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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該上戰(zhàn)場奮勇殺敵。而且他文武雙全,滿腹韜略,又老謀深算,也不獨斷專行,說句公道話,這樣的人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都超出常人,放在軍營中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全才,又能運籌帷幄又能上陣殺敵,假以時日,當個威震一方的將領(lǐng)也不是難事。但是說一千道一萬也不頂用,因為他是個皇帝,不僅是個皇帝,而且是皇室的獨苗兒。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朝廷必將大亂,搞不好江山就從此改姓了。因此,在紀無咎看向方秀清,希望他這個鐵桿兒同盟能幫他說句話時,方秀清卻也在吹胡子瞪眼。其他人同樣的憂心忡忡。“請皇上三思!”一群朝廷大員黑壓壓跪了一地,齊聲說道。紀無咎早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朕意已決,諸位愛卿先退下吧?!?/br>“請皇上三思!”“你們不走,朕走。”紀無咎說著,自己離開了養(yǎng)心殿。他知道這些人的顧慮,但是他不以為然。就算他上了前線,也未必一定會上戰(zhàn)場,就算上戰(zhàn)場,以他的武藝,以及周圍人的看護,除非倒霉到一定境界,否則出差錯的幾率真的很小,小到可以無視。但是,除了紀無咎自己,沒人敢茍同他這一點。養(yǎng)心殿里的大臣們目送著紀無咎離開之后,全部意志堅定地跪在原地,死賴著不走,希望紀無咎能夠改變主意。葉蓁蓁來到養(yǎng)心殿時,沒找到紀無咎,只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她爺爺正和方秀清商量事情,倆人和顏悅色的。葉蓁蓁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又是在唱哪一出。葉修名看到孫女,立刻告知了實情,并且言辭懇切地請皇后娘娘勸一勸皇上,說不準枕邊話他還聽得進一些。所以,晚上時候,紀無咎來到坤寧宮時,葉蓁蓁就問他,“聽說你想御駕親征?”紀無咎眉毛一耷拉,“皇后也想勸阻朕嗎?”“不是。”“那就是支持朕的決定?”“皇上,我也想去?!?/br>葉蓁蓁說的是真的。她覺得紀無咎只要不上戰(zhàn)場,以他的jian詐,在后方出謀劃策還是挺能發(fā)光發(fā)熱的的,也基本不會有性命之憂。而她,也是真的想去。“不行,你不能去?!奔o無咎拒絕得很干脆。“為什么?!”“不為什么?!痹蚝芏啵降资侨ゴ蛘?,危險肯定有的,而且軍營是男人堆,她一個女兒家家的……“你去我就去。”這句話很有殺傷力,紀無咎十分無奈。他相信,即便他現(xiàn)在不讓她去,等他出發(fā)去了遼東,她怕是也要想辦法跟上來,這種事情別人不敢做,她葉蓁蓁一定做得出來。想讓葉蓁蓁老老實實留在皇宮,除非他親自鎮(zhèn)著她。紀無咎便有些無語了,“你為何一定要去?”葉蓁蓁也學會拍馬屁了,不直接說自己期待親自上戰(zhàn)場打仗,而是軟綿綿地來了一句,“我擔心你?!?/br>這句話實在讓紀無咎太受用了,他把她拉進懷里摟著,嘆了口氣說道,“朕知道你在糊弄朕,但是……朕依然很開心你能這樣說?!?/br>“那我能去了嗎?”“做夢去吧?!?/br>“……”第二天早朝,紀無咎遭遇到了整個大齊王朝自建朝幾百年來最奇葩最壯觀的一刻。來上朝的官員們,不論文官武將,不論職位高低,不論年紀老少,他們每一個、每一個人,都在做一件同樣的事情——哭!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么多男人湊在一塊彈眼淚,那真是太太太太可怕了!這幫人哭得千姿百態(tài)五花八門。奔放一點的,捶胸頓足;婉約一點的,抽抽噎噎;還有些不拘小節(jié)的,哭得直冒鼻涕泡泡……整個朝堂像一鍋沸騰的開水,毫無理智可言。紀無咎被他們哭得頭疼胃疼肝兒疼連腎都跟著疼。這樣的局面也沒辦法發(fā)火,他說句話直接被哭聲蓋過去。忍啊忍,到末了,他也有些失控了,高聲說道,“都別哭了,朕不去了!不去了!”站在最前面的葉修名聽到紀無咎這句話,立刻轉(zhuǎn)身向著人群,高舉起雙手做出息聲的手勢,“行了行了,別哭了,皇上不去了。”于是大家齊齊止了哭聲。紀無咎無力地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頭那一群妖孽,心里一直用“這樣一來蓁蓁也就不會去了這樣也挺好的”來安慰自己,臉色這才稍稍和緩了一些。“退朝吧?!奔o無咎實在不想看到這幫倒胃口的家伙。然而這幫家伙卻遲遲不肯離開,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紀無咎。紀無咎只好當場下了圣旨,遷寧夏總兵葉雷霆為遼東總兵,擢遼東都指揮使,加薊遼經(jīng)略使,總攬此次對女真作戰(zhàn)軍事大權(quán),責其立即赴遼東上任;三大營三日后分三路開拔,兩萬去宣府,一萬去大同,十萬去遼東,剩下四萬留守京城。其他各地守軍做好軍備,隨時聽候調(diào)遣。大臣們總算松了口氣。***三大營開拔的前一天,葉氏女眷又進宮給葉蓁蓁請安了,這次她們帶來了葉蓁蓁的舅母,也就是陸離的母親。舅母的臉色不太好,葉蓁蓁問候了她一句,她竟然突地跪倒在地,淚流不止。葉蓁蓁嚇了一跳,趕忙親自扶起她,“舅母這是何意,有什么事情好好說?!?/br>“皇后娘娘,您能不能求一求皇上,請他看在陸家?guī)状伊业姆輧荷?,這次就別點離兒的兵了,陸家三代單傳,臣妾只有這一個兒子?,F(xiàn)如今他父親已在西北,離兒倘有個好歹……”她未再說下去,葉蓁蓁已明白她是何意。陸離自上次刺客事件,雖未被深究,但始終擔著個失察的罪名,所以被紀無咎打發(fā)去了五城兵馬司。這次戰(zhàn)事,他又被改了神機營千總,明日隨大軍一起向遼東進發(fā)。不去遼東未必是陸離本人的意思,但他是家里的獨子,父親又已身在戰(zhàn)場,母親千辛萬苦地想把他留在京城,也是可以理解。葉蓁蓁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舅母倘若真的不想讓表哥去打仗,便讓他和上官請個方便即可,舅舅在軍中也頗有些威望,他又是單傳,這個請求怎么也不算過分吧。”又何必想方設法進宮來輾轉(zhuǎn)求紀無咎?舅母聽她如此說,哭得更加委屈,“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離兒這次,是皇上欽點了要跟去的!”“……”紀無咎這又是何意?葉蓁蓁把舅母寬慰一番,并承諾一定和皇上說這件事,等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