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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令他不安而且令他瘋狂的想砸碎些什么。他再次選擇以彼之道還于彼身,“無恥?垃圾?還有什么?人渣?”隨著他突揚的音調(diào),不知哪家院子的狗狂吠起來,“你好得到哪兒去?跟著洪建學(xué)混的都是些什么貨色?今天陪飯明天陪酒后天還不陪上床?即當(dāng)婊子還要豎牌坊,有心想賣……”臉上火辣辣的挨了一記,打人的那個氣得渾身發(fā)抖,哆嗦著嘴巴說不出話。秦昊見她如此,心尖上莫名的快慰然后是莫名的空洞,無邊無際襲上來荒涼不甚,嘴角牽強(qiáng)地扯起,笑著繼續(xù)說:“有心想賣早點出聲,我給個好價錢你?!?/br>她恨極怒極,撲上去想撕爛他戲謔的笑意。他反而欺身向前,電光火石間握住她揮舞過來的兩只手腕,用力一拉,把她擁入懷中。她奮力掙脫,指甲在他臉上劃過,鞋尖踢向他脛骨。他抽緊了下巴,臉上是絕然之色,再次鉗住她雙手。這次他用足了十分力氣,她痛叫出聲。急促的呼吸就在他頸間,月色里蒼白的臉剔透如玉,壓抑的叫聲入耳后另有一種勾魂的纏綿,他本能的箍緊了雙臂,低頭堵住她的嘴。她腦中突然的空白,所有的反應(yīng)能力象是被抽空了一般,唯一有知覺的是他燙人的嘴巴。然后血液回流,她狂亂地在他懷里掙扎起來,嗚嗚出聲。他用盡全部力氣都似覺不夠,恨不能把她烙進(jìn)胸腔里,溶在一處。蠻橫地用力抵著她的后腦,不讓她后退和來回扭動。心跳如鼓,脈搏如雷,奔騰的血液急切地尋找著發(fā)泄的方向,只有再貼近她一些才能紓解失控的感覺。他伸出舌尖意圖撬開她的唇瓣,接著一陣劇痛,他強(qiáng)忍著,趁她咬他的間隙,探了進(jìn)去。下唇流著血,涔涔?jié)B入唇齒間,鐵銹腥味抵不過她如蘭如麝的芳香,他尤覺不夠,侵入更深,尋找著她的。然后,又是一陣忍受不住的劇痛,他悶哼著放開她,舌頭像是被咬斷了似的,滿口的血液濃腥。月光里,她兩汪眼波幽幽暗暗,嘴角觸目驚心地沾著他的血,面色令人心悸的平靜。他身體某處似乎被她的平靜揪緊了,后背冒出一層冷汗。他忍著痛想開口說話,她卻被駭?shù)煤笸艘徊剑缓笮延X什么似的,拔腿飛奔,一眨眼功夫,消失在前街的拐角處。第二日,秦昊吃了三頓稀粥。胃里的饑餓感還能忍耐,難忍的是心里的空洞,象是丟了什么再也找不見。煩躁了一日,晚上約了宋書愚出來坐坐。“不像你性格???清吧也來?”宋書愚滿眼都是疑惑,打量著四周說。秦昊習(xí)慣性地抿口酒,酒精燒灼著創(chuàng)口,疼得他卷起舌頭抽冷氣,不是宋書愚坐在身邊只怕立馬跳將起來。“喝酒也能嗆著?”宋書愚奇怪。秦昊含含糊糊應(yīng)了一聲。宋書愚借著晦暗的燈光瞅著他,樂起來,在自己臉上比劃著說:“被貓抓了?不像貓爪子印啊?!?/br>秦昊沒好氣,“行了,想說被人抓得直接說就是了?!彼f話不太利索,宋書愚楞了楞,然后爆笑出聲。見秦昊越來越窘,也不好太過,強(qiáng)撐著把臉繃住,最后還是控制不住神經(jīng),哈哈大笑,手握成拳捶打著吧臺。秦昊掛不住,黑了臉站起來想走。宋書愚很是艱難忍住,拉他重新坐下。問說:“感情你也有腳底下拌蒜,掰不開鑷子的時候。誰這么光輝偉大?不會是我猜的那個吧?”看秦昊郁悶地點頭,宋書愚斂了笑,說:“上回不是說了嗎?人家沒意思就撤,沒的害了人?!?/br>秦昊照顧著舌頭,小心翼翼地說:“我哪知道?不看見也就算了,看見就把不住自個,送上門給她糟踐。潑心潑命為她好,人家不承情!”說著不自覺地灌了口酒,醒悟過來已經(jīng)不及,眼角余光瞥見宋書愚嘴角抽搐,哼了一聲,說:“你煩不煩?跟娘們似的,想笑就笑?!?/br>宋書愚笑得肩膀顫動,過了一會才止住問:“對人好會被咬了舌頭?”“她不激起我脾氣,我至于嗎?”秦昊忿忿,“送她新手機(jī)人家不要,要二手舊的;被她氣了一天,晚上還是找人撈她舅出來,人家連個屁都不放;請她吃飯,推三阻四的,洪建學(xué)那丫的一叫就現(xiàn)人影了;喊她幾聲寶貝是想讓洪建學(xué)忌憚不敢下手,她當(dāng)我占她便宜。我是無恥下賤,洪建學(xué)那丫的比我賤一百倍!她什么眼神?會看人不?”宋書愚恍然,說:“說你擂了洪建學(xué)一酒瓶子就為她?”“靠,不為她為誰?腦子里養(yǎng)金魚了,也敢和洪建學(xué)那號人吃飯。丫的滿肚子花花腸子,不是怕被捅到老頭子哪里去,我打他到肝兒顫。”宋書愚默然,秦昊也有些意興闌珊,搖著酒杯半晌沒說話。酒吧的駐唱婉轉(zhuǎn)低廻的聲音飄蕩在空氣里,愈加愁腸百轉(zhuǎn)似的。秦昊郁悶難當(dāng),好一會才說:“她若是和那個青梅竹馬鬧騰也就算了,幾年的感情咱比不得,他媽的,好好的和洪建學(xué)混什么混?看上他什么了?”“小五,你喜歡上她了。”宋書愚扭頭端詳他數(shù)秒,總結(jié)出來。“狗屎!”秦昊跳起來,感覺自己反應(yīng)過了點,重新坐回去,說:“可能是喜歡,誰叫她長的好看?我喜歡的人海了去了,我還喜歡安吉麗娜朱莉呢!我是受不了別人不待見我,那死丫頭片子哪天對我笑笑,說不準(zhǔn)我還不喜歡了?!?/br>說著,掏出手機(jī)瞄一眼,扔給宋書愚,說:“你幫我接,打了一天了也不嫌煩?!?/br>宋書愚接過電話,說了兩句,問秦昊:“蔣小薇說想見你……”秦昊頓時沉了張臉,思忖了片刻說:“喊她來,有些事和她說清楚,該了結(jié)了?!?/br>一支煙的功夫,宋書愚已經(jīng)望見蔣小薇出現(xiàn)在門口,發(fā)現(xiàn)他們后款步行來。宋書愚和她笑了笑,對秦昊說:“我避嫌,你們慢慢聊。照顧好自己的臉,別等會惹急了這個,左邊也被抓傷了?!比缓笕缁兹赴隳弥票稳テ渌?。那只狐貍邪魅的一笑中似乎藏了點不懷好意的味道,她心下一緊,坐在他讓出的位置上半晌沒有出聲。秦昊懶懶散散地靠在吧臺邊,低垂著眼皮乜了她一眼,視線又回到駐唱歌手黑色裙子包裹的曼妙身材上。蔣小薇還在解釋和直接認(rèn)錯之間權(quán)衡徘徊,他突然低聲問:“我們認(rèn)識多久了?”蔣小薇驀地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心算了一下,說:“還有一個月兩年?!?/br>陳婉根本不敢再踏進(jìn)蔣小薇家門。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后,她的位置萬分尷尬,再見對大家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