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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了,不過她不會罷手的,就看怎么隱蔽怎么玩兒了。夜深人靜的荷園,依舊是蛙聲此起彼伏一片,反而襯得夏夜更加安詳寧靜。整個院子都是空蕩蕩的,遠遠的只有荷塘對面的院門那里的燈籠還光亮著,后面一排屋子里早已燈滅人歇了。涼亭外面站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是公主的侍衛(wèi)"秦佑",他像是在例行公事在院子里巡夜一樣。但只有走近的人才發(fā)現(xiàn)在涼亭邊上的假山中還站著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反倒是一身白衣。若不是假山擋住了明月的光芒他一定十分顯眼,但此刻他就像是幽靈一樣緊貼在假山凹壁上,對著侍衛(wèi)"秦佑"恭敬地喚到,"公子?。?/br>侍衛(wèi)"秦佑"微微點頭,"那邊一切可好!"白衣的琥珀喏喏應聲,回想著白天在內(nèi)城竹園里被連碧小姐的殷勤款待,還有滿亭子的香氣四溢,他就知道為什么公子寧愿扮作林晚的侍衛(wèi)守夜也要他去扮演琴師蘇夜教習連碧琴藝了。想著他覺得又好笑又替那位連碧小姐擔憂。本來以為公子留下暗號召喚會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哪知道一大半天公子依舊站在那里不動聲色,他倒也不好主動退下,就那樣靜靜陪著。他不知道公子蘇夜現(xiàn)在再想些什么,他從來就沒想明白過他家公子的心思,不過他并不好奇去猜,只要他說出口他直接去做就行了。所以他就這樣靜靜等待著。扮作侍衛(wèi)"秦佑"的公子蘇夜幽幽開口,"我是不是很寂寞?"琥珀一聽半天還沒反應過來,聽公子說這句話想了半天不知是何意,還沒等他想好怎么回答,他忽然又說到,"以前外公經(jīng)常和我說,寂寞的人之所以寂寞并不是因為沒人喜好你,而是你誰也不喜好,我那時覺得這話沒什么不對,不過如今倒覺得這話說反了,寂寞是因為有了喜好。"月夜下琥珀靜靜聽著公子的低涼如水的聲音,像是嘆息又像是自語,此情此景一下子讓他回到了當年,北燕的雪山之巔。當年他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已經(jīng)獨自在北燕街頭飄零了好幾年,偷雞摸狗,為了混口吃的他什么都干過,后來因為骨骼清俊被一個戲班子看上,為了賺錢,那戲班子老板每天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直到他身上的骨頭沒有一塊不是青腫的,終于有一天他瞅到一個機會逃了出來,卻又被人販子盯上,一路死里逃生直到上到雪山深處。盡管擺脫了人販子的追捕但他卻碰上了狼群。衣衫單薄的他被一群饑腸轆轆的野狼團團圍住。盡管年幼但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命運的強悍,覺得無力抗爭這骯臟苦難的命運,只能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楚最后一眼這個世界。正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當年還是小小少年的公子。他站在銀妝杉樹之旁,穿著一身和冰雪溶于一色的衣袍,修長俊美,面對已經(jīng)放晴的雪空不說一句話,一臉的冷漠,遠遠瞧著,眼睛里像是裝下了一碧如洗的天空,偏偏沒有半點感情,仿佛冷得沒有一絲人氣。那時候他也是如此,用這樣淡淡的語氣問他叫什么名字,他若是救了他,他會如何報答他--------于是他舔舔裂開了的正在流出血絲的嘴角,笑了笑說到,"公子若是救了我,我將窮盡一生不離不棄跟隨。"----------一陣風雪驟起,吹得他睜不開眼睛,忽然之間,耳畔沒了那些綠油油眼睛的野狼粗重的喘息之聲,有微微的風掠過他的面容,帶來極清淡的冰雪草木香氣,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雪地里散落了大片血跡,那些惡魔一般的野狼,全部倒在了半丈開外,動彈不了分毫。他無視身上還流血不止的傷口,連奔帶爬,顫巍巍地走近雪地里那抹天神一樣的身影,哽咽到,"謝謝公子!"第四十章心驚膽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恐度日的時光林晚這幾日明顯老實多了,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哪兒也不去了,也毫不關心連碧那邊的進展了。沒辦法,誰叫她現(xiàn)在自身難保呢。冷嗖嗖的目光一天十二個時辰的如芒在背,他一接近她就提起一萬分的戒備,一吃過午飯就鉆進內(nèi)室午睡。"公主,奴婢給您拿冰塊消暑。"已經(jīng)是六月下旬了,天氣熱得厲害起來,結香看公主要午休了,又把內(nèi)室門關得緊緊的,十分體貼地拿冰塊來。她剛想說好,忽然就看到東廂房的門被推開,"秦佑"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手中正捧著一盆冰,掃了一眼內(nèi)室喝道,"出去。"結香趕緊低伏著迅速退出內(nèi)室。林晚無力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趕忙說到,"停!本宮要休息,秦侍衛(wèi)還是回避為好。"說著作勢擠要脫外衫。可她的話語和動作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林晚自停下了解外衫腰間系結的手,睜著漆黑的雙瞳故作冷靜地看著他說到,"公子到底想干什么?"蘇夜置若罔聞,將手中的冰放在床頭,然后就站在那里,一副等著她解衣躺下的神情。林晚看著他低眉順眼實則倨傲無比的行為心中惱火無比。這些天的"秦佑"一直是公子蘇夜扮演的,對她寸步不離,即使是她沐浴的時候他依舊站在門外,里面的一舉一動皆落于他耳不說,半夜里她無意驚醒竟然發(fā)現(xiàn)他就站在床邊,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總之這些時日她真的受夠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想出的新法子懲治她,讓她每日活在他冷颼颼的注視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惶恐度日。就像今天,拿冰進內(nèi)室伺候她午休本是結香大分內(nèi)事,現(xiàn)在他也要強行干預。林晚心中氣悶急了,偏偏看著他一副清冷自持的樣子更是怒火一下子沖上心頭,她抬手一把拂掉那盆冰,"咣當"一聲落在刻著富貴牡丹紋路的地板磚上,響聲清澈,那冰塊摔成四分五裂,滑向床前的各個方向。蘇夜面色不改,直視著林晚仰望著的眼神,那眼眸里慍色和避之不及的神色刺得他心頭大拗。她對他竟是如此的不耐煩。他隱忍的態(tài)度似乎更加刺激了林晚,她自顧躺下和衣而睡,躺下時說了句,"有公子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