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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突然轉過臉來,直直看向我的方位。低眉深眼,面無表情但戾氣盡消。是拉爾夫。但不是Amon。畢竟來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特殊體質(zhì)還沒變,我承認心底一直有隱隱的期待,他可能也會在這個世界。現(xiàn)實卻讓人有點絕望,眼淚止不住的掉。在一一回答完類似于“你從哪兒來”、“你為什么在這兒”、“你叫什么”的一系列基礎問題后,我被允許留在小隊里。夜晚的沙漠很冷,相對比我的衣服還是薄了些,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琢磨著他是不是我到這兒的目的。也許該試試,上去就揍人肯定不太好,得找個機會要個工具什么的,趁他不注意弄傷他。事實上對于我現(xiàn)在不會給人擋子彈、不是陪葬的命、多年好友生理期還會回歸這種事完全不抱期望了。因為我看見了正統(tǒng)女主------Katherine。低頭按了按眉心,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jīng)講完了那個“你看了我的身體,我不殺你,你殺了我丈夫,我就是你的”這個狗血的故事。并非討厭文學,只是不喜歡。或者說在這方面的審美細胞完全沒分化出來。但是男主確實是被這枝橄欖枝吸引了的。這下妥了,沒有文學方面的才華橫溢,我又不能離開拉爾夫太遠,要當電燈泡不成?難道我要扯著他的手臂一臉認真的對他說,“Hey,保護好你的小命,別給我惹麻煩,老子的腦袋可拴在你身上呢”?他一直陰沉著臉看我,這我知道。只是這部戲里面他沒沒什么心理障礙,而且已經(jīng)跟女主見過面了,應該不會有我什么事。重點是他不是Amon,不怕,也不喜歡。無論我的思路再曲折,也沒想到我真的太自欺欺人了。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理由。Katherine擔心的將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告訴她只想在外面吹風。所有人都走了后,他陰沉著臉出現(xiàn)了,端著一小盆水直直看著我。“怎么了?”我仰臉看他。他壓低眉靜靜站在那盯了我一會,單膝蹲下身,托著我的腳踝放在他膝蓋上,用浸了水的布和盡量不弄痛我的力道緩緩擦拭著。他溫熱的手掌輕輕握著我的腳腕,我忍不住往后縮了縮,又被他不容置疑的拽了回去。“……”我們才剛剛見面,況且他不是Amon。在這個年代的中國,女人被碰了腳可就嫁不出去了!我一晚沒睡著??赡苁且驗榭拗艘幌挛?,晚上反倒清醒了,腦子里滿是怎么割破他的手來證實一下我的猜測的各種稀奇古怪的辦法。事實證明這個程序是多余的。映著朝陽,他的眼睛是微微發(fā)光的淺棕色,經(jīng)過日曬的橄欖色的皮膚,也瘦得多,只是……Almasy應該是幽默風趣的,為什么他一直是陰沉沉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他的肩上讓他分外不爽?受Clifton夫婦的邀請參加宴會,Katherine拉著我去買合適的衣服。幾個男人在只服務男性顧客的酒吧里面討論下一次的行程該怎么走,我們兩個坐在外面聊天喝酒。她喝酒,我聊天。“我這么說可能會讓你不舒服,但我真的特別想知道為什么中國人會在這?我從來沒見過中國人。你的英語口音也很奇怪?!?/br>我收回伸到鄰桌的耳朵,“沙漠上有個時空扭曲了的隧道,我就是從那兒來的。”說完沖她眨了眨眼,回憶著鄰桌那兩個男人的抱怨。戰(zhàn)爭打響,很多國家的海上貿(mào)易被禁止,國內(nèi)物價飛漲,發(fā)戰(zhàn)爭財?shù)暮脵C會,只是苦于怎么來回在兩個市場安全的“折騰”且成本還不會特別高,想了想空運,又想了想現(xiàn)在那種費油又飛不高的流行機型,條件還不夠……她顯然被我的話愣住了,過了一會笑道,“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Katherine的丈夫得離開一個星期。作為為繪制地圖籌集資金的報酬,他需要立即飛回開羅為準將拍攝肖像照。Katherine留下了。兩輛車,幾個帶路的阿拉伯人,我們到了一處可以稱之為山的地方,褐色的巨大石塊,上帝,Oh不,阿拉真主可能也發(fā)現(xiàn)了這幾座連著的大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山的棱角全被磨平了。我緊緊跟在伯爵大人的屁股后面,因為我知道,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有壁畫的山洞。當置于陰涼的山洞里面,面對著低坡度的石壁上用紅色顏料畫著的正在游泳的人的時候,震驚是不言而喻的。幾個人在此停留了一上午。Katherine在臨摹,其他人則在忙著拍攝,我將開始發(fā)癢的手背在身后出去抓了把沙子用指尖磨來磨去。真想摸摸那些壁畫的顏料。不會掉色這么神奇難道是時間長了風化在了石頭里面嗎,或者一碰就模糊了其實只是色彩斑斕的假象?估計考古學家們知道了我腦子里的古怪想法一定會把這地方圍起來,然后將我趕到外面去。我這種好奇心太危險,手指一碰,指不定人類的一段歷史進程就灰飛煙滅了……下午又走了一段路,直到天黑才停下來扎營。我跟Katherine坐在沙堆的頂端,一邊抽煙一邊看星星。“為什么你的香煙味道這么細膩?”她忍不住又向我要了一根點燃了。“有嗎?”我回答。反正都是尼古丁,哪來的區(qū)別?我忍不住深吸口氣,望著天上最亮的那顆星出神。也許是沙漠的曠遠和無際,天空低得似乎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上面的星辰。等我將一支煙抽完忍不住又點燃另一支的時候,余光看見了身邊不遠處踩在沙里的褐色牛皮鞋。男士尺寸。抬頭,他正壓低著眉眼陰沉沉的盯著我。我努力撇除兩人相似的氣質(zhì),不去將他和Amon的臉重合,吸了口煙,“晚上好”。他緩緩蹲下身,我吸進的煙隨著他的動作停頓了一瞬。視線被遮擋,嘴唇上傳來微微濕潤的觸感,口腔內(nèi)的煙慢慢的,被吸走大半。連帶著我的呼吸。他微微離開了些,我的耳朵卻清晰的接收到了他深呼吸的聲音。被他從鼻腔呼出的煙嗆了下,我愣愣的看著他。他這是在干什么?周圍極其安靜,觸覺也愈加敏感。溫熱的手指插/進我后腦的頭發(fā)中,悠閑的順了順,高挺的直鼻輕輕碰了碰我的,托著我的頭用力壓向他,與我沾著同樣味道的煙草香味的嘴唇貪婪的吸吮我的,輕輕啃咬,滑膩的舌尖鉆進口腔掃過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