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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明月何時照他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衣來襲,相繼睡去。

大約真的是折騰了一天,謝雨的神經(jīng)衰弱沒有來找麻煩,很快入睡。只是這一覺睡得并不安寧,紛紛呈呈做了很多夢,充斥著男人費洛蒙的夢。

一覺醒來夜還未過半,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剛剛過十二點,再入睡卻變得很難。陳心悅沉沉的呼吸在耳邊,更減淡了她的睡意。

謝雨睡在床的外面,輕手輕腳爬起來下床,沒有吵醒睡得正香的女孩。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穿上那雙布鞋,腳上的疼似乎減輕了一點,但踏在地上還是難受得厲害。她步子很慢,因為腳下布鞋的緣故,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屋外是一種與世隔絕的寧靜。深夜的天空悠遠,掛著明亮的圓月,星星布滿整個蒼穹,每一顆似乎都明亮閃爍。這夜空沒有絲毫被灰霾沾染的痕跡,如此干凈而自然,謝雨已經(jīng)記不得有多少年沒見過。

或許她就從來沒見過。

她繞過前面的房子,走到前面校舍的cao場,她準(zhǔn)備去那塊大石頭坐坐。

走到半中央時,他隱約聽到前方小溪,除了潺潺流動的水聲,還有一些其他辨不出的聲音。她慢慢再往前走幾步,忽然就怔住不動。

月光下的男人,正站在溪邊洗澡?!酢醯谋秤埃挥[無余??梢驗槭窃谝股?,即使月光明亮,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其實也有些影影綽綽,像是被覆上一層柔柔的光,顯得不那么真實。

興許許是寒冷的緣故,他全身上下微微緊繃,那線條和肌rou異常分明,像是美工刀雕琢一般。

謝雨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快,目光卻無法再移開。官能的誘惑對于女人來說,通常遠遠低于男人。但是這一刻,她發(fā)覺其實并無分別。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如此讓她想入非非,就如同她剛剛做過的那場春夢一樣。

☆、戲謔與認(rèn)真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cao場前方那石頭坐下來,陸遠大約是洗得專心,絲毫未察覺有人在不遠的身后注視著他。

謝雨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好像在欣賞一出最美的風(fēng)景。愜意又理所當(dāng)然。

只是不出片刻,陸遠的動作忽然僵了一僵,猶疑著轉(zhuǎn)頭,在看到上方月光里坐著的人時,壓抑著聲音罵了句臟話。本來從容的動作,立刻變得有點手忙腳亂,飛速沖了身體,狼狽地彎著身體回到岸邊,將衣服穿上。

謝雨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低笑出了聲。

陸遠疾步走上岸,來到她面前,語氣不快問:“你干什么?”

謝雨懶懶地雙手撐在身后,抬頭看向他,似笑非笑道:“睡不著出來賞月,沒想到看到了額外風(fēng)景。”

陸遠那張冷硬的面癱臉,微微抽了抽,盡管逆著月光,謝雨卻看出了他臉上除了怒氣還有赧色,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紅?

陸遠語結(jié)了片刻,才蹦出來一句:“你怎么都沒有聲音?”

謝雨指了指自己的腳:“你給的鞋消音效果太好?!?/br>
陸遠再次無語。

謝雨又一臉無賴道:“怎么不多洗會兒,我還想多欣賞一陣?!?/br>
“謝雨!”陸遠低喝,“你是不是女人?!”

謝雨低笑:“你要檢查嗎?”

陸遠被噎了一下,嘴里吐出四個字:“不知廉恥。”

謝雨聽到這四個字,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再也忍不住笑出來:“陸遠,你是不是在山里待久了?變成老古板了。現(xiàn)在什么時代,難不成我看到了男人裸體,還得把眼睛捂起來?”

陸遠氣得呼吸變沉。

他越是正經(jīng),謝雨越是想調(diào)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覺得你身材好想要欣賞,不是很正常?你要答應(yīng),我還想摸一摸呢?!?/br>
陸遠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懶得聽你胡說八道?!?/br>
謝雨卻繼續(xù)問:“這種天氣,你不怕冷?”

陸遠道:“今天出了很多汗,在河里洗的比較徹底。經(jīng)常洗冷水澡,習(xí)慣了不覺得多冷?!?/br>
謝雨嗯了一聲,笑了笑:“別在意,我不是故意看你,再說你一個男人也不吃虧?!?/br>
陸遠低聲嗤了下,大概是不愿意繼續(xù)這個話題,他頓了頓,忽然問,“腳好了些嗎?”

“好了很多?!?/br>
“我看看?!?/br>
他低下身,卷起她的褲腳,借著月色看了看傷處:“還是有些腫,別到處亂走了。”

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發(fā),散發(fā)了河水清新的氣息,謝雨深吸了口氣。

陸遠抬起頭看她,但是在對上她的眼睛時,很快移開。

“走吧,回去我再給你擦藥揉揉?!?/br>
謝雨伸出手:“扶我起來?!?/br>
陸遠遲疑了下,將她的手肘握住,拉著她站起來。

“你背我回去。”

“你自己能走出來,就能走回去?!?/br>
陸遠松開謝雨的手,轉(zhuǎn)身不緊不慢往宿舍的方向走回。

謝雨一瘸一拐跟上,走到他身后,伸手拉了下他的手臂:“我看一下你臉上的傷怎么樣了?”

陸遠甩開她:“沒事!”

他動作幅度很大,謝雨本來單腳用力走得吃力,抓住他正好借力站穩(wěn),被她一甩,整個人晃了兩下,摔倒歪坐在地,還偏生重重壓在了傷腳上。

她抱著腳腕,嘶了口冷氣,惱火道:“陸遠,我他媽跟你有仇么?”

陸遠低下身,淡淡道:“女孩子說話別這么粗!”

謝雨臉色稍霽,斜了他一眼:“我這腳被你傷害兩次,沒跟你索取賠償就已經(jīng)不錯,還不讓人說句粗話發(fā)xiele?!”

陸遠撩起她的褲腳看了看情況,倒是很認(rèn)真道:“是我的錯,那要怎么賠你?你也算是因為這個誤工兩天,你看要我賠你多少錢?”

謝雨不可思議地睜了睜眼睛:“你不會是認(rèn)真的吧?”

陸遠道:“認(rèn)真的?!?/br>
謝雨終于噗嗤笑出聲:“陸遠,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一板一眼。行啊,你賠我接受,不過我不要錢。”

“那你要我做什么?”

謝雨道:“待會給我跳個脫衣舞,以色抵債?!?/br>
陸遠雙唇緊抿,夜色下的臉上有著被人調(diào)戲的惱羞,他松開她的手,抬頭看向他:“你是不是對誰都這樣?”

“什么?”

“對誰這么輕???”

謝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玩笑而已,何必這么認(rèn)真?不過你越是認(rèn)真,我反而越覺得越好玩。”頓了頓,又道,“陸遠,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我對你很感興趣。如果你人也是在上海,我肯定去追你。”

陸遠沉默片刻,鄙薄地冷哼一聲:“無聊?!?/br>
謝雨道:“你在大山里待了六年,還不習(xí)慣無聊?”

陸遠干脆不再出聲,猛地站起來。

謝雨也隨他起身,小心翼翼走了兩步,身體卻忽然一輕,人已經(jīng)被陸遠打橫抱起。她下意識輕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