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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鸞紅著臉問。傅明夏暗恨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氣了一陣子,還是忍了下來,“我說讓你學(xué)會討我高興,把這冊子學(xué)一學(xué),能不能不要只我使力?”他說完,不理呆坐在床上面紅心跳的少女,神清氣爽地出了門。葉鸞坐了半天,才認(rèn)命地翻開冊子??戳藥籽郏]眼緩一會兒,才又繼續(xù)看。等聽到外頭喜鵲和杜鵑嘰喳的說話聲近來,趕緊把冊子藏起,頗為做賊心虛。接下來幾日,葉鸞又過上了和傅明夏夜夜上·床的日子,有時候白天也來。兩人照著春,宮圖,如兩個初學(xué)者一樣嚴(yán)肅研究。傅明夏冷著臉興致勃勃,葉鸞紅著臉想看不想看,竟然磨蹭著給進(jìn)行了下去。在這一日日和他歡愛中,葉鸞終于遲鈍地發(fā)現(xiàn)了兩件事:第一,在她之前,傅明夏應(yīng)該從來沒和女人做過,因他對此事的陌生,不遜于她;第二,傅明夏愛的,沉迷的,應(yīng)該是她年輕誘人的身體。因除了床事,他幾乎不跟她說話,也不主動找她。葉鸞摸摸發(fā)燙的臉,看著銅鏡里被滋潤得眉目含春的少婦,沉思:好吧,為了討他歡心,他不來找她,換她去找他。雖然他總稱和她無話可說,但葉鸞堅(jiān)信自己天天在他跟前晃幾次,傅明夏總會對自己印象深刻。愛自己的身體就愛吧,男女這檔子事,稱不上誰比誰吃虧。她也不是一點(diǎn)好處都沒收到,畢竟傅明夏身材,應(yīng)該也很不錯。兩岸花溪夾楊柳,桃花亂落如紅雨,葉鸞在亂紅紛紛中行走。她不知道別家王府是什么樣子,只覺得傅明夏的王府恢弘雄渾,并沒有幾許柔意。還是她的到來,讓府上那些躲在暗處的丫鬟有了用武之地。除了進(jìn)宮那一趟之外,回到京城的傅明夏,并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天天去社交。第21章練字八月花開,葉鸞站在紫藤花樹下,看著明敞窗后的青年。他斜倚著紅木幾案,案上是一盤散沙,插著幾面小旗。沙盤模擬成兩方交戰(zhàn),傅明夏研究著,時不時動一下旗幟,或在其中一個地方勾畫一下。來之前,葉鸞就被告知,不要打擾王爺。她也清楚,即使是在自己的府上,傅明夏也是獨(dú)來獨(dú)往的,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下人都不敢走入他的視線中。外面花葉紛飛,一片粉白花瓣飄入窗內(nèi),落在傅明夏手上。他伸手一彈,一道指風(fēng),就讓花瓣散為碎屑。這種隨手殺伐決斷的氣場,確實(shí)讓人生不出親近感。傅明夏和整個京城都格格不入,不,應(yīng)該說他和別人的熱鬧凡塵都格格不入。京城的盛宴,他不喜歡;貴人之間的請客,他也不去;府上應(yīng)有的歌舞,他也拒絕出場。他這個人總像有點(diǎn)問題,總把自己憋在一個獨(dú)立的世界中,和所有人保持一定界限。而一旦超過這個界限,他總會和人發(fā)生摩擦。摩擦過去,對方是生是死,可能連傅明夏自己都控制不了。葉鸞想起喜鵲的話,“王爺喜歡什么?我沒見王爺喜歡什么,他老在外面打仗,等回來的時候,就在屋子里看書,或去校場cao練他的兵,他都不跟我們說話的?!?/br>杜鵑勸她,“王爺精神好像總繃在一條線上,稍微挑一挑,他就會失控。所以夫人,沒有事的話,你還是不要去找王爺說話了?!?/br>所有人都說,不要理傅明夏。可是葉鸞怎么能不理他呢?他是她在這里唯一的依靠,她怎么能讓他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隨意的物件呢?這個時候,葉鸞看到窗后獨(dú)坐的傅明夏,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心就那樣軟了下去。她想著,他也是可憐之人。他的愛人被他所殺,從此后,他永失所愛,時不時的精神緊張,成了他折磨自己的方式。在無人可親近后,也為了防止自己隨時的控制不住情緒,傅明夏習(xí)慣把自己關(guān)起來,自己折騰自己。在梅落死后的一十一年中,她得知,傅明夏從未放松一日,也從未開懷一日。而葉鸞,只能算是一場意外。她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間,讓他碰到。許久的隔離塵世,讓傅明夏不知道該怎么和她相處。他或許想對她好,但表現(xiàn)出來的,對葉鸞造成的總是傷害。他或許也曾經(jīng)想跟她解釋什么,但他解釋出來的,往往和他的本意背道而馳。葉鸞心中蒼茫,恍恍想著,不知道,在梅落死之前的傅明夏,是什么樣子。他是不是也擁有正常人一樣的情緒,也有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若是梅落不死,他是不是不會走到這一步?在心中柔軟的時候,葉鸞又無奈,可是梅落,不是由他親手殺死的嗎?活該。傅明夏無意抬眼,看到了紫藤樹下的少女,陽光直面他,讓他覺得刺眼。葉鸞看到他見到了自己,連忙微笑,但笑容只做到一半,就見傅明夏冷淡地移開了目光,像沒看到她一樣。葉鸞微僵,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沒關(guān)系,他本來就這樣。葉鸞推門而入,傅明夏看了她一下,沒吭氣。葉鸞看他懨懨的神色,想,大約他是真的不想說話。葉鸞抓緊手中的書,向他走過去,“夏天那么熱,你一個人坐著不悶嗎?”傅明夏說,“兩個人坐一起不更悶?”葉鸞被他堵得無話應(yīng)答,別扭地坐在他旁邊。他嫌熱,往旁邊挪了挪,雖一臉不耐,但好歹沒發(fā)脾氣。葉鸞觀察他的神色,他今日沒有發(fā)瘋的前兆,大概是一人獨(dú)處,還真能修身養(yǎng)性來著?葉鸞深覺得,傅明夏很需要“修身養(yǎng)性”!傅明夏看她不說話,想了半天,慢吞吞問,“你來干什么?”葉鸞把書往他眼皮下一送,他說,“你看書?”眉毛一挑,從她手里拿過書,然后嗤笑一聲,“拿反了?!?/br>“是么,我不知道?!比~鸞著實(shí)好脾氣,挽著他的手臂。她目光隨傅明夏的目光一起落在兩人相碰的手上,她忐忑一下,怎么,她不能碰他?但傅明夏目光又移開了,葉鸞放下心。葉鸞柔聲跟他說,“我想學(xué)寫字,可府上沒人能教我。我看你挺閑的……”傅明夏說,“我并不閑?!?/br>葉鸞保持微笑,無視他欠扁的話,“我想讓夫君教我寫字,娶個大字不識的王妃,也拉低你的檔次,是不是?”傅明夏嘲諷她,“我不在乎這個?!彼麑┏堑纳蠈淤F族活動,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也不參與。葉鸞不識字可能丟點(diǎn),但他考慮的,也只是全了皇帝的面子而已。皇帝以下的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