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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肌比較大。”葉蓁蓁試圖解釋。“你還想騙我!”朵朵很生氣,“女人,女人?!女人怎么可能是皇帝,你不是皇帝!”他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憤怒地走到她面前,揪起她的衣領(lǐng),“說,你到底是誰!”“我,那個……”朵朵突然抽刀要砍她!葉蓁蓁不等他的刀舉起,便慘叫道,“我說?。?!”“說!”“我,那個……我吧,雖然不是皇帝,但其實也差不離?!?/br>“什么意思?”“我是皇帝他娘,太后?!?/br>“……”朵朵悲憤道,“你又騙我!皇帝的娘今年少說有近四十歲,哪里像你這么年輕!”“真的,”葉蓁蓁真誠地看著他,“我駐顏有術(shù)。太醫(yī)院有六個太醫(yī)專門負責(zé)給我美容養(yǎng)顏。中原人的醫(yī)術(shù)你也知道?!?/br>朵朵一想,這話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但他依然十分懷疑,“你說你是太后,有什么證據(jù)?”“證據(jù)就是這件蠶衣?!比~蓁蓁把蠶衣丟到他懷里,“我兒子是個出了名的孝子。除了我,這天底下還有哪一個人能夠讓他不顧自身安危,把蠶衣讓給我穿?”這個理由就十分站得住腳了。朵朵已經(jīng)信了五分,又猶豫道,“他老婆呢?”葉蓁蓁冷冷一笑,面容嚴肅之中透著一股威嚴和輕蔑,“那個小賤人,她、也、配!”朵朵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他與眼前這人初見時,她占他便宜,還要給他做娘,如今看來,多半是因為這人本來就有他這么大個兒子。這樣說來,她八成真是太后。葉蓁蓁見朵朵信了,便又說道,“你也不要難過,太后雖不如皇帝值錢,但聊勝于無?!?/br>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朵朵把蠶衣收起來,心想,狗皇帝是個孝子,他如今擄了他娘,那么多和他要點錢,他肯定也只得答應(yīng)。葉蓁蓁走出營帳時,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腦門的汗,被夜風(fēng)一吹,涼絲絲的。她胡亂抹了幾把,回到自己的帳篷,一路回想著方才兇險的一幕,心里想的是,幸虧急中生智謅出太后的身份來。一來朵朵不敢要她性命,二來,對著一個四十歲的婦人,他也不會起別的歹念。葉蓁蓁又想到黎尤,也不知道他怎樣了。他會醫(yī)術(shù),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回頭倘若她被救回去,一定把他也稍上。***京城。內(nèi)閣又收到一封急奏,這次朵朵烏拉圖改了口,聲稱擄走的是太后。這就更扯了,太后好端端地在皇宮里頭待著呢??梢娺@人是個騙子,而且是個很不著調(diào)的騙子。太后聽說此事,氣得鼻孔冒煙。偏偏葉修名故意使壞,把這消息鬧得滿朝皆知,一些想象力豐富的大臣們也不知道怎么就腦補出一段太后秘密出宮然后被擄的橋段,越傳越邪乎,搞得太后不得不進行了她人生中第一次垂簾聽政,以正視聽。葉修名一頭給太后找別扭,一頭秘密派了使者前去和女真使者接洽,對于太后被擄一事先不否認,先打聽打聽價錢,再慢慢想辦法。這邊葉蓁蓁搖身一變從皇帝變成太后,被女真軍隊好吃好喝招待著不提。且說另一頭的紀無咎,因在茫茫草原上行軍,并不知京城的情況。他每日被“找到蓁蓁”這個信念吊著,天天精神抖擻得有些不正常,陸離怕他突然得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再次發(fā)瘋,所以時刻準備著把他拍暈。不過紀無咎雖心內(nèi)焦急,但依然把自己控制得很好。他不能出問題,他得冷靜,冷靜了,才能找到蓁蓁。此時紀無咎背手站在一條河邊。這條河不算寬,是東西流向,在平坦開闊的草原上,像是一條銀色的絲帶緩緩飄動。紀無咎看著長河盡頭那一輪紅日,微微嘆息。蓁蓁啊蓁蓁,我何時才能把你找到。才十?dāng)?shù)日不見,卻已像是隔了十年之久。再不見你,我怕自己會真的瘋掉。陸離走到他身邊,與他并肩站著。沉默了一會兒,陸離說道,“皇上,其實,我一直有些話想對您說?!?/br>“請講。”“你……完全沒必要吃醋?!?/br>紀無咎收回目光,轉(zhuǎn)臉看他。眼前人身材高大,相貌英武,一雙劍眉,在看葉蓁蓁時,總會不自覺地低一些,透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陸離見他未答話,自顧自解釋道,“蓁蓁已經(jīng)嫁給你,你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旁人搶也搶不走她?!?/br>“你喜歡她?!奔o無咎突然說道。陸離一怔,沒料到對方突然如此說。他低下頭,神色有些局促。“不過你說得對,她是我的人,旁人搶不走的。蓁蓁那么可愛,有別的男人肖想她,再正常不過?!奔o無咎絲毫不去想先來后到這個問題。陸離苦笑道,“我確實喜歡她。但這又有什么用。我那個表妹,實在是塊木頭。她大概從來不會去想我是不是喜歡她這種問題吧?!?/br>紀無咎對此話贊同無比。陸離又嘆道,“倘若她當(dāng)初真的對我有幾絲情意,我便是豁出性命,也會向姑父求親。”聽到這里,紀無咎又對葉蓁蓁的不開竅感到慶幸。這女人若是開竅得早,想必也輪不到他紀無咎了。“我和她今生無緣也無分,我也就認了。我現(xiàn)在只把她當(dāng)作妹子。所以,”陸離抬頭,鄭重地看著紀無咎,“我現(xiàn)在以一個兄長的身份請求你,請你對我的meimei好一些。蓁蓁她被寵壞了,性子不夠好,但……她確實是一個很難得的女孩?!?/br>“我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對她好?!焙玫轿易约憾紵o法控制的地步,紀無咎自嘲地想。兩人便又沉默下來。紀無咎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一低頭,看到腳下一堆石子被拼成奇怪的形狀。“這是什么?”陸離也看不明白。紀無咎撿起兩塊石頭,補上那堆石頭中空缺的地方。一個簡單的葉片的圖形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是葉子,是蓁蓁!”陸離有些激動,“皇上,他們果然在此處停留過。我們沒走錯路,他們確實是向著烏蘭部腹地去的?!?/br>“我就知道,”紀無咎直起身,面帶喜色,“通知所有人,立即出發(fā),連夜行軍。務(wù)必盡快追上女真殘部?!?/br>“是!”一行人趕了一夜的路,至次日清晨一個士兵騎馬追上前邊的紀無咎,說道,“吳將軍,您讓我看管的山雀突然煩躁不安,掙扎著想要沖出籠子?!?/br>紀無咎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連忙讓隊伍馬上停下來,就地休息。大家趕了一夜的路,也確實人困馬乏。但是紀無咎卻精神得很。他考慮到若是騎馬接近,敵方可能會有所防備,所以他決定自己先帶著幾個高手前去打探葉蓁蓁的具體位置。兩只山雀被細線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