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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前有個小公主,不到一歲就夭了。另有兩個妃子懷過龍種,也沒能生下來。所以子息對他來說很重要。當然,他自己未必這樣想。倘若他真的急著要孩子,天天辛苦耕耘,總不至于顆粒無收……葉蓁蓁又賞了王昭儀一些東西,還親自去慰問了她一下。王昭儀雖身體虛弱,卻精神極好,言談之間不覺帶了些得色。這后宮之中,怕是有好多人過不好這個節(jié)了,葉蓁蓁心想。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不打算給紀無咎那混蛋生孩子。將來不管哪個宮妃的兒子被立了儲,以后登了大位,只要她沒死,她就還是太后,只不過是和皇帝的生母平起平坐而已。再不濟,她還可以搶別人的孩子來養(yǎng)。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還太早,以后的日子誰知道呢,紀無咎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所以葉蓁蓁回到坤寧宮后,敞開了胃口吃了不少餃子和團子,一點沒有郁悶的意思。素月看了之后,放下心來,隨之又有些憂愁,皇后娘娘這一天一天的,也太無憂無慮了點……因為白天吃得太多,晚上葉蓁蓁就睡得有些晚,坐在燈下翻看一本話本子,消著積食。正看到關鍵處,身后突然伸來一只手,按住了她要正要翻的書。葉蓁蓁一愣,扭頭一看,紀無咎的側臉近在咫尺,平日白皙的臉此時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映在紅燭之下,像是一團安靜的火光。“皇上?”葉蓁蓁一時有些回不過神。“嗯?!奔o無咎正彎著腰,他的另一只胳膊也伸過來,幾乎把葉蓁蓁連人帶椅子環(huán)在懷里。“皇上,您怎么來了?”“筵席散了,過來看看?!奔o無咎一開口,葉蓁蓁就聞到一陣酒氣,看樣子他今天喝了不少。他翻了幾下那本書便丟開,改為雙手撐著桌子,把葉蓁蓁禁錮在他和桌子之間。葉蓁蓁想推開他的手臂,推了半天,他的雙臂紋絲不動。她轉過身體,仰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眸光已不復往日清明,帶了些迷離,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果然喝醉了。葉蓁蓁想快點打發(fā)他離開,便問道,“你怎么不去王昭儀那里看看?”“朕為什么要去?”“她有了身孕?!?/br>“嗯?!?/br>“‘嗯’是什么意思?”紀無咎未答話,他突然低下頭,在葉蓁蓁唇上親了一下。葉蓁蓁不及反應,只覺得唇上一片柔軟的壓迫,鼻端散開淡淡的酒氣。她被親得有些怔愣。紀無咎低低一笑,繞過來把她從椅子上抱起,走向床邊。這時候葉蓁蓁終于明白他想干嘛了,激烈地掙扎,“皇皇皇皇上……”“嗯,朕在?!奔o無咎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傾身壓過來,又沒有真的壓住她,只用手臂虛虛地撐著。他湊近她,在她脖頸間細細地聞著,嘴唇幾乎觸碰到她脖子上的皮膚。葉蓁蓁只覺渾身僵硬,“皇上,等等!”紀無咎的嘴移到她耳邊,噴著熱氣問道,“怎么了?”聲音暗啞。“我……我今日身上不舒服。”“我會讓你舒服?!彼f著,竟然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廝磨,喉嚨里滾著悶悶的低笑。葉蓁蓁此時還不太能理解這種充滿流氓氣息的話,不過他這個輕佻的動作讓她渾身有如萬千只蜈蚣在爬,難受之極。無奈之下,葉蓁蓁只得扯了個謊,“我我我我來葵水了!”“是么,朕要親自檢驗一番才好?!闭f著,紀無咎竟然伸手來解她的衣服。“皇上,我不想侍寢,你有那么多女人,你找別人吧?!比~蓁蓁只好實話實說。紀無咎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哪一個如你好?!?/br>不得不說,男人都是把節(jié)cao穿在身上的,脫衣服的時候順便也就脫了。葉蓁蓁都快哭了,紀無咎卻興致盎然,他只當葉蓁蓁是害羞,多試幾次自然也就知道其中滋味了。眼前女人的身體很美,嗯,比他記憶中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一些。葉蓁蓁也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樁事,既然是夫妻,總要行周公之禮。她竭力壓抑住內心的排斥感,緊閉雙眼,心想,殺人不過頭點地,再怎么樣也死不了就是了。感受著身體中的異物入侵,一種無法遏制的厭惡感突然從葉蓁蓁的心頭向外涌開,洪水泛濫一般瞬間淹沒一切。這種厭惡感爬向四肢百骸,爬滿五臟六腑,她只感覺胃部一陣翻騰,來不及多想,推開身上的人便下床,對著痰盂一陣狂吐。紀無咎:“……”j□j正濃時以這樣的方式打斷,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待到血液從下往上回流,他終于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看到葉蓁蓁的所作所為,他簡直想和她同歸于盡。葉蓁蓁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衣——這還是紀無咎太過情急沒來得及扒下來的,露著修長白皙的雙腿,跪在痰盂前吐個不停。紀無咎的臉色已難看到極點,聲音里都仿佛帶著冰碴兒,“你就那么厭惡朕,厭惡到想吐嗎?”回答他的是又一陣嘔吐聲。☆、28、懲罰...皇上最近有點狂躁啊。這幾天,無論是朝堂還是后宮,只要是見過紀無咎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印象。他的臉拉得老長,臉上陰云密布,隱忍著怒氣,像是一座隨時可能要爆發(fā)的移動火山。乾清宮的人現(xiàn)在連走路都輕手輕腳的,生怕弄出點聲響,惹陛下一個不高興,那可就有樂子了。所以這幾天乾清宮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jiān)們安靜如貓,跟飄在地面上似的。生人乍進,撲面而來的是一種鬼氣森森的氣息,讓人心里甚是不安。方秀清從乾清宮出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手帕。他抬起一品仙鶴官服的袖子,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這乾清宮是皇上的起臥之所,尋常外臣是沒資格擅入的,但方秀清作為內閣重臣,國之肱股,偶爾會被皇帝陛下在此處召見,以示親厚之意。其實這倆家伙湊一塊兒時多半是研究怎么修理葉修名的,這次也不例外。不過讓方秀清意外的是,皇上這幾天出手很豪邁,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幾個葉黨,該敲打敲打,該調職調職,還順便把兵部劃拉到自己的勢力范圍內。這樣六部里葉修名完全掌握的只有三個,他也就有了跟葉修名分庭抗禮的資本。只不過葉修名在都察院里頭頗有威望,這次紀無咎大刀闊斧一折騰,又被言官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言官又打不得,你打得越疼,他越享受,回頭還會撩開自己屁股上的傷痕跟老婆炫耀:瞧瞧,皇上打的!這是咱為國為民死諫的光榮證據!紀無咎覺得這幫子言官不只是死諫,而且死賤,死賤死賤的!這要是放平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