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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陸則靈寢室所有的姑娘都戀愛了,都要出去,盛業(yè)琛知道后把她也一起帶了出來。也沒流行多久的節(jié)日,卻能讓商場餐廳甚至街道兩旁都張燈結(jié)彩,路上接踵而至的是一對對柔情蜜意的情侶,盛業(yè)琛牽著葉清,陸則靈跟著葉清。三人行,怎么看怎么奇怪。平日里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今天陸則靈一直覺得很尷尬,自己未免也電燈泡的太明顯了,她一直不怎么說話,盡量消除自己的存在感,怕擾了他們二人。吃過飯,三人在路上隨便逛著,廣場上人很多,中心噴泉四周的臺階上坐滿了人,大家都短暫的歇息,賞著這霓虹燈裝點下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情侶們有的在拍照,有的擁抱在一起低聲說著話,不管是怎樣的情形,只是裝點著這柔和的夜色。有賣花的小女孩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一見著情侶就過去抱著男孩子的腿,這日子特別,幾乎每個男孩都會掏錢買下這“昂貴”的玫瑰花,送給身旁的女友。陸則靈見時間晚了,快要到回學(xué)校的時間了,便尋了上廁所的借口和他們分開了,約定了地方集合。陸則靈一個人在商店里轉(zhuǎn)悠著,其實她也沒有什么要買的,只是想著拖延時間,給他們一點空間,好歹也是個情人節(jié),總得讓他們獨處一下。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陸則靈才回到約定集合的地方,她抄了一條近路,從寫字樓的廊下穿過,還沒轉(zhuǎn)彎,就聽到轉(zhuǎn)角另一邊葉清和盛業(yè)琛低聲說話的聲音。只聽葉清抱怨道:“你覺不覺得我們最近都沒有二人空間了?你好像好久都沒有和我親近了,你是不是對我感情淡了,故意帶著則靈的?”盛業(yè)琛聽她這么說,笑了起來:“怎么,咱們淡定的葉清也會抱怨?”“討厭!”“欲求不滿???”盛業(yè)琛調(diào)笑:“原來是抱怨我好久沒親近你了?”葉清惱羞成怒,大聲喊道:“盛業(yè)……”最后一個字消失了,消失在了盛業(yè)琛的嘴里。陸則靈悄悄往前走了一步,就著廊下微弱的光,她看清了不遠處兩個人的身影。盛業(yè)琛旁若無人的親吻著葉清,那樣難分難解。陸則靈仿佛心碎成一片一片,她本以為這么久她已經(jīng)接受了這一切,她也以為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練得無堅不摧。原來不是,她還是在乎的,而且在乎的很。她的手死死的攥著拳頭,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這一刻,只有手上更痛,才能分離一些心上的痛。很愛很愛一個人,才會愛得沒有自尊,愛得亂了陣腳,愛得狼狽不堪。陸則靈再也看不下去,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往車流擁擠的馬路跑,隨手招了出租車便鉆了上去。出租車里沒有燈,暗暗的,只有時不時一晃而過的路燈光點忽閃忽閃的滑過她的臉龐,她的眼睛明明看著車窗外一直后退的風(fēng)景,眼前卻只有盛業(yè)琛擁吻著葉清的樣子。她陸則靈到底算什么?徹頭徹尾一個多余的人,她怎么能這么沒臉沒皮?人家讓她跟著是客氣,她怎么就當了真?她逐漸適應(yīng)了車內(nèi)的黑暗,可眼前仍是持續(xù)的一片水汽,仿佛失了焦的照片,一切都變成了斑斕的光點。她一直哭,哭得竭力仍是停不下來,竟是那樣的委屈。那一刻,她是那樣的想mama,如果mama還活著,至少這一刻可以抱抱她的,這一刻她只想有個人抱抱她,僅此而已。她一個人回了寢室,原本以為寢室沒有人,卻不想約會的幾個都回來了。給她開門的是寢室的大姐,原本臉上掛滿了笑容,一見陸則靈哭成那樣,立刻噤了聲,大家也默契的不再說話。夏鳶敬在洗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聲的說:“陸則靈你這個沒良心的貨,我們幾個怕你一個人孤單,全都回來了!結(jié)果你居然給我回最晚!”說著,一邊擦著臉,一邊走了過來,嘴里還在喋喋不休,直到她走近了才戛然而止。她揮了揮毛巾,對寢室其他的姐妹說:“大家睡覺吧,這燈開著眼疼。”大姐沉默的關(guān)了燈,大家都默契的上了床,誰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陸則靈在黑暗中洗漱,最后一個上床,她剛躺下,就聽到夏鳶敬狀似無意的說:“那什么勞什子人,其實真的不咋地?!?/br>陸則靈知道夏鳶敬在說什么,也知道這就是她的安慰方式,身體感覺慢慢有些回暖,那些化不開的委屈也舒展了些。她側(cè)躺著,對著墻壁,手握著拳壓著心臟,仿佛在保證一般,她對自己說:陸則靈,最后一次,這一定是最后一次為他哭了。她唯一一次的任性引起了盛業(yè)琛的注意,第二天她一下樓就看到了盛業(yè)琛,站在樓下的樹下,身影綽綽,來來往往的姑娘都會忍不住看他一眼。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面上也顯著疲色,和陸則靈倒是不相上下。陸則靈晚上哭了很久,整個臉都有點腫,盛業(yè)琛一見她這樣眉頭便皺了起來:“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陸則靈搖了搖頭,爾后看著自己的腳尖:“昨天落枕,沒睡好?!?/br>盛業(yè)琛松了一口氣,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的聲音還是一如從前的溫和:“昨天你去哪了,你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嗎?你電話還關(guān)機了,急死了?!辈缓稽c點責(zé)備,只能讓人聽到真切的關(guān)心。陸則靈又心軟了,昨夜催眠式的精神建設(shè)一點用都沒有,看著他的那一刻就開始破功,就像潰堤的大壩,閘水傾瀉而出,她早已抵擋不住心底的情潮。愛一個人就是會讓人卑微如斯,哪怕是一點點的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的烈火。“沒去哪,就走散了,找了半天找不著就回寢室了,手機沒電了,回來太晚寢室又熄燈斷電了?!狈路鹨磺卸己锨楹侠恚腥俗ゲ怀銎凭`。盛業(yè)琛見她沒事,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還以為你怎么了,沒事就好?!闭f完,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物什放在陸則靈手中,是個兔子玩偶的手機掛飾,他高興的說:“這是禮物。”“什么?”“昨天買的,”他指了指小兔子:“你看著兔子戴的圍巾,你也有一條,覺得很像你就買了送你了?!?/br>陸則靈的手覺得一片熨熱,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只小兔子。“我先走了,找了一晚上,早上才回,我回去睡覺了。”“嗯。”……看著盛業(yè)琛離開的背影,再看一眼手心的兔子,陸則靈覺得難受極了。那兔子圍著的圍巾她沒有,她曾戴過一條類似的,但那是有一天因為太冷,她隨手圍了夏鳶敬的,只戴過一次,他便記得了,叫她怎么能不投降?只是這么小的一點事而已,到底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可是她卻偏偏欣喜若狂。老天啊,誰能教教她,到底該怎么放棄?陸則靈一直沒能狠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