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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這一想便對李央更不諒解了,本以為他突然喪子必然悲痛,難免失了理智才想拿開平出氣,但這會曉得他明知兒子有病還硬要開平陪葬,實在沒良心,不禁狠狠瞪了他,可惜李央沒看她,正專心做戲給驀允看,繼續(xù)哭著。“話是沒錯,可表兒再不好,也是舅父疼了十幾年的兒子,如今說沒有就沒有了,而舅父也不是怪你未來的小舅子沒能阻止表兒尋死,舅父就是……就是心痛啊,況且,蕭氏也是前一陣子才去不久的,我一下失了兩個重要的人……”“李表的死,倒霉的是開平吧,他不過是和李表在一塊讀書,李表突然發(fā)瘋尋死,開平?jīng)]被嚇死算不錯了,你還能怪誰?還有,蕭氏的死,舅父莫非對我還怨著?”驀允涼聲問。“不不不,你說的是,是春開平倒霉,真倒霉,遇到表兒尋死,八成也被嚇得不輕,改日舅父會專程送些安定心神的補品過去給他壓驚的,那蕭氏也是死有余辜,舅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怨……對不住了,舅父想到王府里還有客人,就先回去了?!崩钛氡鞠虢鍍鹤拥乃老蝌囋仕鼽c同情,順道表達自己放過春開平的委屈,哪知不小心提了蕭氏后適得其反,反而讓驀允不悅了,嚇得趕緊逃了。春蕓姝也不想與驀允這涼颼颼的家伙多啰唆,帶著春開平隨后也走了。大姊還不知開平被釋放了,得讓開平快些回去教大姊放心才行。第八章 給大姊撐腰一早徐府內(nèi)突然起了sao動,說sao動是好聽,根本是驚天動地,驚慌失措了。因為攝政王沒說一聲就大駕光臨,嚇得徐橫寬心驚膽跳的帶著妻子林鳳洙以及長子徐業(yè)停跪地接駕,就怕他是為自己替太后辦的禍事來算帳的。“卑職見過殿下,不知殿下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莫怪?!毙鞕M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驀允抿了口茶,掀了眼皮的朝跪在地上的他望過去?!皼]事,本王來得臨時,希望沒給你們帶來不便?!彼f。這分禮貌著實反常,令徐橫寬一家更加惴惴不安。“不敢不敢,殿下能來是我徐府的榮幸,榮幸之至啊?!毙鞕M寬忙說。“徐侍郎客氣了?!彼踔廖⑿α?。徐橫寬見他難得和善,不禁稍稍放寬心,心想他應(yīng)該不是來辦人的。“殿下有空前來,莫非有事要吩咐卑職去辦?”他問。驀允笑容更可親了?!氨就鮼泶舜_實是有件事要你幫忙。”“幫、幫忙?”徐橫寬嚇了一跳,驀允要人辦事從來只需吩咐,何來用過“幫忙”兩字?他受寵若驚?!暗钕掠惺卤M管交代,卑職定為您辦妥?!?/br>他這會不緊張了,驀允肯要他做事,便是有意招攬他為自己人,既然如此自己那日夜擔憂的破事可能就沒事了,徐橫寬心中暗暗盤算,為了性命與前程,不管驀允提任何事,他拚死也不能出錯,使命必達。跪在一旁的徐業(yè)停同樣緊張的握拳,自己要不是靠著爹這個侍郎庇蔭,根本不能在戶部謀上任何職務(wù),爹若出事自己也完了,明白驀允這次到來是他們求生的好機會,他也喜上心頭。驀允點頭?!澳蔷投嘀x徐侍郎了,事情是這樣的,本王是為求親來的?!?/br>聽到這,林鳳洙眼睛一亮,他不會是瞧上她今年剛滿十六的三女兒了吧?忙雀躍的抬起如來問:“敢問殿下,瞧上的是徐府的哪位?”“這位確實與徐府有關(guān)系?!彬囋收f。林鳳洙喜不自勝。“那是……”“本王中意的是徐業(yè)停的小姨子,春蕓姝?!彼抗獬鞓I(yè)停瞟去后說。他要納春蕓姝為側(cè)妃的事,目前除了李央知情外,消息還沒傳出去,因此徐家人略得。“什么?!”林鳳洙錯愕,以為聽錯。“春、春蕓姝?”徐業(yè)停同樣一臉愕然。驀允低頭喝茶,沒去瞧他們是什么表情。蘇槽在他身后說:“殿下瞧上春家二小姐,本該親自到山東向春家長輩說親,但山東路途遠,殿下眼下是沒空走這趟。可惜春家獨子只有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做不得主,不過聽說徐侍郎的長媳是春家二小姐的姊姊,長姊如母,殿下便過來親自向春家的長姊求親了?!?/br>蘇槽說完這段話,徐家三人全變了臉,而變得最厲害的要數(shù)徐家母子,兩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徐業(yè)停,去把你媳婦叫出來吧。”驀允開口。徐業(yè)停頭皮發(fā)麻?!氨奥毜南眿D此刻不在家。”“是嗎?本王既然來了,不想白跑,便在此等著,瞧她去了哪,盡速去將人找回來便是?!?/br>“這……”“殿下發(fā)話了,你怎還不去?”蘇槽怒問。“沒錯,你這是做什么,殿下等著,快去!”徐橫寬也催。“爹……兒子恐怕……無法將人帶來?!毙鞓I(yè)停支支吾吾地道。“你說這什么話,自己的媳婦去哪里怎可能帶不回來?”徐業(yè)停抖得說不出話。林鳳洙見兒子不敢說,只得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咱們前兩日剛給她……下了休書了。”“你說什么?!這事我怎么不知道?”徐橫寬驚愕。這陣子他只顧著擔心江西那禍事砸上頭,對家里的事沒半點心思過問,只知兒子夫妻不睦,媳婦離家?guī)兹樟?,心想這事妻子會出面處理,哪曉得處理的方式就是休妻。“你們休了春蕓姝的大姊?”驀允臉色越發(fā)沉了。“春湘茹善妒又離家多日,已是失德,最重要的是她胞弟居然殺人,這等家風(fēng)怎堪配做我徐家媳婦……”林鳳洙話還沒說完,驀允手上的茶杯已落地,嚇得她趕緊住嘴不敢再說下去。“徐橫寬,記得本王提醒過你,讓你回來管管兒子的,而你就是這么敷衍本王的?”驀允朝徐橫寬動怒了。徐橫寬一驚。“您何時讓卑職管過兒……???”他本來不解驀允說什么,忽而想起幾日前在宮里,驀允讓他回來問問兒子,他回來后立刻就問了,兒子只說近來在戶部的工作正常,沒出什么錯,他聽了放心便沒再多想,哪知驀允問的是家事,說的是兒子媳婦,可自己哪里想得到堂堂攝政王會關(guān)心這等事?這下……這下……唉!“你們母子混帳,好好一個賢淑溫良的媳婦你們竟敢編派她的不是,還沒問過我”聲就將她給休了,你們眼里還有我這一家之主嗎?”他痛斥母子兩人。兩人黑著臉,哪里敢再說什么。“你們倆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