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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身體發(fā)抖。此刻的席曄就像是一頭飲了人血的野狼,誰也不敢上前去惹他。所幸楊方忠并沒有再被揍,他松了口氣的同時,覺得最近霉運實在是太多。席曄往前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冷聲警告這兩人:“下次再聽到你們說李綺橙的閑話,我保證,就不止挨打這么簡單了。也不要企圖鉆空子,我在這村里安排了人。若是再犯,我直接要你的命!”兩人囁喏著應(yīng)了聲。中午吃飯的時候,席曄接到陳秘書的電話,問他怎么還不來公司。“我明天再回來,今天的酒店開工儀式,讓席川去?!?/br>陳秘書有些為難:“席總……”他沒多少耐心:“席川能搞定。”說完就直接掛了。李綺橙放下碗筷,告訴他不要因為她耽誤工作。“我難得陪你一次,多陪兩天不行么?”他眼神沉沉地看向她,“再說,昨晚你還沒兌現(xiàn)你的承諾?!?/br>李綺橙正往嘴里夾青菜,聽到這話,差點噎住。她幾乎都忘了自己那天說的話,誰知這男人倒是時時刻刻記掛在心上。她看向他,正好對上他放大的俊臉。李綺橙一時間丟了魂,呆愣愣地盯著他。兩人之間的情愫最近愈發(fā)濃烈,她對他也越來越迷戀和依賴。加上席曄本身相貌就生得好,這樣造成的視覺沖突,讓她的心跳時刻都像在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李綺橙覺得心口某個地方像是長了一朵花,那朵花在他愛意的悉心澆灌下,逐漸綻放出美麗的姿態(tài)。她眨了眨眼,下一瞬,唇被他吞沒。兩人飯都還沒吃完,就激烈地交纏在一起。窗簾將陽光阻隔在外,依稀還能聽到豬場里馬方乾的吆喝聲和豬的嘶叫聲。屋內(nèi)的小方桌上擺著一對碗筷,那張正“吱嘎吱嘎”響的木床承受了一對鴛鴦的重量。它時輕時重的響聲像是某種特殊的訊號,這種訊號,是人類千百年來都樂此不疲追求著的快樂的巔峰。李綺橙將手環(huán)在他緊實寬闊的背上,極輕極輕地嚶嚀了一聲。這一聲,像是沖破土壤出來的嫩芽,又像是撓著人心的羽毛。他停下沖刺,用手去撫她的下巴,猩紅的眼里充滿驚喜和瘋狂。李綺橙心上一軟,更緊更緊地抱住他。一輪過后,他盯著她殷紅的唇,暗示著她,“媳婦兒……”一開始她很不好意思,可在某種情感的驅(qū)使下,李綺橙做了這輩子以來最羞恥的一件事。她在他熱切而纏綿的注視中,滑進了被子里。那一刻,席曄直想罵娘!……晚上睡覺之前,李綺橙給他煮了鍋餃子當夜宵。男人食量大,這點她是知道的。她看著他吃著自己煮的東西,心里生出了一股滿足感。待他吃完,洗漱后上床,李綺橙跑到外面去洗內(nèi)褲。想起中午的那一幕,她臉上如火燒般。那幾乎是她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他的……又粗又長,李綺橙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喉嚨發(fā)干發(fā)癢。她怎么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呢?可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又是怎么回事?屋檐的梨形燈泡上飛滿小蟲,月亮被烏云層層包裹。她剛回到屋內(nèi),外面就開始滴滴答答地下起大雨。雨滴打在屋旁的芭蕉樹和葡萄樹上,急促又歡快。這是這個月的第一場雨。李綺橙換了睡衣上床,正打算和他說說日記本的事情,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他雙眼緊閉,呼吸已經(jīng)開始沉重起來。該拿你怎么辦呢?恨也不是愛也不是。她嘆息,坐到床邊,低頭去看他的臉。聽著屋外的雨聲,半個小時后,她和衣在他身邊躺下。屋內(nèi)靜得出奇,李綺橙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夢里,她含著一根棒棒糖,動作青澀地吮著。后來她的臉上甚至被弄了莫名其妙的粘液,那股味道似乎很陌生,讓她連睡覺都不得安穩(wěn)。夢的畫面是老式電影那種滿屏雜質(zhì)的灰黑風格,在細細的流水中,她看見有個男人站在吊腳樓上,正朝自己招手。男人身材挺拔高大,有著一雙清澈有神的臥蠶眼,眼角微微揚起,勾去不知多少女人的心。他就站在那里,身上暈染了早春細雨的朦朧絲涼。可待她朝他走過去時,卻也怎么都找不見了。她在夢里找了半天,最后心灰意冷。第二天,李綺橙醒來時,床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人。枕頭上留了一張紙條。她拆開來看:“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周末記得回老宅看兒子,別太累了?!?/br>李綺橙重新躺下,仰視著天花板,想起昨晚那個失意的夢,渾身都焦躁起來。***邢毅正在刑警支隊的宿舍里補眠,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急促地開始震動。“喂……”“你現(xiàn)在有空么?”邢毅從床上撐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清清嗓子:“正在休息,有事?”“嚴路丞在曹家村,這事你知道?”“嗯?!?/br>那邊的男人似乎焦躁起來:“該死……”邢毅扒了扒短發(fā):“他這次回來,應(yīng)該是針對你的?!?/br>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半響后,“那能怎么辦?”“他目前沒犯事,而且當年……總之,你沒有理由對他下手?!毙弦愕吐暤?。“我明白……”幾秒后,耳旁傳來“嘟嘟”的忙音,他將手機扔到一邊,重新倒回床上。明明疲憊到了極點,卻再也睡不著。晚上八點,席曄被老太爺?shù)囊粋€電話召回老宅。當老太爺把那份資料扔在他身上時,他有一瞬的恍惚。“席家的媳婦兒怎么能坐過牢!”他厲聲喝道。席曄彎腰撿起那份資料,沒多久,手卻開始發(fā)抖。那份資料讓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發(fā)抖,呈現(xiàn)出一種瀕死之人的衰落感。老太爺平緩了一下心情,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席老大啊,我們席家歷來都是清清白白的出身,她怎么能犯了這條大忌呢?她可以窮,可以殘疾……”“爺爺!”席曄攢緊那幾張紙,咬牙切齒般兇狠起來,“你調(diào)查她?”“我席家未來的媳婦兒,她是人是妖,是窮是富,我難道沒有權(quán)利知道?”席曄開始沉默。“雖然她是被冤枉的,可這以后傳出去,也不好聽?!崩咸珷攪@了口氣。“老糊涂,頑固不化!”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