公主為妻,在下必定呵護她一生,今生今世,再不娶第二人?!?/br>他這話說得感天動地,在場知道軍師云七便是公主長安的人甚少,乍一聽來,只覺得容多坤實在是個情種,對他,也不禁高看了幾分。慕言殊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冷光,他抿著唇,面若冰霜。長安背脊不禁有些僵硬。良久,慕言殊終于道:“長安已有了心上人,我料想著,她是絕無可能同意嫁你的?!?/br>容多坤卻勾起一個冷冷的笑:“我想聽你親口回答我,長安?!?/br>慕言殊只覺得身旁的人兒背脊僵了幾分,想不到,容多坤竟然藏了這樣的后招,讓他與長安皆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這滿堂眾人皆知那以“云七”身份與慕言殊相處的女子,不僅與他同進同出,更同宿一個軍帳之中,在他們心中,早就默認了云七是慕言殊的女人,像他們這種行軍打仗之人,身旁有個關系不清不楚的女子,于眾人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了。可若將長安的身份揭露出來,讓眾人知道,身份尊貴的當朝公主長安,竟然會這樣不潔身自愛,未出閣之前就與男子同行同寢,那男子還是她名義上的“皇叔”……若是傳揚出去,不僅長安的名聲會被破壞殆盡,就連慕言殊,也難免會落得世人的罵名。容多坤這得不到便毀了的招數(shù),實在是狠毒。詭異的氣氛持續(xù)了許久,終于,長安輕輕一笑,揚起聲來說道:“既然你想聽我親口說,那我親口說給你聽便是了。大皇子殿下,我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你說得那些動聽的誓言,他早早便也許諾給我了,我既與他兩情相悅,自然不會再答應嫁給你?!?/br>聞言,長安只聽眾人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心想著此番算是把自己的名節(jié)盡數(shù)毀了,事出無奈,只得苦笑。驀地感覺手上一熱,原來是身旁的慕言殊伸出手來,將她的手緊緊握著,她轉(zhuǎn)過頭去看他一眼,此刻他的眼中滿是堅定,讓長安的心也定了下來。容多坤的語氣卻帶著滿滿的嘲諷:“素聞東朝是禮儀之邦,沒想到長安公主還未出閣,就與慕王爺有了如此茍且的關系?”全場又是一陣嘩然,容多坤竟將話說得這樣難聽!在他們心中,慕言殊是世上最完美的神,哪里容得他這樣侮辱?這一刻長安才明白過來,在今日看見她與慕言殊親昵的情狀后,容多坤怎么可能還想要娶她呢?他口口聲聲說著動聽的誓言,不過是想揭穿她的身份,羞辱她與慕言殊罷了。云遙、云止幾人見容多坤來意不善,早已暗暗的按著劍。慕言殊卻云淡風輕。“茍且?”他輕勾唇角,仍是以勝者的姿態(tài),“兩個人相知相許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怎能說是‘茍且’?更何況,我還要多謝大皇子你,若不是你的手下巫書納設下埋伏,引得長安以命護我,我又怎會知道她的真心?”即使是面對著容多坤如此難聽的譴責,以及眾人與從前不同的目光,慕言殊仍是如此泰然自若。容多坤仍是咄咄逼人:“照慕王爺這樣說,你與長安兩情相悅,就可以僅憑天地作證,藐視禮法綱常嘍?”長安實在對他的陰陽怪氣忍無可忍,剛想發(fā)怒,卻被慕言殊壓住了手。“此話又是怎講?”他微微一笑,“回上京之后,我自然會循祖宗之法,遵六禮之規(guī),迎長安過門,還她名正言順。”聞言,容多坤的表情一僵,長安的心中也是一驚。慕言殊竟然在這樣多人的見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