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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真的結(jié)婚。貓兒,嫁給我?點頭給我看,不用說話,只要點個頭?!?/br>陳婉在他熱切的眼神中忽地惶遽萬分,卻聽他說:“知道我等今天多久了?天天跟蕩秋千似的,一邊是幸福一邊是害怕,蕩來蕩去的,不能自主,永遠落不到實處?!?/br>原來他也有同樣的感受,患得患失的,不安的心被折磨得惶惶欲碎。她像是被催眠般輕輕點頭。他瞬時狂喜的表情如雷殛般穿透她的心臟。他吻她,激烈地吻她。她回吻,用同樣激烈的方式。死命咬著他的嘴唇吮吸他的舌頭,死命地,想抓住點什么、想證明什么。這樣的吻,從未有過。她知道很多年后都會記得此時此刻,記得被幸福震懾時的如夢如幻。第61章這個世界應該沒有女人會注視自己的婚戒而不微笑的。陳婉也不例外。三顆鉆石并列,秦昊說代表前世今生來世。她但笑不語。“寧可信其有。你不嫌膈手我還想找鑲九顆的?!彼麑λ牟恢每煞裼悬c撓頭,“真不喜歡?不喜歡那等我們正式結(jié)婚的時候買獨鉆的?!?/br>“沒說不喜歡,我本來想著簡簡單單一個圈的就好。”他這才松口氣一般,“那再買就是了。”一起還有只手鐲,用螺絲上緊了,他笑瞇瞇地把專用的螺絲刀收好?!斑@回算是把你給套牢了,雙保險,看你能跑哪去?!?/br>他沾沾自喜的,頗帶點孩子氣,陳婉好笑不已。那天的一時沖動尚來不及后悔,他已經(jīng)四處嚷嚷開來。戒指不知道什么時候準備好的,未來也早在他計劃里,連見他父母的日子也確定下來。“你別cao心,安心讀你的書,別想著實習什么的四處跑。工作的事交給我,畢業(yè)我們就舉行婚禮?!彼麚砭o了她密密地吻,“我們兩個算真正在一起了是不?結(jié)婚,生孩子,娶兒媳婦,抱孫子,聽起來這活法兒不錯?!?/br>“服了你了,能想那么遠?!?/br>他抓緊她的手掌一根根吸吮指尖,“貓兒,你不會半路變卦的是不是?”被他嚴肅的眼神包圍著,陳婉遲疑難決。他這些天一副展望未來的雀躍,看在眼中,她微微心動。他有刪繁就簡的能力,也有一股子萬事不放在眼里的神氣。在她需要一棵大樹支撐時,嫁給他,應該是個合適的選擇吧?可是,一切恍惚似夢般。就這樣把自己的未來交付給這個人,是否太過輕率?他甚至,連愛也沒有。“元旦見了我父母,然后去你家?過年和我回去拜望爺爺?沒多久你就畢業(yè)了,我要把手頭上的事早料理好才行,還有房子也要cao心……”聽他絮絮念叨不停,急不可待的樣子,陳婉在心里嘆氣。“你真這么有信心?你家……”舅舅會有什么反應她不敢深想,僅只想及他家的門檻已經(jīng)足以讓人卻步。“別胡思亂想的,我父母也就平常人,一樣兩只眼睛一個嘴巴,不會吃了你。”話是如此,秦昊也有少許不安。十一吳樂雅來時,他母親的態(tài)度格外親切,向來不多過問他的事情的習慣也隨之打破。他不得不揣度其中的原因。在他說已經(jīng)找到可意的人后,他媽沒有太多意見,似乎有些默許的成分。長輩沉著緘默的態(tài)度應該令他安然才是,可一顆心惴惴的,總覺得不太對勁。秦昊掌心緩緩摩挲陳婉的背脊,“你什么也不用管,交給我行了。我像是等了一輩子了,只要你肯點頭,別的什么我也不懼。”車進了警備森嚴的明月湖南畔,陳婉跌宕起伏的情緒反而沉淀下來。最糟糕的事情都發(fā)生了,還能有什么?秦昊的母親一看就是玲瓏剔透的人物,握著陳婉的手時笑得極為親切和藹,“我兒子果然好眼光?!毙表谎墼谂詿o比得意的秦昊,對陳婉說:“苗苗脾氣暴,和他在一起處這么久難為你了。”苗苗?陳婉望向秦昊,暗自發(fā)笑。“行了,媽,我都多大歲數(shù)了?老那樣叫。”秦昊一臉窘色,“進去里面說話。”坐下后不外是問些家庭情況,陳婉早有心理準備。只是在說到自己年紀時,秦昊母親意味深長地拖著嗓子說了句“那還小。”目光掃過她指上的戒指,說起了其他。陳婉心頭突跳,秦昊漸漸有些不耐,“我已經(jīng)和你們報備過一回了,還要重復一次?爸還沒回來?”石香蘭笑容微斂,嗔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平時多忙,多大的人了還沒定性?就一會也坐不???”說著望向陳婉解釋:“小五爸爸事情多,平時回來的晚,中午我還提醒過他,應該不會等多久。照說在外面見面比較正式一些,不過小陳你也知道我們家環(huán)境,不方便。”陳婉連連點頭中,石香蘭聽見小保姆開門的聲音站了起來。陳婉隨即起身,手已經(jīng)被秦昊握實捏了捏。抬眼是他安慰的笑,她心下稍安。這樣的客氣已經(jīng)超出她的預期,可是笑容背后的疏離與矜持比直接的拒絕還要讓人瑟縮。回家的路上,秦昊低哼著歌,一派閑適。“我說的沒錯吧,我媽我爸都是易相處的人。我爸是嚴肅些,平常對我也是僵著臉,不會笑的那種。不是特別對你一個?!?/br>陳婉低低嗯了聲,面對他的輕松雀躍無言以答。“還郁著臉?”下車時他問:“別想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添堵,想想回去怎么和你舅舅說,約個時間見面才是正經(jīng)?!?/br>陳婉點點頭,推開門想下車,被他一手拉住,“忘了什么了?”說著側(cè)過臉。她微笑,在他臉上輕啄一口。他眼中喜悅的光彩耀人,她心中怦然而動,“你說過,不管什么時候都站我這邊是不是?”“當然了,你是我媳婦兒我不站你這頭站哪兒?”他說得理所當然,見她俏生生的立在車旁,聽見媳婦兒三個字雙頰微紅,羞不可抑,不由大樂:“上來,坐回來,我們研究下你該叫我什么?”陳婉啐他一口“沒正經(jīng)的”,轉(zhuǎn)身就跑,直到樓梯口仍不解臉上的潮熱和心中的悸動。回到家里先撥通了何心眉電話,何心眉果然已經(jīng)著急得跳腳,連聲問“怎么樣?”“就那樣,說說話,他爸爸回來一起吃飯,然后坐一會去他房間看了看,就回來了。一般見家長都是這樣是不是?”“我不是問這個,是他們家里人的態(tài)度。老宋說秦大耗子的媽可精明的人,我怕你別吃什么暗虧。”“怎么會?他家人很和善也很客氣?!笨蜌獾镁嚯x遙遠?!罢f到我家的情況臉上表情也沒怎么變。”“那就行?!焙涡拿济黠@松了口氣,“那種人家應該是很客氣,很過分禮貌的吧,畢竟都端著身份。你就好了,畢業(yè)就嫁人,我是畢業(yè)就失業(yè)。羨慕死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