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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清涼的感覺,我聽到塵埃落定的聲音。下午SHOPPING,他扔掉了我大削價買的連衣裙,扔掉了我磨損的高跟鞋,在一間進門都需要刷卡的服裝店買了一堆琳瑯滿目的衣飾,面對著鏡子里打造一新的人,我被自己晃花了眼睛——熟悉而陌生裝扮。“我老婆好漂亮”他從背后環(huán)住我,呼吸吐在我的耳朵里,“為什么會有這樣迷人的眼睛,干凈得像玉,偏偏又像有千言萬語一般”我微微一笑:所以我要將眼睛藏起來,有個人說過,你的眼睛讓人犯罪。“你的眼神……好可口”他壞笑一下,突然將我拉入更衣室,“我們提前洞房”門栓被合上,這樣高檔的地方極少客人,店員都很知趣得站得很遠,有錢人都喜歡距離,她們懂得。更衣室的四面都是鏡子,我被壓在鏡子上,看見對面鏡子里我的臉:微卷的頭發(fā)在方才頻繁的換衣中變得凌亂,如初醒一般慵懶,琥珀色瀲滟的眼睛,因為混血的緣故,幻化出干凈而迷離的色彩。紅潤,純凈……誘人。那一瞬,我被自己蠱惑。扭過頭,咬住他性感的唇,手順著他的衣領滑下去,他的皮膚很平整,指尖下能清晰的感受他肌rou的力量,終于滑到了腰上,有點急躁的想越過他的皮帶,卻怎么也鉆不進去。他察覺到我的受阻,一邊低笑,一邊自發(fā)的取下皮帶,引著我去觸碰他的欲望。我一手握住,卻并不taonong,只是握著,靜靜的感受它一鼓一鼓的躍動。那種脈動很有生命力,像剛出殼不久的雛鳥,等著展翅飛翔。我著迷于任何灼熱的、有生命力的東西,一如愛情。歐陽被整得哭笑不得,他下意識的想自己動,只是更衣室畢竟狹小,我緊緊的抱著他,不許他亂動。“小妖精”他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卻還是帶著寵溺的笑意。他終于不想再忍,將我的手拉出來,啃著我的脖子,手熟練的掀起雪白的紡綢,手扶住我的臀部,“上來,把自己交給我”。那些出自名家的衣服被扯開,我的手勾上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肩膀,腳環(huán)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頭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微微后仰。我將我全部的重量給了你,八十五斤,從頭到腳,所有的所有。那就是愛的重量。他悶哼一聲,從我的身體里擠壓進去,我掛在他身上,徹底失重,頭又開始暈眩,不知所以,禮花綻放,只能緊緊的抱著他,將溢出的呻吟堵在他的唇里。四面鏡子里有無數(shù)個影子,無數(shù)個歐陽和無數(shù)個我,一點點延展出去,終于變成了一個點,融在了一起,成為塵埃。他突然加快動作,抱在我后背的手臂驀得用力,越來越緊,越來越不能呼吸,我們在窒息里戰(zhàn)栗。終于停了下來,他微汗的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唇角又勾出一抹深沉而興味的笑。“老婆……”男人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很魅惑,特別在高潮過后。我虛軟的靠在他的身上,突然笑了起來,“你衣服臟了”。“不臟”他曖昧的笑道,“是老婆的就不臟”我紅了臉,推開他,各自整理儀裝。出了更衣室沒多久,有店員迎了上來,若無其事的掃過我們脖子上的咬痕,一副八方風吹不動的淡定。“這些衣服我要了,刷卡吧”歐陽從容的說。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人中龍鳳的樣子,頓時想起一個詞,“衣冠禽獸”。這個比喻讓我偷笑不已。付賬才知,似乎是一筆龐大的支出,我看著不知道幾個零的賬單,沒多少感觸。花他的錢,我很坦然。他有錢,我沒錢,而且那個人是我愛的,就這樣。晚上,歐陽在非之吧請客,公開我的身份。開了一個VIP包房,從門口走進去的時候,曾經(jīng)的同事竟都沒認出我來。果然是——人靠衣裝。房里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人,大多為年輕人,一個個,臉上都寫著“青年才俊”四個字。歐陽牽著我的手,大方自然的走到他們面前,一臉嚴肅的說,“叫歐夫人”。他們斂著笑,筆挺的站在我面前,畢恭畢敬的叫道:“歐夫人!”我又有點想笑,卻努力的憋住,故作姿態(tài)的點了點頭,“你們好,我叫朱可可”。歐陽側(cè)過頭,拂過我頰邊的頭發(fā),笑著問,“從今天開始,你要愛我、忠誠于我,無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會后悔嗎?”“除非你先后悔”我看著他,認真的回答。眾人知趣的漏過這句情話,只是一個勁的夸耀歐夫人很漂亮,對于我的來歷身世,一概不提。在場的人,歐陽一一為我做了介紹,并且特意強調(diào)了他的兩個特助,一個叫徐爽,是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他是文班底,另一個叫阿南,適合當保鏢,屬于夏威夷的陽光,是歐陽的武班底。“老婆,他倆就是我全部家當了”歐陽誠懇的說,“缺錢找徐特助,若是被人欺負了,就讓阿南去修理”我向徐爽和阿南伸出手,“多指教”。徐爽的風度很好,斯斯文文的笑著,手掌干燥而溫和,阿南也笑,只是笑容里藏著看不清的不屑,拇指曖昧的在我的手背上刮了一下。我并不生氣,也不想理會。也許在他們心中,我只是被歐陽包養(yǎng)的一個小金絲雀,這一場會面,也不過是他討好我的方式。可是我不在乎,我愿意被我愛的人養(yǎng)著,其它人的眼光,干我何事!宴席到了中途,石軒來了,他的臉很陰沉,卻勉強的擠出笑容,直直的望著我說,“可可,兩日不見,都不敢認你了”,說完,他又用低得只有我能聽得見的聲音說:“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這么輕易的放過你”。我保持著微笑,目光追隨著歐陽。其它人其它事,不過是煙花一散。就這樣成為了歐夫人,歐陽在S城的郊外買了一座別致的別墅,我安安分分的在房里學做飯,學插花,學著研習光與影的移動,看著太空怎么一寸寸變亮,怎么變成他的笑容。我是閑人,也是懶人。可是歐陽很忙,他并不能常?;丶?,最長的時間有三個月之久,我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也不會質(zhì)問他去哪里,只是安安靜靜的呆在屋里,將滿屋都插上形態(tài)各異的花朵,當他再次開門的時候,永遠像剛剛分離的那樣吻他。有一次他說:“可可,若是無聊,去找一份工作吧”“不無聊”我搖頭,然后纏上他的腰。許久許久以后,我明白他是不想我像其它被包養(yǎng)的人那樣,只是當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