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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皇后無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兒回了乾清宮?!币辉纾飾饕贿吽藕蛑t妃梳洗,一邊說著閑話。

“是嗎,”賢妃緩緩地擦著手,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想來是皇后做錯了什么事情,犯了圣意吧。”

“那娘娘您說,皇后到底做了什么事兒,讓皇上生那么大氣?”

賢妃把手巾遞還給一旁的宮女,坐在鏡前等著秋楓給她梳頭,一邊說道,“蘇婕妤死得蹊蹺?!?/br>
“正是呢,”秋楓握著賢妃的頭發(fā)慢慢地梳著,接口答道,“往日里若是出了這樣的人命官司,皇后娘娘立刻就成了神斷,這次可是沒聽到什么響兒,就偃旗息鼓了?!?/br>
賢妃怎么會聽不出秋楓話里的暗示,事實上她也覺得蘇婕妤的死跟葉蓁蓁有很大的關(guān)系,因為,“聽說前幾天皇上被刺時,皇后當(dāng)時也在,可是眼睜睜地看著蘇婕妤舍身護駕,立了大功,她大概是懷恨在心吧?!?/br>
秋楓覺得這個猜測可能性很大,她又試探著問道,“那么娘娘,咱們用不用趁這個時候加把火?”

“不急,先看看皇上的意思。那刺客可是個侍衛(wèi),皇上大概會趁此機會敲打敲打陸家和葉家,就是不知道他會做到什么程度。總之皇后應(yīng)該不會討到什么好果子吃。再說,就算皇上放過她,還有太后呢。咱們呀,只需要坐山觀虎斗?!?/br>
秋楓笑贊道,“娘娘真是冰雪聰明?!?/br>
賢妃擺弄著一支金釵,低頭不語。

“那娘娘您說,這場謀刺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誰呢?”

“不管主使是誰,總歸是要有人頂罪的。這,就不是你我該cao心的了?!?/br>
秋楓又擔(dān)憂地說道,“可是……如果真是皇后殺了蘇婕妤,那么皇后的手段也太毒辣了些,倘若娘娘您被她盯上……”

“本宮不會坐以待斃的。該出手時,我自然會出手?!?/br>
***

武英殿里,刑部主管京畿大案的官員謝常青正在接受紀無咎的垂問??党械摰膶弳栠M行得不太順利,無論如何嚴刑拷打,他只一口咬定是自己看紀無咎不順眼,覺得他是個暴君,所以伺機殺害,并無旁人指使。這種話傻子也不信。

紀無咎沉思了一會兒,問道,“此人在行刺之前的幾天是否有什么異常舉動?”

“回皇上,通過對熟知他的幾個人進行盤問,微臣并未發(fā)現(xiàn)康承祿此前有何異常舉動。只有一事……此人不好女色,但謀刺的前一天,似乎去青樓里喝過花酒。”

“喝花酒?”紀無咎冷哼道,“青樓向來不缺是非,他去的哪一家?”

“回皇上,他去的是翠芳樓?!?/br>
“翠芳樓?”紀無咎瞇了瞇眼睛,自言自語道,“正好,朕也要去一趟?!?/br>
謝常青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故意木著一張臉在一旁裝聾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紀無咎又問道,“假傳圣旨的人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順天府的捕快在香河縣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打撈上來之后經(jīng)過刑部獄吏的指認,確認死者就是當(dāng)日假傳圣旨接近康承祿的人。”

“死者是什么身份?”

謝常青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馮有德。

馮有德站出來答道,“皇上,死者叫任二喜,是鐘鼓司的太監(jiān)?!?/br>
紀無咎心中已隱隱有了些猜測,“繼續(xù)查下去,查一查他最近和哪一宮的人過從親密,或是與外頭的官員有何瓜葛?!?/br>
“遵旨。”

之后紀無咎就帶著馮有德去了翠芳樓。雖只來過這里兩次,那老鴇卻對他印象十分深刻。她一見到他,便款款迎上來,抖著手絹笑呵呵地招呼道,“紀公子,有日子不見您來了,我們紅云姑娘可是整日價守著空閨想著您,您一點兒都不心疼!”

紀無咎依然不太適應(yīng)大堂里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兒,他不搭理老鴇的葷話,讓她開了個雅間,并且留住她問話。

讓馮有德關(guān)好門守在外頭,紀無咎展開一幅畫像,問老鴇道,“這個人,你可曾見過?”

老鴇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嘴上笑道,“紀公子,您來咱們這兒,到底是來找樂子的,還是來尋仇的呀。要是找樂子,包管把您伺候得成了仙兒,要為別的……”

紀無咎很上道,拍出一張銀票,說道,“這個人是朝廷的重犯,你若不說,怕是整個翠芳樓都要跟著遭秧?!?/br>
又是威逼又是利誘,不招也得招了,再說,誰會跟錢過不去呢。老鴇把銀票收好,笑道,“這個人奴家確實見過,前幾天他來咱們這玩兒過一次?!?/br>
紀無咎懷疑地看著她,“你這里人來人往的,他只來過一次,你便能記清楚?”

“紀公子有所不知,這個人他窮著吶,身上沒幾兩銀子,還想梳籠我們花魁娘子,所以奴家對他印象深刻了些?!?/br>
“哦?那他在此都做了些什么?”

“說也奇怪,我們柳月姑娘見到他之后,便請他去閨房里坐了一會兒,奴家也不曉得他們做了些什么勾當(dāng),只不過略一會兒,那窮小子就出來了?!?/br>
紀無咎又問道,“柳月是誰?”

“公子您不記得了?您來咱們這里,第一次點的姑娘就是柳月,我們的花魁?!?/br>
紀無咎想了一下,確實有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把他請進了房間。他點了點頭,又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今日的談話,半個字休要向旁人提及,否則……”

老鴇不等他說出后頭的話,拿起銀票點頭哈腰道,“放心吧您!我要是和別人說,叫我生生世世爛舌頭!”

“行了,你下去吧,把紅云叫來。”

“是是是,公子您也該辦正事了?!崩哮d嘻嘻笑道,轉(zhuǎn)身去了。

紅云聽說紀公子來,知道發(fā)財?shù)臋C會又來了,因此十分殷勤,老鴇跟她一說,她推掉手上的事情便上來了。

紀無咎卻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說這件事。

紅云歡場上混慣了,對男人的心思十分了解,看他神色又是為難又是窘迫,還有些懊惱,便問道:“公子,您不會對她用強了吧?”

“……算是吧。”

“哎呦喂,您讓我說您什么好呀。前頭讓您貼心貼意做小伏低,可不是為了讓您……這下好了,前功盡棄!”

她說一句,紀無咎的臉色就黑一分,等她說完,他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極點。

紅云又問道,“那個……她相公知道此事嗎?”

“???”

“知道?不知道?您倒是給個準話???”

“我就是她相公?!?/br>
“……”

紅云震驚地看著紀無咎,久久不語。她自問見過的男人無數(shù),現(xiàn)在看來她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是哪兒來的奇葩啊,碰一下自己老婆還跟做賊似的?他老婆又是什么樣的奇葩啊,對著這么個家世好人品好相貌又絕頂好的夫君,還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