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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我與你母妃的舊事?”哪有人吃醋吃到自己母妃身上的。長安撇了撇嘴,輕聲嘟囔著:“既然你不曾愛慕過我母妃,那把往事講給我聽聽又怎么了,小氣?!?/br>慕言殊看她嘟著嘴,就算是此刻的模樣也十分可愛,唇畔不禁又有了笑意,接著他攬住長安的肩,低下頭來與她低聲耳語:“等以后有機會,我再一一說給你聽。我與你母妃的那些往事,實在沒你想得那樣復(fù)雜。不如,你與我先進(jìn)去見見我母妃?”長安被他低啞的耳語惹得心中一陣酥麻,失措之際,連忙將他推遠(yuǎn)。慕言殊瑯瑯的笑了起來,拉了長安的手,向殿內(nèi)走了進(jìn)去。長安又一次見到了榮妃,亦或是現(xiàn)在世人口中的榮太妃。說來,這榮妃也算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女人。她出身于書香名門,其父官居六部,初受選入宮時本并不受寵,僅是封了個很低的名位。當(dāng)時后宮有憐妃專寵,崇軒帝對憐妃寵愛無比,他們兩人的感情,就連朝臣都無法管束,又哪里是后宮的女子們能夠離間?憐妃專寵期間,也不是不曾有過心高氣盛的宮妃,向她發(fā)出挑釁,然而卻從未有人撼動過她的地位,那些癡心妄想的女子,不過是蚍蜉撼大樹,徒勞無功。這段日子,對于后宮的其他宮妃們來說,無疑是黯無天光的,然而在這段渾噩的歲月中,榮妃卻并沒有讓歲月消磨了她,反而是深居簡出,修身養(yǎng)性。終于,憐妃在崇軒帝面前惹了大禍,被廢黜、賜死。至今仍沒人知道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幾十年前的那場宮變,也隨著時光荏苒被掩埋得極深,隨著歷史的洪流消匿。人們卻可從崇軒帝的震怒中窺見幾分,能狠下心來將摯愛的女子賜死,想必憐妃,真的是犯下了驚天的大錯。憐妃香消玉殞之后,崇軒帝著實消沉了一陣,朝臣卻容不得他消沉,當(dāng)時他僅有司徒和靖一個皇子,若是再不廣播雨露,恐怕將來后患無窮。也就在這時,榮妃出現(xiàn)在了崇軒帝的視線之內(nèi),以她的溫柔,撫慰了崇軒帝疲憊不堪的心。憐妃被廢黜之后,崇軒帝便再不專寵任何一人,即使是寵愛榮妃,也仍保持著后宮雨露均沾。盡管如此,最終卻還是只有榮妃一人有孕。可惜那唯一的公主,也沒能活下來,而是早早的夭折了。榮妃為崇軒帝養(yǎng)大了兩個兒子,一是后來繼承王位的司徒和靖,二是舉世無雙的戰(zhàn)神慕言殊,世人皆好奇著,能養(yǎng)育這樣兩位不凡人物的宮妃,究竟應(yīng)該是何等的人物,當(dāng)眾人皆翹首以盼,認(rèn)為榮妃注定會被冊封為皇太后之時,榮妃卻選擇了隱退,選擇深居宮中。后來慕言殊受封鎮(zhèn)南王,遠(yuǎn)赴南疆,榮妃便又再退一步,搬出皇宮,來到了臨川。如此波折的人生,實在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一段傳奇,而親身經(jīng)歷了這段傳奇的榮妃,此刻正端坐在上位,本古井無波慣了的雙眼之中,此刻透露著一絲好奇,她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長安,面容十足善意。長安看著榮妃,其實在她的記憶中,關(guān)于榮妃的實在少之又少,然而今日一見,她卻覺得榮妃看起來極其熟悉,不僅眉眼和善,態(tài)度更是隨和,唇畔不經(jīng)意的笑,便能讓人如沐春風(fēng)。歲月并沒有在榮妃的身上留下什么殘酷的痕跡,反而讓她更雍容、更淡然。“見過母妃?!蹦窖允饪粗鴺s妃的神情,便知道她極其滿意長安,想著她們二人之后大概能相處的不錯,心情愉悅的行禮。長安也隨之行禮,帶著一些局促:“見過太妃娘娘?!?/br>聽她這一句“太妃娘娘”的稱呼,榮妃輕輕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也讓長安覺得極其熟悉。只聽她低聲說道:“明明是要嫁給小殊的,怎么與我還這樣生疏?你這句太妃娘娘,倒是把我叫老了?!?/br>長安愣了一瞬,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榮妃的暗示,連忙重新行禮:“長安見過母妃。”聽她改了口,榮妃欣然笑了起來,接著對慕言殊說:“小殊,真沒想到你最后竟選了和靖家的姑娘。你與他當(dāng)年如此疏遠(yuǎn),如今他若還在世,恐怕你要稱他一聲岳丈了?!?/br>慕言殊被她調(diào)笑,卻也不介意,反而也隨著笑:“可惜,這便宜他是討不到了?!?/br>長安看著慕言殊與榮妃說著話,只覺得兩人皆十分隨意,氣氛溫馨。剛才她還曾心存疑問,不知榮妃究竟是和慕言殊親近,還是和自己的父皇親近。如今聽她喚慕言殊“小殊”,喚她父皇卻只是“和靖”,再感受著兩人說話時的氣氛,心中便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并不為父皇抱不平,畢竟父皇是司徒氏的血脈,坐擁天下,又有她母妃相伴相隨。長安從來都覺得慕言殊擁有的太少,如今知道,至少他曾有溫馨的少年時光,心中,自然是為他開心的。今后的歲月,就由她陪伴他、溫暖他。“長安?”看她出神,榮妃低聲喚她。長安連忙回過神來,自知有些失禮,連忙回話:“母妃,有事嗎?”榮妃卻是先與慕言殊說:“小殊,你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有些話想與長安單獨聊聊?!?/br>聽她語罷,慕言殊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殿門外走去,臨走時給了長安一個安定的眼神??砷L安此刻怎能安定得下來?單獨聊聊……此行,她最怕的便是單獨聊聊!看她的神情有些糾結(jié),榮妃卻仍是笑著,只說:“長安,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與司徒氏再度結(jié)緣。我與你祖父相伴了半生,沒想到小殊最后,竟然和你走到了一起?!?/br>長安聽她一點一點理清了與自己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心中一時摸不透榮妃的想法,只能回話:“能有機會侍奉母妃,是長安的福分?!?/br>榮妃卻哪里會感覺不到她的局促,只是笑道:“長安,你不用緊張,我很喜歡你。小殊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固執(zhí),與你父皇也不曾有熱切的交集。我看他過了而立之年,身邊連個女子都沒有,原本還為他擔(dān)心。今日見了你,我才終于明白,原來他等了這些年,是舍不得委屈自己,也舍不得委屈你?!?/br>長安聽她這樣說著,心中覺得十分的暖。她當(dāng)然知道,慕言殊孤身一人過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