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在一起了,尤連城咬著牙,對著自己說,挺住了,尤連城,如果挺住了那么你就可以牽著林慕梅的手了。還好,尤爵爺?shù)臉尣]有打穿了自己的胸膛。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父愛如山!這是古老的東方對于父親這個名詞的詮釋,沉重得讓尤連城淚流滿面。尤連城趴在了自己的父親身上,放任著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面,這場豪賭已經(jīng)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了,他放任自己的身體瑟瑟發(fā)抖著。“尤連城,你真是一個不孝順的孩子?!庇攘柙茻o力的說著,從肺部里艱難的擠出了這樣話。是啊,尤連城真是一個不孝順的孩子,知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真在一步步的掏空著他的身體,是在一步步的壓榨著他的意志。否則,這顆心怎么會變得這般的柔軟,柔軟得輕易的就妥協(xié)了,從前,尤凌云可是著名的鐵石心腸,趕盡殺絕也這是在眨眼之間。他的孩子的頭發(fā)真柔軟啊,那種柔軟好像從手指里蔓延到了他的心上了,尤凌云低下頭,見到他抖動的肩以及好看的頭顱。明明是比他還要高大的孩子,這個跪在了他的面前的孩子,看著可憐兮兮的,尤凌云又想,其實,他的連城也不過是二十出頭,多年輕啊,可是就是這樣年輕的心卻承載著那樣巨大的秘密,盡管他嘴里說不在乎,可是,應(yīng)該會害怕了吧?怕這世俗,也怕林慕梅要是有一天知道了會離開他,所以才會弄出那個什么亂七八糟的研究所。你看,這個孩子就是這么的天真,以為改變了那些就可以后顧無憂了。你聽,這個孩子也知道了自己有多么的可惡了,他不住的說著,爸爸,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大逆不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看吧,他就是這么的年輕,這個時候孩子心性展露無遺了,表現(xiàn)得就像是一只不安的小鳥兒。算了,眼一閉,牙一咬,就這樣算了吧?總不能真的舀槍往他的胸膛里開?。?/br>只要他快樂就好了,對和錯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了呢?算了吧!尤凌云,眼睛一閉,牙齒一咬,就讓他過去吧。“尤連城,你是一個小王八蛋,你是一個怪胎,你還真的是無法無天?!庇攘柙埔е馈?/br>“我知道,我知道。。?!彼恼f著。“尤連城,我詛咒你和林慕梅天天吵架,尤連城,我詛咒林慕梅天天給你苦頭吃,我詛咒你天天為林慕梅收拾爛攤子?!庇攘柙朴行┑牟桓市模?,很多很多的不甘心,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話就這樣冒出來了。“如果那樣,我,也甘之如飴。”尤凌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尤連城,你給我起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看死了。“爸。。爸。。?”聲音遲遲疑疑的,但那狂喜已然溢于言表。尤凌云再咬了咬牙,從肺部了一字一句的擠出。“如你所說的那樣,一輩子不要把林慕梅帶到我面前來,也不要妄想我會接受她,尤連城,這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讓步了。”片刻,沉默,然后。那個抱著他的身體軟軟的癱瘓了下來,悶悶的落在了地板上。尤連城竟然給他昏倒了!近黃昏,暗色調(diào)的臥室,一燈如豆。尤凌云坐在了床前,月管家站在了一邊,她剛剛送完了醫(yī)生后重新的來到了房間里,站立在床前和她的主人一樣凝視著躺在了床上陷入了酣睡的小主人。由于壓力產(chǎn)生的間歇性休克,不久前,尤先生讓醫(yī)生給尤少爺打了安眠針,那一針打下去估計尤少爺要等明天才會醒來。“這孩子最近太累了?!庇认壬恼f著。月管家垂手待立著,只是向著尤先生再靠近了半步,她知道此時此刻男主人是想傾訴了。“月茹,我們家連城好像最近才對我展示他的叛逆期?!庇攘柙瓢延冗B城的手放進(jìn)了絲被里,口氣帶著那么的一點點無可奈何:“我可是讓他給氣得不輕?!?/br>尤凌云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臭小子讓我臉上的皺紋又多了?!?/br>“尤少爺只是在和尤先生撒嬌?!笨粗莻€她看著自己長大的孩子,月管家微微的笑了起來。“撒嬌?”尤凌云手去撥開了尤連城垂著額頭上的發(fā)絲,他的整張臉一下子都呈現(xiàn)了出來,他的眉還在微微的斂著,這一個斂眉使得那張純凈的臉看起來就像孩子。誰說他不是一個孩子呢?不知道誰說過,父母們眼中的兒女永遠(yuǎn)是長不大的孩子,誰說不是呢,想必,尤少爺就是看準(zhǔn)了這個舀命來跟他拼吧?月管家聽到自己的男主人喃喃自語著,是啊,月茹說得對,連城是在和我撒嬌,是在和我撒嬌。他手一擺,月管家退出了臥室。離開臥室之前,忍不住的她回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臥室的燈光投射出了他的背影,盡管依然挺拔但也蒼涼。大約所有成功的男人都會呈現(xiàn)出那樣的礀態(tài)吧!輝煌的背后是孤寂!輕輕的帶上門,月茹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場父子間的較量是以兒子的勝利告終,但愿,也是一個終結(jié)。尤連城醒來的時候是在次日的上午,月管家坐在了臥室沙發(fā)上看書,看到他醒來她放下了書,愀著他一笑。“爸爸呢?”遲疑了片刻,尤連城輕聲的問。“他昨晚就離開北京了,昨晚,今天他有一個合約要需要他親自簽字,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他近期都沒有時間和你聯(lián)系?!?/br>中午,尤連城坐在餐桌上,電視臺財經(jīng)頻道正在播出著一檔國際時訊專訪,這是國內(nèi)一檔定位極為高端的人物專訪節(jié)目,專訪的人物正是尤凌云,這是尤凌云在中國一個多禮拜里唯一接受過的一次媒體訪談,白色的襯衫黑色的毛衣隨意的搭在了肩上,坐在了古香古色的太師椅上,侃侃而談,尤凌云把資源投資形容成了藏品收藏,語言風(fēng)趣幽默把本著嚴(yán)謹(jǐn)態(tài)度的記者拉到了同一陣線上,幾十分鐘的訪談更像是朋友間的聊天。訪談結(jié)束,鏡頭迅速的切到了南非。南非的早晨,在南非首府外,擠滿了各路的記者,嚴(yán)陣以待的保鏢和衛(wèi)隊,隨處可見的直播車,都在昭示著這一天注定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