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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河水依然很冷,她光想想就直打寒戰(zhàn)。紀無咎離她越來越近。葉蓁蓁都快哭了。她實在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猜出她的行蹤,更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逮她。眼看著離葉蓁蓁還有三步遠,紀無咎縱身一躍,直接撲倒了她。倆人在河岸上出溜溜地滾起來。“我錯了!”滾啊滾。“對不起!”滾啊滾。“紀無咎,我想你了?!?/br>滾動的身體突然停下來。紀無咎看著被他按在地上的人:穿一身亂七八糟的男裝,發(fā)髻已經(jīng)顛散了,頭發(fā)凌亂地蓋著額頭和眼睛;因方才的跑動,她臉泛桃花,氣息不穩(wěn),櫻唇吐著熱熱的呼吸全部噴在他臉上,燒得他的臉也熱起來。就這樣一副不忍直視的德性,他竟然也不討厭。她說她想他,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但不管真假,它都有點石成金的效果:紀無咎那滿腔的怒火,愣是被這么一句話直接澆成了一池春水。他覺得心尖兒上麻麻的,燙燙的,這燙直接竄到他臉上,進而燒進腦子里。他突然低頭,瘋狂地吮吻著葉蓁蓁,“我也想你,想你……”葉蓁蓁心想,這招兒還真管用。她現(xiàn)在也不討厭被紀無咎親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平息他的怒氣。所以她嘗試著配合紀無咎,伸出舌尖舔了他一下。這一下直接燒斷了紀無咎腦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按著她不管不顧地親吻著,□不由自主地在她腿上蹭。一個男人,見到自己找了好幾天的老婆,還被她熱情地對待,這男人下邊兒要是沒點反應(yīng),那就可以客串太監(jiān)了。葉蓁蓁感受著腿上的那個又硬又燙的東西,她突然想起紀無咎那天被她折騰得似乎挺享受的,此時想討好他,大概可以試試這里。于是她摸向那個東西,用力按了按。紀無咎簡直要瘋了。那頭的侍衛(wèi)等了這么久,不見他們倆回來,便有些不放心,由四個侍衛(wèi)過來尋他們。四人走了一會兒,見河邊趴著兩個人,紀無咎把葉蓁蓁壓在身下,身體一聳一聳的。侍衛(wèi)們立刻紅了臉,仿佛看到洪水猛獸一般,轉(zhuǎn)身撒腿狂奔。這邊這倆二貨因為太投入,并沒有發(fā)現(xiàn)岸上的異樣。紀無咎趴在葉蓁蓁身上,臉伏在她耳畔,呼吸凌亂,一遍遍地叫著“蓁蓁”。葉蓁蓁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也摸著些門道,看著紀無咎被她弄得失了方寸,與平時的冷靜威風判若兩人,倒也十分有成就感。打這次以后,葉蓁蓁就總結(jié)出一條十分好用的經(jīng)驗:如果紀無咎生氣,甭管他有多大的火兒,只要你往他下邊兒摸兩把,保管能讓他的火氣立即煙消云散。☆、52、敵情...紀無咎和葉蓁蓁一起回去時,兩人牽著手,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侍衛(wèi)們還在圍著黎尤,見他們兩個回來,紛紛望天,一臉的“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葉蓁蓁方才被紀無咎吻得嘴唇嫣紅,現(xiàn)在還微微腫著。再看紀無咎,雖面無表情,然而臉頰上那層薄薄的紅潮還未消退,目光早已沒了初來時的狠厲,反蒙上了一層柔軟的水光,像是一只饜足的獸。“咳咳咳,”黎尤抬手掩口,干咳幾聲,問葉蓁蓁,“甄兄弟,你……你沒事吧……”“沒事,”葉蓁蓁搖了搖頭,看著紀無咎說道,“這是我的好朋友,叫……叫……”肯定不叫紀無咎。紀無咎向黎尤拱手道,“在下吳處,拙荊頑劣,讓兄臺見笑了。”葉蓁蓁這副樣子,瞎子都能看出他是女人,所以他也無需藏著掖著,早日說明,也好斷了某些人不該有的念頭。黎尤聽他如此說,怔了一怔。雖然剛才對二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些許猜測,但是對方如此直截了當?shù)刂v出來,依然讓他覺得有些突然和意外。再看眼前二人,便覺得方才他們?nèi)チ四敲淳?,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br>“在下黎尤,想不到甄兄弟竟是女郎,又早已名花有主,與吳兄如此伉儷情深。”葉蓁蓁見黎尤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便說道,“我并非有意欺瞞黎兄,喬裝改扮,實在情非得已,還望黎兄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放在心上?!?/br>紀無咎聽到葉蓁蓁對眼前這人如此客氣,心中略略不喜,很快告辭了黎尤,把葉蓁蓁帶回了下榻之處。葉蓁蓁怕他罰她,一路上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紀無咎看到她這樣小心翼翼,既好笑又有些心疼。在對待葉蓁蓁這個問題上,他現(xiàn)在也有些認命的意思了,反正無論她做了什么,他都不能把她怎么樣。打罵吧,舍不得,罰吧,也想不出好辦法。他追來的時候怒氣濤濤,一時想要把她這樣,一時又想要把她那樣,但真正看到她時,總歸是高興多于憤怒的。本以為這回是她落在他手上,卻沒想到到頭來其實是他……落在她的手上……想到這里,紀無咎的思緒便又往某個香艷的方向跑了。說句實話,紀無咎若是沒有皇帝這層身份和他那張俊臉的加持,討女人歡心的技能值是接近于零的。所以他喜歡一個女人時,便只知忍著她讓著她對她好,嘴上卻連句像樣的甜言蜜語都說不出口。偏偏葉蓁蓁是塊不開竅的木頭,若是想等著她自己開悟,那你便好好等著吧,等到玉皇大帝孵蛋,也未必能等來她的醒覺。***第二天,葉蓁蓁和紀無咎一起騎馬出城玩兒了去了。紀無咎堅持和她同乘一騎,把侍衛(wèi)們遠遠地甩在后頭。倆人策馬在薊州城外的草原上狂奔。紀無咎只覺耳畔是獵獵的風聲,懷中是溫軟的身體,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原野,鼻端是春天萬物萌發(fā)的清新氣息混著葉蓁蓁發(fā)絲間的淡淡香氣。他心滿意足地摟著葉蓁蓁,一手策馬,漸漸地越跑越遠。也不知跑了多久,兩人停在一處山丘下。山丘上生著不少樹木,一條細細的小溪蜿蜒流下,叮叮咚咚地歡唱著,跑過兩人腳邊。紀無咎席地而坐,葉蓁蓁枕著他的大腿仰躺著,左腿支起,右腿搭在左腿之上,翹起了二郎腿。她嘴里叼著根草葉,吊兒郎當?shù)暮喼毕駛€軍痞;睜大眼睛看著穹廬似的藍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紀無咎一手抱著葉蓁蓁脫下來的頭盔,一手輕輕揉著她的腦袋,瞇著眼睛放目遠眺。“皇上,我覺得這里比皇宮好?!比~蓁蓁突然說道。“出門在外,就不要叫我皇上了?!?/br>“哦,吳處?!?/br>紀無咎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