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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挺涼快。”他眉心微皺,強忍不悅說:“那我陪你?!?/br>“不用陪?!彼苯泳芙^,“我想一個人清凈會?!?/br>他頜骨咬緊,語氣不經(jīng)意有絲不耐,說:“我打擾你了?你打定主意一直跟我這么犟下去是不是?順著我一回就這么難?”她忽地轉(zhuǎn)身面向他,臉罩薄怒,一雙明眸光華灼灼,“順你一回?我順著你多少回了?我和我舅舅說了多少謊話了?你還要我怎么樣?你當我是什么人?你養(yǎng)的貓還是狗?招招手指頭我就要搖尾巴過去?我也是人,你別把我逼急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你別招惹我!”話到最后,已是嘶吼一般,帶著一股凄厲。秦昊呆愕地看著她,沉默過后,她眼中濕潤起來,霧蒙蒙化作兩行清淚?!捌圬撊恕!?/br>滿腹的委屈,不甚堪憐。他一顆心立時被搓揉得七零八落得,擁著她低聲細哄:“是我不好,都是我脾氣臭,對不住了。你還記著那事呢?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怕你一直恨下去一直都不敢碰你嗎?你知道我憋的多辛苦?這幾個月心火肝火邪火全憋出來了,所以脾氣不好。我給你賠不是了?!?/br>陳婉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吸吸鼻子咽回眼中的酸楚,冷著臉澀聲說:“你還真齷齪!”“想怎么消氣你吱聲,再給你捅一刀行不?我強了你一回,或者這回我們掉過來,你強我一次?”“你真惡心真無聊真下作真……”這樣一塊扯不爛撕不斷的狗皮膏藥,沒廉恥到極點,又拿他萬般無奈。陳婉越想越氣,說著揮起拳頭不停頓地捶打他胸前,拳拳有力,頭發(fā)也憤怒地隨之飛舞起來秦昊見她瞬時收淚,又是久違的張牙舞爪的兇悍模樣,忽然察覺到自己竟然泛起一些陌生的快樂,控制不住地泛濫至整個胸臆,嘴角含著笑悶聲說:“繼續(xù)打,別打太大勁,累的是你自個?!?/br>他的調(diào)侃聽在耳中,恨意涌動,陳婉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悶哼一聲,強忍著牙齒陷進rou里的痛感,威脅說:“再咬,我就咬你了啊?!?/br>第43章“你還咬還咬還咬?”秦昊一疊聲的叫喚,湖邊空曠,怕是傳得四周皆能聽見,“我真咬你了??!”陳婉抬起頭,直著脖子,眼里盡是挑釁。秦昊把領口拉開,肩頭兩排深紅色牙印深陷在rou里,斜睨她一眼,說:“還說自己不是貓不是狗,瞧你這小樣,跟斗牛梗似的。只剩沒咻咻喘氣了?!闭f著吸口氣狠揉了兩下?!皝韼臀胰嗳?。”她滿懷的傷慟被他一攪合,所余無幾。不耐煩地瞪他一眼,站起來往房間走,沒幾步便被他一把扯進懷里。她極力掙扎,幾次從他大腿上起來又被他強捺住。被迫窩在他懷里,緊挨著他熱得發(fā)燙的胸口,臀下他硬實的大腿嚴絲合縫地貼著她,曖昧到極點,“你有完沒完?”“沒完,死丫頭片子,哄你一晚上還不是瞅你心情不好想逗你高興?還不領情?還不消氣?”陳婉怒目橫眉,鄙夷說:“你別給我裝好心,你打什么主意真當我傻到不明白?大老遠把我拐這兒來不就是為了……”語音一頓,推攘著他再次掙扎。秦昊哪里放她起來,雙臂箍緊,等她掙扎到?jīng)]力才稍稍放松些,“敢情你跟我鬧了一晚上別扭是為這個。”他被點破心思,一時有些羞惱,強自掩飾說:“我要真想那個,哪處不行?非要挑這?我用憋幾個月嗎我?說的我跟禽獸似的?!?/br>她看他的眼光分明就是說你這個禽獸,秦昊難堪不已,窘著臉,半晌才悶聲說:“我答應過再不會逼你,上次你當我發(fā)瘋也好神經(jīng)錯亂了也好,再不會那樣。你不喜歡咱就坐著看一晚上月亮還不成?”她眼里幽幽暗暗的,凝注在他臉上,像是在分辨他話里的真假。然后繼續(xù)掙扎起來,“你先放我下來再說?!?/br>她說話時吞吐的熱氣搔弄得他脖子癢呼呼的,強忍著某處的緊繃,低聲說:“放你下來可以,不許再咬人。牙利得比得上小狼狗,咬得人生疼?!闭f罷緩緩松開手,綿綿軟軟的身子一離開,頓覺胸前空虛清冷了很多。見她一離開就避之不及地坐去另一端,秦昊心里滿不是滋味,郁著氣說:“在外面坐一晚上也不怕受風著涼,感冒了我可沒空管你?!?/br>陳婉沖口想說誰要你管,又感覺說出來更象小孩子斗氣,沒完沒了牽扯個不休。把頭扭過去朝向湖面,不愿多看他一眼。過了許久,聽見他站起來的聲音,以為他是不耐煩先進房間,卻不料他走到身后重新坐下來,再沒有其他動靜。只是坐在身后,只是靜默著陪她聆聽此起彼伏的夏蟲吟唱、如鼓蛙鳴。月上中天,湖面上清輝泠泠,陽臺角落印度榕樹葉上殘雨滴落,斷續(xù)有聲,落入心里,一滴滴盡是失意傷情。“貓兒,我們說好的以后好好處。那件事別老掛在心上記恨著,再信我一回行不?”他在身后輕聲問。她把臉埋在臂彎里,過了好一會才微微抬起頭,說:“不記恨你?相信你?任誰遇上那樣的事還能好好和你處?那不是天方夜譚是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就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下步會怎么樣,你會不會又發(fā)起狂?都是父母生父母養(yǎng)的都是人,憑什么你可以隨便糟踐我?你知道有多疼多恐怖?你若是有姐妹遇上這樣的事你能接受嗎?我次次見了你就想大耳刮子抽你,剛才恨不能咬你一塊rou下來吃了??晌也荒埽抑荒鼙荒阍阚`,被你欺負,我沒辦法反抗,可我還能恨你鄙視你一輩子詛咒你……”“貓兒……”晚上說起洪建學,他腦子里全部是她蹲在金色年華走廊上無力自制不停抽搐的樣子,想到如果他大意疏忽那晚上沒有趕到的后果,心膽欲裂。他恨洪建學,但是在她心里,他所行所為與洪建學有和差異?“貓兒,我是喜歡你,真的喜歡你。那事是我的錯,但我和洪建學不一樣,我是因為喜歡你?!迸c其說是向她解釋,不如說是寬慰自己,可是這理由自己聽來都蒼白無力。她疲倦萬分,也不抵抗他伸來的手臂和擁抱,嘴角顫抖著,竭力保持譏諷的笑,“是,喜歡一個人就要強暴她。你的喜歡可真?zhèn)ゴ蟆!?/br>他一言不發(fā),只是低著頭接受她的諷刺,緊抿著嘴。那日她哀絕地迭聲央求說不要,而他仍舊興動如狂、腦子里只有占有和征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