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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一行字:有人要對娘娘不利。初初眉頭輕蹙,“這是什么人寫的?”“宋七說不知道,一個小童子等在咱們家門口,扔下字條就跑了。匆匆間看他的模樣,生的白凈俊秀,穿的也精細——會不會,是什么人家的小廝?”初初百思無解,將字條再看一遍,看那紙張、字跡,點頭道,“有可能,”思索了一會,仍是無解,便道,“先等一等再說。”說是等,還是喚來本宮的司正太監(jiān),吩咐他,“去前殿候著,問問這幾日奏的有沒有什么特別的?!?/br>“是?!贬缪雽m的司正太監(jiān)叫做劉一刀,是長慶殿總管太監(jiān)石寶順的師弟。當(dāng)時太后也曾推薦人選給初初,但被皇帝擋住了,皇帝是這樣子對她道,“朕是為你好,用朕的人,總比用太后的人放心。夫人,你怎么謝我?”初初想,多謝您抬舉進了宮,自然您的一舉一動便都是賞賜。但卻不能不領(lǐng)這個情,少不得又被迫著依著他的樣兒奉承他??墒悄茄噘懺诖采舷騺硎潜牒纷儜B(tài),末了又把美人逼的惱了,哭了出來,“陛下總是這樣輕賤于我!”皇帝則冷哼,“小溪,說話要公平,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個讓人討好的個性兒?不逼著你,不逼著你行嗎?!”劉一刀自是不知道帝妃之間人后的這些事,領(lǐng)了命,便匆匆來到前殿。前殿是嬪妃們對皇帝上朝大殿的簡稱。這時候廷上云集了百多名官員、勛貴,正在與皇帝議事。劉一刀先問外面站班的一個小侍,“有什么事嗎?”能在殿前伺候的,都不是不靈光的人,劉一刀是跟著大監(jiān)石寶順的老人了,沒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這一句問的看似沒頭腦,那實際上意思是問“有咱家(徵央宮)的事嗎?”即,有沒有關(guān)系到蓮妃娘娘的什么事?小太監(jiān)搖搖頭,“大人們說什么,俺們也聽不懂。”一問一答的把消息給通了,即便被人旁聽到了,也挑不出刺來。劉一刀又道,“我到外面值房里坐坐?!钡壬⒘顺憔瓦^來。小侍點點頭,“曉得了。”長信宮。向太后晨省回來,方貴妃帶著一雙兒女回宮。阿茂隨乳母下去歇上午覺,燕同陪在貴妃身邊。小姑娘四歲多了,越來越知道愛漂亮,在母親的梳妝鏡前,拿起一支支大人的簪環(huán)在自己頭發(fā)上比劃,問方貴妃,“母妃,漂亮嗎?”方貴妃道,“女孩子不要太虛榮?!?/br>大宮女玉珠過來跟著收拾,“公主,仔細戳到眼睛?!?/br>燕同不以為然,“我就愛漂亮,要像蓮妃娘娘那樣!”方貴妃問,“你喜歡蓮妃?”“嗯!”燕同點頭,“她多漂亮啊,像仙女一樣!還有阿龜——母妃,”咚咚咚地跑過來,扶著貴妃的胳膊道,“阿龜好有趣哦,比小茂好玩多了?!?/br>看著一派天真無邪的女兒,方貴妃一時無語,燕同嘰嘰喳喳繼續(xù)道,“還有母妃,我以前見過蓮妃娘娘?!?/br>“什么時候?”方貴妃已經(jīng)不大想理她了,心不在焉地問。“有一次,我偷偷跑到父皇的書房里……”南窗下,那是好大的一幅畫啊!身穿白衣、胸前簪著海棠的長發(fā)美人像是能從畫里走出來——被發(fā)現(xiàn)了行蹤的小公主很快被小侍請了出去,和梨子緊張得告訴她,“殿下,不能說你偷偷跑進來過,不然……”那鬼靈精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會被打屁股,還會越長越丑!”燕同嚇的捂住臉,嚴肅地點點頭。方貴妃聽完,沒有說話。過一會對燕同道,“同兒,母妃告訴你,身為女子,美丑并不是最重要的,智慧和賢德才最重要,你皇爺爺讓人編修女史,就是選賢與能。實際上,太過愛慕美貌與虛榮不是好事,你懂了嗎?”燕同想反駁,但她知道每當(dāng)母妃這樣子說話的時候最好就不要再做聲,遂嘟著嘴低下頭。方貴妃吩咐宮人道,“帶公主下去,抄寫女訓(xùn)三篇。”小公主眼淚汪汪地被帶下去了,方貴妃不為所動,揮揮袖子,示意宮人們都下去。前殿的奏事還在繼續(xù),因有了劉一刀的拜托,站門的那個小侍就格外地豎起耳朵。奏事很日常地過去了,小侍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里面大臣激烈的辯論和皇帝的打斷問話,時而對臣下揶揄,讓他們慢慢說,把各自的道理講透,以便于丞相們和他自己做最終決定。并沒有關(guān)于徵央宮蓮妃娘娘的。臨到末了,兵部尚書謝蒼出列,“陛下,西南道保山郡出現(xiàn)匪亂,約有三千人眾?!?/br>皇帝道,“這點事還不夠沈驥干的?”“是。鎮(zhèn)國將軍已將匪亂平定?!敝x蒼道,“不過這三個月以來,西南已有兩次大的匪亂,民心似有起伏?!?/br>“朕記得,吏部剛對西南道官員考核,整體成績中上,沒有大的矯政。是不是,竇章?”聽點到自己的名字,竇章忙出列,先看看邵秉烈,再向皇帝道,“是的陛下?!睂Υ舜慰己?,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啟奏陛下,”監(jiān)星館的副大夫陳志出列,“西南近期卻有亂云蔽月之相。之前衛(wèi)國夫人攜三皇子在西南為百姓祈福,民心依順,蓋因三皇子乃應(yīng)運而生,適宜西南。臣以為,西南之不穩(wěn),與三皇子回歸京城,有很大的關(guān)系?!?/br>聽到這里,皇帝的眼睛瞇起來,“連閎大夫何在?”陳志道,“連大夫去西山游歷,一個月后才回來?!边B閎外出游歷,是向皇帝告過假的,燕賾好像才想起來,沒有再做聲。皇帝不說話,又是關(guān)系到蓮妃與皇子,臣子們一時摸不清皇帝的想法,大殿上靜悄悄的。一個御史出列,“陛下,陳志信口雌黃,更有抬高攀附蓮妃之嫌,不可信之!”陳志道,“我是應(yīng)天象所說,何來信口雌黃一說?你可請任何一位監(jiān)星大夫來看,是不是我所說的星象?”御史冷哼,拂袖道,“牽強附會,毫無依據(jù)!”陳志亦冷笑,“三皇子隨衛(wèi)國夫人赴大理為戰(zhàn)地祈福,歸殿下乃是應(yīng)運而生,前去避劫,此為皇帝陛下親筆御書,難道你連陛下的話也說是毫無依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