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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這話教春蕓姝倏然無話可說,看來她真誤會了那人……“是殿下讓你來對我說這些的嗎?”她沉默了一會后,心情復(fù)雜的問。“哼,殿下行事從不用對誰交代,自是不可能讓我來對你說這些話,我是見你進(jìn)王府是既成的事實(shí)了,怕你仍對殿下心存芥蒂,入府后不肯盡心伺候,所以將這事說出讓你明白殿下的為人,得知真相后,你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對殿下不敬了吧?”他倒有些苦口婆心了。她明白他的用心了,怕她對驀允一直誤會下去,所以專程來說清楚,她瞧著他,已能理解性格多疑、極少信任人的驀允為何會視他為心復(fù),將大小事放心交給他,因為這人除了盡忠外,還是真心為主子打算的:一切以主子為中心,即便是主子身旁的女人,他也希望這人能對待主子一心一意。這家伙也算是忠心又可靠的人,她頓時覺得他沒那么討人厭了?!昂冒?,那我以后不再罵他暴君貪王,改說他強(qiáng)納民女、好色無恥,總行了吧?”她聳肩微笑說,雖然她對他改觀了,但他逮到機(jī)會就在驀允面前說她壞話是事實(shí),想要她從此不記前仇是不可能的,怎么樣也要刺他一刺才行。他綠了臉?!澳?!要不是見阻止不了你入府,我還懶得來跟你說這些事!”他咬牙切齒的轉(zhuǎn)頭就走。瞧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她笑得十分頑劣,見到蘇槽暴跳如雷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實(shí)在是件很爽的事。氣走了他,春蕓姝便往大理寺去,因腦袋想著這事,居然人已經(jīng)到了還不自覺,等回過神來,已站在大理寺門前了,這才又煩惱起要辭職的事,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工作不能繼續(xù)了……唉,春蕓姝舍不得的重重嘆了一聲才走進(jìn)去。今日當(dāng)班的是宋今,她將辭職書交給他,然而宋今似乎不相信驀允會看上她,因為他可是見過她驗尸時面不改色的樣子,認(rèn)定她根本不是女人!而攝政王那樣眼高于頂又有品味的男人怎會看上一個男人婆?盡管驚愕,但宋今畢竟收下了她的辭職書,甚至還客氣的說了幾句祝她幸福之類的吉言,態(tài)度上再不敢如對后輩般的隨意。春蕓姝有些懷念之前宋今將她當(dāng)成哥兒們時的自在,有時兩人驗完尸還會一同去喝酒,可成為驀允的女人后,旁人是再不敢對她輕松隨意了。都怪自己要嫁的男人太強(qiáng)大、太威懾人、太……太兇神惡煞了!她不得不感嘆。“大人在嗎?”見宋今拘謹(jǐn),她也不想多聊了,直接問起侯冠景,既要走,當(dāng)然得向他拜別才行。“大人在里頭,您請進(jìn)去吧?!彼谓裆踔翆λ蒙狭司凑Z。她點(diǎn)頭,往內(nèi)堂去了?!?/br>侯冠景正伏在案上寫公文,聽見聲響抬起頭來,看見她后怔了怔?!澳銇砹?。”他吶吶的說。“欸,卑職來辭職的?!彼f,語氣有點(diǎn)艱澀。“我曉得……你要進(jìn)攝政王府了?!彼穆曇羲坪醣人鼮樯硢?。“是啊,大人肯給卑職工作機(jī)會,卑職卻做不了幾日就離職,總覺得對不住您?!彼Z帶歉意的說。“沒關(guān)系,我本來就知道你做不久?!?/br>“大人本來就知道?”這是她在古代唯一可以勝任又能賺錢的工作,她一直很認(rèn)真把握,怎么她看起來是個會半途落跑的人嗎?有這么靠不???“你是個特別的人,大理寺仵作的工作又怎么能困得了你太久……”瞧她表情有異,他再解釋道。“大人也太看得起卑職了?!彼尚?,不知怎地,覺得今日的他好像神情特別苦澀,看自己的眼神與平常十分不同,讓她跟著不自在起來。其實(shí)他救過她的命,又慷慨解囊助她解決燃眉之急,他們之間的交情早不是一般上級下屬的關(guān)系,他對她還有份恩情的。“不……你真的很不一樣,只可惜……我比不上攝政王,不能救令弟一條命,若是我有能力,或許……唉,或許只是或許吧?!彼蝗粯O為感慨。她微楞,他是想表達(dá)什么嗎?“男人的權(quán)勢越大,越難只讓一個女人掌握,你以后要辛苦了。”他嘆聲再道。“大人為何對卑職說這些話?”她受不了的問。他苦笑。“原來你真瞧不出來,難怪……”“難怪什么?”“難怪你說走就走,對我沒一絲留戀?!?/br>“留、留戀?”她眼珠子一轉(zhuǎn),任腦袋再遲鈍,這時也曉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原來侯冠景喜歡她呀?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努力想破頭,不會是在他為救她讓鄭武所傷,自己照顧他那時種下的情根吧?想想那期間他對她總是笑,即便傷口換藥極疼,他也未在她面前抱怨過,更在醒過來后馬上讓仆人給她送錢去,令開平能順利繳學(xué)費(fèi)入學(xué),她只覺得他是個善良的好人,哪里想到他對自己是特別的。得知他的心意,她心有點(diǎn)慌,莫說對他從沒特殊想法,就是有,她也即將嫁人了,與他可不能有半點(diǎn)糾葛,尤其那姓驀的可是比自己還要小肚雞腸,之前對她在街上抱侯冠景的事就吃過醋了,若知曉他對她有意思還得了?那男人到底會殺了她這禍水,還是侯冠景這jian夫?她打了個激靈?!斑@個……其實(shí)我今日來不只送辭職書,還順道要還錢的?!彼D(zhuǎn)了話題,故意忽略他方才的話,假裝沒聽懂,趕緊由荷包里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栗?!爸x謝大人救急,錢可以還給您了。”她將銀票遞給他。大姊休夫,那驀允果然比她還狠,讓徐家倒臺前先拿一筆錢給大姊當(dāng)離婚贍養(yǎng)費(fèi),這數(shù)目在驀允盯著之下,徐家哪敢少給,給少了,之后想必會被驀允清算得更厲害,本來有命也變無命了,因此幾乎將家產(chǎn)都給了大姊,大姊成了富婆,自是有錢教養(yǎng)開平,自己后半生也無憂了,后來曉得她當(dāng)初向侯冠景借了錢,大姊今早特意拿了錢讓她來還。侯冠景卻沒接銀票?!澳悴槐剡€,有人替你還了?!?/br>“有人替卑職還?誰呢?”她訝異。“是……殿下……”他苦澀的說,回想起他傷愈回大理寺上工的第一天,蘇槽便來找他——“春蕓姝欠的錢為什么要殿下來還?”他問。“殿下的女人借的錢,自然由殿下來還?!碧K槽說。“殿下與春蕓姝……”他吃驚。“是的,殿下讓我?guī)г?,春蕓姝只是暫時寄放在大理寺,你可以關(guān)照,但不要關(guān)愛,她不是任何人可以高攀的……”“驀允替卑職還錢?怎么可能,當(dāng)初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