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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握著我的手說道:“本來這里的罌粟一年只種一季,每年11月種下,來年2月開花,初春就可以收獲。不過,聞見他們請來了農(nóng)業(yè)專家,經(jīng)過反復(fù)的轉(zhuǎn)基因試驗,使罌粟可以種兩季了?,F(xiàn)在,煙民在早春收獲之后,每年4月底會再播種一次,8月底開花,初秋的時候就可以有大收獲。這里的煙民每年的收入可以增加一倍,所以都很感激他們呢?!?/br>牐犖液蓯茄迫唬這一番話,若是被那些辛辛苦苦為緝毒獻(xiàn)身的人聽見了,是否會哭笑不得?可是看著罌粟園里人們黝黑的笑臉,我卻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牐犖氯縲α似鵠矗骸骯獎了,其實(shí)這也是互利互惠的好事。他們的收入增加了一倍,我們也是一樣啊?!?/br>我繼續(xù)沉默。牐犖氯緲著車,很快駛進(jìn)了山路。兩旁的山坡寸草不生,很有些像中國的黃土高原,看上去非常貧瘠。我們的車一駛過,塵土大起,久久不散。牐犞沼冢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谷地,卻與外面的環(huán)境截然不同,就像沙漠中的綠洲,有草有樹有池塘,一些漂亮的別墅散落其中,周圍的庭院里盛開著鮮花。乍一看見,還以為是太虛幻境,完全不真實(shí)。牐牴鵲刂芪У納蕉ビ辛送哨,早已看見了我們,并通知了谷口。當(dāng)我們的車駛近時,戒備森嚴(yán)的大門處已打開了鐵門,放我們進(jìn)入。牐犖氯緱皇裁幢硎荊將車子一直往里開。后面的兩輛悍馬上的大漢們則都吹起了長長的口哨或者歡快地吆喝起來,向門口的守衛(wèi)打著招呼。牐犕:昧順擔(dān)溫如回頭對歐陽一笑,“到了,我父母正在等你們?!?/br>牐犈費(fèi)糶ψ諾懔說閫貳K母鋈艘黃鶼鋁順怠牐犆媲暗氖且淮狽ㄊ獎鶚,充滿浪漫的氣息,可走進(jìn)去一看,客廳是深色木質(zhì)的墻,到處貼滿了金箔裝飾,一旁有深色的柚木會議桌,一溜高背椅繞桌擺放,地面鋪著印度紅的大理石,整個氣氛靜穆而森嚴(yán)。牐犖堇錈揮幸桓鋈耍溫如又恢復(fù)了從前清淺溫婉的態(tài)度,客氣的說:“你們先請坐,我去請他們來?!?/br>牐犖頤撬匙潘的手勢,坐到客廳的紫檀木雕花椅子上。牐牴了一會兒,有傭人端上茶來,那是用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沖泡的雨前龍井。牐犑夷諍馨簿玻幽幽的冷氣將外面的熱浪完全隔絕。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后靜靜地等待著。牐牬巴饉坪跤腥嗽誑探,片刻之后便離開了,卻有一絲清甜的香氛飄了進(jìn)來。那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香水JOY,每一盎司由10600朵茉莉和28打保加利亞玫瑰及依蘭、晚香玉等名貴花卉提煉而成,讓人不由得遐想,那個悄然從窗外飄過的人影是怎樣的貴婦。牐犚黃寂靜中,樓梯上傳來了穩(wěn)穩(wěn)的腳步聲。牐犎個人立刻站了起來。牐犚桓鏨聿母呤藎頭發(fā)花白的男人走了下來,他有一部極威嚴(yán)的大胡子,眉宇間滿是剛硬,果然是雄霸一方,令各國政府束手無策的強(qiáng)人。很難想象,那么威武的一個人,會是嬌小玲瓏的溫如的父親——溫赤榕。可是最先吸引我視線的,卻并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極致美麗,雍容華貴,精致的眉眼,美到她面前所有人都自慚形穢。所謂的沉魚落雁、羞花閉月,大概,也是如此了。也只有她,才稱得上如此頂級的香水。JOY。“她是我的小媽,你可以直呼她蓮?!睖厝缫渤霈F(xiàn)在后面,大概是注意到我驚艷的目光,提前介紹道。溫如的父親有許多妻子,在這里,男人有幾個妻子是合法的事情,不過,他卻只有溫如一個女兒。“蓮?!蔽叶Y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極有分寸的笑笑,修長如香蔥的手指攏了攏發(fā)鬢,淺笑嫣然:“可惜麗麗剛好不在,否則四個人,還能搓一圈麻將?!?/br>我愕然:“麗麗也在?”“對了,麗麗姐是蓮的手帕交,她現(xiàn)在剛好也在我們這里做客。”溫如別有意味的望著我,不緊不慢的說:“她帶她的新男友來這里度假,很英俊的人,可可應(yīng)該認(rèn)識吧。”我手足微涼。“好像叫喬吧,確實(shí)是英俊的人,我都羨慕得很呢。”蓮笑著應(yīng)和了一句,很活潑的模樣,這樣當(dāng)著溫赤榕的面,能公然稱許其它的男人——可見,她是一個受寵的小女子,而且并不柔弱。喬,喬,你為什么要扯進(jìn)來?“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我?guī)缀跸乱庾R的問了一句。“在罌粟園吧,麗麗喜歡罌粟?!鄙徛唤?jīng)心的接了一句,然后大步迎向歐陽,很熱情的抱了他一下,手順勢滑到了歐陽的腰上,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很自然的捏了捏,動作堪稱輕薄,一掃就過。“歐陽又帥了。”她笑得純潔而爽朗,微翹的唇角風(fēng)情無限。歐陽的神情有點(diǎn)尷尬,象征性的回抱了她一下,然后極快的松開,回到我身邊。直覺,他們之間,一定有過什么。(六)罌粟溫如的母親是溫赤榕的正妻,平日里在別墅后的私人佛堂里禮佛,所以,不曾見面。一群人簡單地寒暄著,溫赤榕是一個嚴(yán)肅而少言的人,場面并不算熱烈,但是和諧——既然是世家之交,歐陽從前一定沒有少來。過了沒多久,溫赤榕就因為其它事而匆忙離去,蓮指導(dǎo)仆人給我們上了點(diǎn)心水果,然后很自然地坐在歐陽旁邊的椅子上,雙腿優(yōu)雅地交叉翹起,足尖觸到了歐陽的小腿,在長裙的掩飾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我坐在另一側(cè),視線很好,看得很清晰,卻也只能裝作什么也沒看見。老實(shí)說,這樣的曖昧讓我心情很不好——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溫如坐在對面,中間隔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所以她并沒有絲毫察覺,相比之下,她在我身上的注意力顯然放得更多。而我,也期望從溫如那里得知關(guān)于韓玄飛的哪怕蛛絲馬跡的消息。只要讓她嫉妒,足夠嫉妒了,她或許會使用韓玄飛這張王牌。她知道我和哥之間的感情,上次哥的失態(tài),她多多少少,是有察覺的。四個人就這樣各懷鬼胎,相安無事。坐了沒多久,一杯茶還沒飲盡,蓮?fù)蝗徽玖似饋?,笑語嫣然地邀請道:“我給兩位準(zhǔn)備了一份很棒的新婚禮物,不如一起去樓上看看?”歐陽顯然不想隨她上樓,用暗示的目光投向我,我假裝看不見,轉(zhuǎn)過頭,盈然應(yīng)道:“讓歐陽去吧,我想和溫小姐去罌粟園”。溫如略有點(diǎn)詫異,隨即了然一笑:“罌粟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