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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恩不如養(yǎng)恩,她自己兒子又死了,雖然搞出許多是非,卻也沒有惹什么實在的禍事?,F(xiàn)在她受的打擊不比他小,已經(jīng)有些瘋癲,不是自言自語就是哈哈大笑。因此對待太后,紀無咎到底也心狠不下來,只把她軟禁在慈寧宮。染病這種理由糊弄一般人還行,人精們自然能看出不對勁。家丑不可外揚,這種事情也不能向外泄露半分。于是就有人對紀無咎指手畫腳,覺得他不孝。要是太后的母族勢力夠大,cao縱一下輿論,紀無咎指不定被罵成什么樣,不過許氏一族之前已經(jīng)被紀無咎零零碎碎地搞得差不多了,在朝堂上已經(jīng)沒什么力量。現(xiàn)在朝上勢力最大的是方黨,葉黨之前由于葉修名的離去而群龍無首,這會兒因為葉沐芳的入閣,也隱隱又找到了組織,漸漸重新向葉氏靠攏,與方黨形成分庭抗禮的局面。朝堂上最有話語權的兩撥勢力都不喜歡許氏,方黨把持朝官,葉黨控制輿論,這會兒把紀無咎軟禁太后的行為直接美化一番。就算有一兩個不和諧的聲音,也被主流浪潮拍在沙灘上,掀不起任何風浪。人嘴兩張皮,怎么說都在理,紀無咎直接被贊美成為母勞憂的孝子。據(jù)后來史書上記載,慈寧宮的宮女太監(jiān)都是他親自一個一個挑的。其實吧,這話說的也不算錯,那些人確實是他親自挑的。做完這些,紀無咎決定出宮為母親請神祈福。這一舉動,自然又引來一片贊譽。☆、第98章結(jié)局紀無咎要出宮這件事,在葉蓁蓁那里受到嚴肅否定。葉蓁蓁知道他的目的是南下找騰益去解蠱,她也巴不得他早日能把那勞什子的破蟲子弄出來,但是紀無咎虛弱得不成樣子,加上太后的打擊,現(xiàn)在他簡直像個紙燈籠,隨時可能被風吹破。此番南下一去兩千多里,路上山險水惡,萬一再冒出點挑事的,結(jié)果是他們無法承受的。就算到了苗寨,萬一被騰益知道他是皇帝,不僅不解蠱,再給他使點別的毒蟲子……葉蓁蓁的意思,她作為受害者的妻子,親去黔南的苗寨,把騰益請過來。孕婦是比較容易得到同情的,又可以證明被下桃花蠱的這位有老婆孩子,純粹受的無妄之災,面對騰益時也就更有說服力。紀無咎堅決不同意。別的不說,葉蓁蓁挺著個大肚子,不容有半點閃失,她就該被圍起來重點保護,哪兒都不能去。兩人為此事產(chǎn)生了分歧,一時互不相讓。拖了幾天,紀無咎的身體越來越差,咳血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葉蓁蓁又急得動了胎氣,太醫(yī)恨不得一天三遍囑咐,讓她務必保持心情舒暢。倆人都看不下去對方受苦,最后干脆用石頭剪刀布的方法來決定去留。結(jié)果:紀無咎贏,親自南下求醫(yī)。紀無咎是個面面俱到的人,臨走前把之前下過的詔都收回來,又重新下了份密詔。詔書里說如果他不能回來,那么就立葉蓁蓁腹中的孩子為皇儲,無論她誕下的孩子是男是女,皆可繼承大寶。在皇儲正式登基之前,暫由葉蓁蓁監(jiān)國攝政。這是把整個天下都交到她的手上了。葉蓁蓁捧著那面輕輕的帛書,只覺有千斤重。她眼角發(fā)紅,對紀無咎說道,“你說這些胡言亂語做什么,早點回來是正經(jīng)!”紀無咎攬她入懷,輕輕揉著她的頭發(fā),“蓁蓁……倘若我真的死了,你等新帝登基之后,可以再嫁。”葉蓁蓁推開他,板著臉說道,“紀無咎,如果你真的拋下我,我不會改嫁。我會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紀無咎只是聽她如此說,便已經(jīng)心疼得一塌糊涂,他摩挲著她的臉,動容道,“我一定回來,等我?!?/br>“嗯,”葉蓁蓁點了點頭,復又主動鉆進他懷里,摟著他的腰,說道,“我想起另外一事,一直疑惑不解。”“什么?”“柏香如說她早就給你下了蠱,為什么那蠱蟲發(fā)作的時間是在半個多月之后?我問過達興,他說正常的桃花蠱下蠱之后第二天就能有反應?!?/br>“我也不解,大概是因人而異吧?!?/br>“不對,就算你意志再堅定,這和蠱蟲的發(fā)作時間是不沖突的,至多是你自己能保持清醒,克制自己的行為。說實話,我懷疑你之前曾吃過什么東西,壓制了蠱蟲的作用。你想想,你有沒有吃過什么特別的東西?”紀無咎搖了搖頭,“沒有?!?/br>“我好像聽你說過,你吃過什么藥?”“……”葉蓁蓁坐起身,認真地看著他,“你之前到底在吃什么藥?”紀無咎移開眼睛,“沒有,你記錯了。”葉蓁蓁想了想,“不對,你確實說過,我確診懷孕那天晚上,你親口說的,說你一直在吃藥。我當時吐得迷糊,也沒往心里去,現(xiàn)在想來,是不是你一直在吃的藥,對蠱蟲起了作用?”“絕對沒有?!?/br>葉蓁蓁又回想了一遍,更加確定紀無咎曾經(jīng)說過這些話?,F(xiàn)在看到他否定,她氣道,“你怎么又不和我說實話!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紀無咎為難地看著她。葉蓁蓁干脆一捂肚子,“氣死我了,我肚子疼!”紀無咎趕緊扶住她,“我說,我說,你別生氣……”他就這么把自己干的傻事兒給招了,葉蓁蓁沒心思取笑他,追著問還有沒有剩下的藥丸,得到的答案是全扔了。于是她趕緊下令讓鐵太醫(yī)又配了一些。鐵太醫(yī)對紀無咎的病已是無能為力,他現(xiàn)在就盼著皇上能夠挨到小皇嗣出生,也算對江山社稷有個交代。葉蓁蓁讓他配藥丸,他也沒多想,第二天就配了來。紀無咎在葉蓁蓁的注視下吃了一顆,當天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識混亂的癥狀,也沒咳血。紀無咎:“……”葉蓁蓁:“……”結(jié)果是意外之喜,方式他不能容忍。然而葉蓁蓁在他臨走時給他包足了藥丸,還逼著他發(fā)誓每天吃一粒。又叮囑馮有德監(jiān)督皇上吃藥。紀無咎十分的欲哭無淚。雖然萬般不情愿,紀無咎一想到葉蓁蓁的滿面擔憂,也就心軟下來,加之馮有德的絮叨,他竟然一天不落地吃這種藥,從京城一直吃到蠱苗寨子。他自己都快要膜拜自己了。紀無咎做事情喜歡思慮周全,未進苗寨之前,他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周邊的駐軍,湊了個十萬整,對黔南形成合圍形勢。如果騰益不給他治,他只好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