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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說說,開玩笑而已。”不過如果真的能弄到這種藥的話,她不介意用在傅明夏身上??赡菢?,恐怕她得陪他再死一次。回去帳篷的路上,葉鸞默默推想,愈發(fā)覺得,自己還真不能弄死傅明夏。人家是將軍,是王爺,她又算誰呢?現(xiàn)在自己呆在軍營里,還是仰仗著人家的鼻息呢。所以她非但不能忤逆他,還得想辦法討好他。……自己去討好殺死自己前世的兇手?“我真覺得我有毛病呢。”葉鸞輕聲。自然,她的這些想法,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或許傅明夏知道葉鸞恨自己,但他不在乎倒是真的。晚上入睡前,傅明夏漠然地跟她交代,“明日我便帶人去平賊寇,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休想逃跑。”葉鸞被他手臂勒得疼,“是的,夫君?!彼肫疬@一世他們第一次見面,傅明夏手臂受傷的那次。難道就是給賊寇踩點的時候傷的?她心有遺憾,那賊寇太沒用了,都弄傷傅明夏了,怎么不干脆弄死他呢?傅明夏對她表現(xiàn)很滿意,吹滅燭火,便摟著她入睡。兩人同一個被窩,小小的少女窩在他懷中。許是白日練兵很辛苦,他入睡很快,葉鸞卻在黑暗中瞪大著一雙清眸,望著近在眼前的俊朗容顏,怎么也不能平靜。她在心里模擬著怎么殺他,怎么折磨他,千千萬萬遍,過足了癮,才昏昏睡去。☆☆☆老天爺似乎沒怎么站在傅明夏這邊,他說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在原地等他。葉鸞也確實沒想到什么好的逃跑路線,就當真安分地呆在軍營里??伤贿^剛出帳篷,想在軍營里散散步,后頸一痛被人擊暈,就被人綁架了。醒來后的葉鸞,發(fā)現(xiàn)自己被縛著手腳,嘴巴也被破布塞著,顛簸地被扛在一個男人背上,頭重腳輕,惡心的很。那男人發(fā)現(xiàn)她醒來,把她往地上一拋,葉鸞在地上滾一圈,狼狽地坐起,才看到男人的長相。粗眉銅眼,皮膚黝黑,眼睛邪邪地在她身上掃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葉鸞先檢查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沒啥損失,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男人嘿嘿笑兩聲,“你這娘們長得真漂亮,難怪傅明夏把你當個寶,整個軍營里就你一個女人?!?/br>葉鸞眨著霧蒙蒙的瞳眸看他,什么叫軍營里只有她一個女人啊,她明明見過很多個的。男人說,“我把布拿掉,問你什么你答什么,不許給老子耍詭計!不聽話,老子宰了……不,嘿嘿,你長得這么漂亮,讓老子上一上也不吃虧?!?/br>葉鸞覺得一陣惡心,強忍著抵觸。她平時也被傅明夏調(diào)戲慣了,卻從未生出這種反感。想必,一是傅明夏長得好看,二是傅明夏雖然那副脾氣,但目光很正,沒有yin·邪的感覺。葉鸞制止自己想下去,她才不要為那個男人說好話。如果不是他,自己會被綁架嗎?自己果然是倒霉死了,才遇到他。和他見面后,葉鸞就沒遇到過一件順心的事!男人拿掉了她口中的破布,就見少女乖巧地說道,“你別殺我,我叫葉鸞,是傅明夏的妻子。你留著我,他一定會來救我的。到時你們男人怎么打仗,都和我無關?!?/br>男人被她的“沒良心”震懾住了,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妻子?你居然是他妻子?”葉鸞鎮(zhèn)靜點頭,“看著不像是吧,其實我也挺不可思議的,但這是真的。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才越容易發(fā)生。你把我捉過來威脅傅明夏,絕對是你做過的最聰明的決定——傅明夏愛我愛得不得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傷害我就行。”“……”男人再次被她震住,此女沒良心到了極點。如果她真是傅明夏的妻子,傅明夏那個小白臉得倒霉成什么樣兒啊。男人甚至覺得生氣,“你男人為你拼死拼活,你就這點兒反應?你難道不該說‘隨便你要殺要剮,我是絕對不會連累夫君的’嗎?你知道打仗有多辛苦么,你就是不知愁苦!”葉鸞擦把臉上被噴到的唾沫,默了片刻,奇怪道,“……可你不就是想用我來威脅傅明夏嗎?我不連累他了,你們怎么辦???”男人被她說得滯住,惡狠狠抓住她,盯著她漂亮的小臉蛋,摸了兩把,目光都快直了,“嘿嘿,其實他不來我也不吃虧,有你這么漂亮的小美人給我做壓寨夫人?!?/br>葉鸞惡心得都快吐了,傅明夏你還是快點兒來吧,快把這個特別像采花賊的男人給結(jié)果掉。我寧可做你這個瘋子的妻子,也不要給他做壓寨夫人啊。果然男人和男人,還是需要比較的。傅明夏這么惡劣的人,此時在葉鸞心中,都已經(jīng)上升到“特別適合婚嫁的男人”。她想,如果傅明夏還不來,自己簡直都要在心里對他生死相許了——條件是他趕緊把自己救出去。于是葉鸞繼續(xù)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等著傅明夏來救自己。一天、兩天……葉鸞越來越尷尬,她想傅明夏是不是把自己給忘掉了?如果在別的時刻,葉鸞一定歡喜無比??涩F(xiàn)在,她只覺得悲催,她是想要他忘掉自己啊,可那要在先把她救出去再說嘛混蛋。抓住她準備威脅傅明夏的男人盯著安靜縮在一邊的少女,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抓錯了對象。正常情況下,自己抓了傅明夏的女人,傅明夏不應該跟自己拼命嗎?但他沒時間多想了,頂著夜色,他把少女敲暈,往肩上一扛,向山寨中行去。寒夜中,他腳踏叢葉,行動迅捷。密林中四面無聲,月光清輝流轉(zhuǎn),塵煙浮浮。葉鸞被兵器交刃聲吵醒,后頸一陣陣發(fā)疼。她抬了頭,看到那個捉自己的人把自己丟在土地上,站在峭壁前觀望,身子輕輕發(fā)顫。葉鸞撐著身子,往前爬兩步,扒開草葉往下看——月色下的平川上,千軍萬馬,鐵蹄如狂風,駭?shù)么蟮卣饎印\娛亢唾\寇交手,吼聲嘶啞,拼殺奮力。但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有一黑衣將領橫掃平川,身影過處,手一揮,周圍一圈人便倒了下去。他的手段極為陰狠,挖眼、掏心,怎樣陰損怎樣來。手中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卻讓他的殺欲更為濃烈。風起,他長袍染著血光,手中劍,倒映著他殘忍嗜血的目光。幾乎是他走到哪兒,人就流水一般退開。但就算這樣,他的腳下,尸體仍一層層往上堆。這才是真正的血水,流成了一條長河。黑衣將領輪廓微明,抬手揮手,混著月光刮寒露。傅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