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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了,他能不惱恨到想割他的舌嗎?春蕓姝這下又了然了,原來這位總督大人是自己無緣的公公,還有那看起來挺俊俏的小子則是無緣的未婚夫,此時顯而易見的,無緣的公公正急于撇清與她的關(guān)系。唉,一朝失勢,眾叛親離,豬狗都不愿同籠,這人情冷暖,古今都是一個樣的,這種事她看得透,倒不怪他。驀允得知她是春冬山的次女,犀利的目光盯著她一會,見她明媚豐盈,尤其那一雙眼精燦明亮,對眼前的場面沒有一絲懼怕,頗有智慧與膽識,正要開口說什么時,一道閃光朝他直撲而去,他未動,身后竄出一名黑衣打扮的男子,快如閃電的替他隔開撲面而來的利刃,接著與刺客打斗起來。令人吃驚的是,刺客居然就是被迎回總督府的冒牌貨!眾人見刺客身手極好,竟能與驀允身邊的第一高手蘇槽過招超過二十招還不敗。蘇槽是當(dāng)朝的武狀元,通常取人首級于十招之內(nèi),而這人能撐到現(xiàn)在,顯見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春蕓姝則蹙眉,這冒牌貨會武功,那就不可能讓自己輕易扯去衣物,分明是故意戲弄她,思及此,她心頭火起,但隨即一想,深覺他不是單純的戲弄她而已,恐怕真正的目的是要讓闖進來的人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他才好尋機動手行刺驀允。哼,她可不是能讓人隨便拿來利用的人,對這人她算是惱上了!春蕓姝抿嘴見刺客與蘇槽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舍,但不久即居于下風(fēng),蘇槽得了空隙一掌往他的胸口打去,然而這一掌擊出去后,他立即得知上當(dāng)了,原來刺客借著他的掌勢讓鋒利的刀直往驀允的方向飛去。眾人大驚,來不及攔下那把刀,眼見刀子即將刺入驀允身子時,忽然一條不知什么東西打下了刀子,接著,刺客哀嚎一聲,腿被蘇槽打斷,狼狽的摔在地上。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眾人回神后才看出打落利刃的是什么,那居然是一條褲帶,而且正是刺客自個兒的,只是,之前褲帶被春蕓姝扯掉,這會卻被她拿來壞他的事了。“你這蠢女人——”刺客腿骨折斷趴在地上,不敢相信是一個女人讓他功敗垂成。“小子,這是告訴你,女人不好欺負,以后別隨便吃女人豆腐。”春蕓姝不屑的說。“你!”他咬牙怒目,恨不得將她剝皮?!拔覛⒘四恪?/br>他忍著雙腿劇痛,爬上前要殺她,但才剛動就讓盧升給踩住,踩的還是斷腳處,令他鮮血淋漓外加哀嚎連連。“連殿下也敢行刺,你該死!”盧升恨聲說,像是替驀允出氣,可態(tài)度活脫脫就是泄恨的語氣。驀允冷笑朝蘇槽看了一眼。蘇槽立即上前去。“盧公子,你想泄玩妻之辱,不必行殿下之名,這人我還得好好審問,等我查明他的行刺動機后,若想報仇,先等殿下允了后再說吧。”蘇槽毫不留顏面的道,并讓人將刺客由盧升的腳下拖出帶走,算是解救了刺客不必受盧升的折磨。不過知情的都曉得,刺客只是暫時喘口氣,落入驀允手中,下場除了生不如死,還是生不如死。盧升雙頰漲紅,他確實藉機報未婚妻被辱之仇,雖說春蕓姝未過門,之后他也不可能娶她,但再怎樣也曾是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別人污辱,況且自己都沒碰過的女人,憑什么先讓人便宜了去。而他這層心思被人當(dāng)眾說出來,要不難堪也難,偏這人是蘇槽,驀允身邊的第一人,被諷刺也得忍下了。盧信剛見兒子在驀允面前這么沉不住氣,不禁狠瞪了兒子一眼,盧升也在父親的狠視下,臉色由紅轉(zhuǎn)白了。刺客被帶走后,盧信剛隨即指向趙延與年之聲,怒道:“你倆混帳,竟帶了刺客進總督府!”兩人萬分驚惶,趴在地上顫抖得骨頭都要散開了,刺殺驀允不管是主謀還是從犯,都得死啊。“卑、卑職們不知這人是刺客,卑職們無、無心之過,還請大人明察!”盧信剛看著兩個屬下驚懼的模樣,沉默地深思起來。兩人心想盧信剛是長官,好歹會保他們或說上幾句開脫的話。誰知,盧信剛一轉(zhuǎn)身便朝驀允跪下道:“殿下,這兩個家伙不知死活干出蠢事,卑職事先完全不知情,請容卑職親自徹查此案,拷打兩人,逼出真相。”他不僅不相救還棒打落水狗,省得自己沾腥,讓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登時都愣住了。驀允銳目看著盧信剛,看得他背脊上的冷汗直下,就在他汗?jié)窳苏?,驀允終于開金口的道:“本王自是信你的,但要本王將人交給你——”“殿下若不放心兩人在卑職手中,盡管砍下兩人的腦袋?!?/br>聽見盧信剛的話,兩人眼都瞪大了,他不僅不顧多年上下屬官的情誼,為自保竟還狠心對他們痛下殺手?!這事就連春蕓姝也搖頭,盧信剛做人可真夠現(xiàn)實,撇清得夠快、夠絕!“蘇槽,這兩個你帶下審問吧?!?/br>驀允讓蘇槽將趙延與年之聲押下去,并未交給盧信剛。這表示未全信了盧信剛,令盧信剛心下極度忐忑了。蘇槽讓人將嚇到癱軟的趙延與年之聲押下去,這之后驀允才瞧向了正皺著眉的春蕓姝。“你救了本王的命,倒是不簡單?。 闭Z氣不冷不熱,讓人分辨不出情緒。蘇槽卻是訝然的看了眼春蕓姝,似乎頗吃驚。春蕓姝留意到蘇槽的表情,雖不解他對驀允的話有什么好驚訝的,但也沒多想,對驀允微笑道:“好說好說,小女子不過是巧在站的位置離您不遠,手上那家伙的褲帶又還沒丟掉,千鈞一發(fā)用來打落了那把利刃,這也算您命不該絕吧。”她十分得意,自己沒見過古代人打架,那招式有退有進,簡直結(jié)合了力與美,不像未來人胡打一通,用的只是蠻力,哪里有看頭,因此她看得起勁,也自然而然注意到那刺客忽然露出的jian笑,她馬上猜出他的意圖,想也不想就甩出手上的東西,沒料到竟然沒失手,順利擊下了刺客射向驀允的刀子。當(dāng)她洋洋自得的話一落,眾人無不倒抽一口氣。“姝兒,你放肆,殿下本就是命重之人,你哪能對殿下說出這等不知輕重的話!”盧信剛喝道。她馬上省思了一下,古人行止規(guī)范多,此刻面對的又是權(quán)傾一時的人物,自己說話方式得改一改才行,最重要的是她有求于人,一條命還捏在人家手里呢。她牙一咬,朝驀允跪下了。“小女子說話不知天高地厚,還請殿下莫要怪罪?!边@里人動不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