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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能出獄,她聽了不敢多說什么,只道說的沒錯,天理昭彰,冤枉不了他的。她拿了些錢打點獄卒,讓他們多少照顧著點春開平,別讓他凍著餓著這才回家去,本想回去后靜下心再想想如何說動李央不要濫殺無辜,哪知一回讓,家中也亂成一團(tuán),娟秀抱著昏厥的大姊哭個不停,鳳佳正請了大夫回來救人,她見狀忙問鳳佳怎么回事。鳳佳才哭道:“上午時大小姐聽聞少爺殺人被捕下獄,已驚嚇得昏過一次,好不容易醒過來,下午徐家人又來了,說是春家出了個殺人犯,敗壞門風(fēng),大小姐出身不良,又離家不盡子媳孝道,送來休書要休了大小姐。大小姐得了休書,當(dāng)場又昏過去一次,這回遲遲醒不過來,娟秀慌了手腳,奴婢只得趕緊請大夫過來給大小姐瞧瞧了?!?/br>春蕓姝面色一沉。“徐家人好樣的,逮了機(jī)會就送來休書,真懂得落井下石?!?/br>“就是說,徐家真不是人!不過,眼下少爺和大小姐都出事了,咱們可怎么辦才好?”鳳佳憂急的問。春蕓姝實在憋氣窩火,事情一樁樁的來,真想兩手一攤說自己沒辦法,但她知道不行,弟弟的小命真要不保了,還有大姊,若被休了,就算大夫?qū)⑺眩蟾乓不畈幌氯チ恕?/br>她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事情。“二小姐,不要怪奴婢多嘴,咱們無計可施了,如今唯一能救少爺免于一死以及讓徐家收回休書的,只有一人而已?!兵P佳望著她說。春蕓姝張開眼,自是曉得鳳佳指的是誰,她表情凝重,何嘗不知該找他,但代價是她不愿付的。“奴婢知曉您避著攝政王,不想受困于他,成為他的女人之一,您有自己的主見,想主宰自己的人生,這點奴婢也很佩服,但在咱們大禧朝,女人終究脫離不了男人的庇護(hù),像大小姐一旦嫁人,命運(yùn)就掌握在夫家手中,若遇人不淑便一輩子也翻不了身。而您比大小姐幸運(yùn)多了,攝政王是大禧朝的第一人,他愿意讓您靠,您又何必推開?況且他要是對您沒有半點容忍,您還能推得開嗎?攝政王至少是喜歡您的,這點無庸置疑??!”鳳佳繼續(xù)說。“那又如何,我并不稀罕……”“二小姐,您真不稀罕嗎?您敢說對攝政王就沒有一絲的不一樣?”春蕓姝突然被問倒,認(rèn)真論起來,那樣偉岸不可一世的男人,又有誰能不心動?再想起那日他的吻,她依然怦然不已,心下哪里不明白她早就將他放在心上了,只是不想輕易屈服于某個人,更不想接受太燙手的事——那樣的男人,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不想與別人分享男人,即使這人是攝政王。“二小姐,您還不明白嗎?抗拒根本是徒勞無功的?!兵P佳搖頭嘆氣道。“怎會徒勞無功,我不是憑一己之力過得很好?”“不,您不管在山東還是在京城,行事能這么瀟灑,都是因為身后有一個攝政王給您撐腰,您才能底氣這么足的面對所有人?!兵P佳一針見血的說。她語塞了,沒錯,在山東能為爹翻案,就是因為那男人點頭讓她放手去查,她才能刨了盧信剛這小人。等到京城去了徐家,見徐家對待大姊的態(tài)度惡劣,她之所以敢毅然決然帶著大姊離開徐家,也是覺得自己連驀允都能應(yīng)付了,帶著一家老小自己生活也沒什么做不到!而這些都與驀允有關(guān)……“二小姐,都這時候了,您不該再抗拒了,那人的耐性是有限的,您的好運(yùn)也會有用完的一天……奴婢話多了,您自己再想想吧?!兵P佳話到此,不敢再多言下去,先行離去留主子自己思索。春蕓姝苦笑起來,鳳佳果然是個腦袋清楚的丫頭,居然看得比她還透徹,的確,那男人不會一直讓她靠,更不會長久容忍她,自己的好運(yùn)是到頭了。站在攝政王府門前,春蕓姝心堵得慌,驀允竟然不見她。哼,不見就不見,她傲氣的轉(zhuǎn)身要走,但走幾步后,她又停下了。她曉得他在教訓(xùn)她,讓她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誰教她一再不給他面子,拒絕得狠了,如今她走投無路來求他,換他也狠狠的將她拒于門外。然而,她明白,他此舉不是真拒絕自己,他要的就只是她服軟。而這有何難?她今日既然來了,就是帶著放下自尊的決心。她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往攝政王府大門走去。“做什么,攝政王府也敢闖?”門前的侍衛(wèi)馬上將她攔住道。她反手給那侍衛(wèi)一巴掌?!跋沽四愕墓费郏覕r我!”她氣焰驚人。被打的人整個呆住,居然有人敢在攝政王府撒野還打人?他不敢置信自己挨打,等回過神來時春蕓姝已往里頭沖去。春蕓姝來過這,知曉驀允的書房在哪,而此刻他十之八九會在那兒辦公,她就賭他會在那里等她。她快步往書房去,侍衛(wèi)又追上來?!按竽?,敢打爺,你不要命了?”“不要命的是你,你再攔著我,回頭殿下會先要了你的腦袋!”她腳步?jīng)]停,繼續(xù)往前走。“吩咐不見你的是殿下,他如何會要我的腦袋,若真讓你進(jìn)去,我才會掉腦袋——”他的聲音斷在空中,因為春蕓姝已一腳踢開了驀允的書房大門,而他的主子就坐在里頭,聽見門被踢開的聲音,正抬起頭朝他們看來,那兩道目光似箭,凌厲嚇人。侍衛(wèi)嚇得腦麻腿軟了。“好了,這會我見到攝政王了,咱們就來瞧瞧你真會掉腦袋嗎?”春蕓姝笑問侍衛(wèi)。“殿、殿下,這人不知死活的擅闖,卑、卑職這就將人趕走。”為亡羊補(bǔ)牢,他馬上抓住春蕓姝的手腕要拉她離去,然而才觸碰到她,一塊墨錠忽朝他砸來,他吃痛的松開了手,一看,砸他的人居然是主子,他心驚?!暗?、殿下?”“誰許你碰她?”他再驚,張著嘴,喉嚨卻像卡著石頭發(fā)不出聲了。春蕓姝忍不住輕笑?!斑€不滾?”“你!”他給氣的。“嘖嘖,你還不懂嗎?全王府有多少侍衛(wèi),可怎么都沒人攔我,就你沖上前,你當(dāng)其他人都失職嗎?”她好心提點他。“???”他這才恍然明白,原來主子真有意讓她闖進(jìn)來,若不,即便他攔不住人,其他人也不可能讓她見到主子,她在踹開書房門前早就死了。“明白就下去吧?!边@次出聲的是蘇槽,正由門外走了進(jìn)來。侍衛(wèi)一瞧蘇槽,連頂頭上司也這么說,那還有假嗎?是自己蠢了,他連忙抹著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