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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偏執(zhí)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石膏,看上去十分滑稽。

小仙怕是被嚇慘了,坐在病床旁邊一直在流眼淚。

陸則靈覺得頭很痛,全身都沒什么力氣,她動了動,手上空空的,一時失了方寸,她的聲音很是虛弱,卻仍是十分急切的問:“小仙,你看到我抱著的那個小盒子了嗎?”

小仙擦了擦臉,從柜子里拿出陸則靈熟悉的盒子遞給她,有些哽咽的說:“什么東西這么寶貝,值得你這么拼命嗎?”

陸則靈抱緊了盒子,笑著打趣:“值好多錢呢!”

小仙氣不過:“你和小偷打什么架?打得過誰???”

陸則靈正準備回答,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白楊拿著一堆東西進來了。

陸則靈有些詫異:“你不是出差了嗎?”

白楊點了點頭:“嗯,剛趕回來的。小仙在電話里哭的嚇死人了?!?/br>
小仙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她和白楊不算熟,最初又有那樣的開端,一直避著他,想必當時真是太慌張了。她抹了把臉,拿起白楊買過來的開水瓶,“我去給你打點水。”

小仙走后,白楊放好了東西才在陸則靈床前坐了下來,他溫和的給她收了收被子,叮囑她:“以后遇到這種事別硬碰硬,這回沒敲死,下次呢?傻不傻?”

他撇了一眼她一直緊緊抓在懷里的小盒子,問她:“是我送給你的鐲子?就為這玩意兒?”

陸則靈抿了抿唇。

白楊皺眉:“怎么這么傻?沒了我再給你買啊!”

陸則靈搖頭。這鐲子對她的意義獨一無二,哪里能買得到?

她囁嚅著說:“值十萬呢!”

白楊無奈的嘆了口氣,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愛財愛得有點與眾不同,卻又不叫我討厭?!?/br>
陸則靈心知他是誤會了,但是想來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她守護這個鐲子的理由,比愛財還要不堪。

夏鳶敬住院沒幾天,陸則靈也住院了,兩人通電話的時候不覺感慨真是難姐難妹。住院這段時間都是白楊和小仙輪流著過來,白楊給請了個護工,除了上廁所,其余幾乎都是他親力親為,衣不解帶的守著。

陸則靈吃完晚飯,白楊伺候著給她擦了手和臉,親自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完了才肯走,走之前不住的叮嚀囑咐。她走后,病房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有護工輕微的呼嚕聲。

陸則靈側(cè)躺著,眼睛睜得很大,看著黑暗的房間里哪些模糊的廓影發(fā)呆。

白楊這樣讓她覺得內(nèi)疚極了,可他偏偏趕也趕不走,明明工作忙得要命,來的時候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卻固執(zhí)的要來照顧她。

她忍不住要被感動了。人這一輩子到底圖什么呢?不管白楊愛不愛她,不管她愛不愛白楊,這些又有什么要緊?

就像林曉風說的,他們彼此扶持著,也許一輩子就過完了。

她這么想著,心卻更疼了?;叵脒^往四年的時光,她真的想不通,為什么盛業(yè)琛那么鐵石心腸,為什么她會被白楊感動,盛業(yè)琛卻對她的付出完全不為所動呢?

盛業(yè)琛為什么就是不能愛她呢?這個問題她這幾年已經(jīng)不記得想過多少次,不甘心嗎?絕望嗎?最終也只能接受現(xiàn)實而已。

在醫(yī)院里住了好幾天,她腳上的骨折腫得厲害,一連幾天都在消炎,拖慢了出院的進度。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在床上吃喝拉撒實在有點受不了。一開始強撐著去廁所,后來腫厲害了不敢亂來了。白楊大約是看出了她的尷尬,每次她要方便都借口出去,體貼得讓陸則靈有點內(nèi)疚。

她沒什么朋友,給她打電話的無非就那么幾個,所以當她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一串陌生號碼的時候,她有些詫異。

“喂?”陸則靈一連“喂”了好幾聲都沒人回答,她納悶著準備掛斷,那端卻突然有了聲音。

“是我?!焙唵蔚膬蓚€字,陸則靈已經(jīng)聽出了是誰。

盛業(yè)琛,一個不纏綿的名字,念的時候,嘴唇都不會相碰,那么疏離。可她就是那么深刻得記得他的一切。

她有些不知所措,聲音里也帶了顫音:“你換號碼了?”陸則靈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去糾結(jié)這個問題。他重新開始了,換一個號碼又有什么了不起?可她就是難過,難過他的生活里已經(jīng)沒有一點點她熟悉的痕跡了。

盛業(yè)琛沉默了一會兒:“換了。”

陸則靈覺得有點難過,半天才說:“有什么事嗎?”

陸則靈剛問完這一句,護士便拿了藥進來了??戳艘谎鄣跗可系拿?,公式化的說:“77床,陸則靈,打針了。”

陸則靈沒覺得什么不妥,聽話的伸出手去。倒是電話那端的盛業(yè)琛吃了一驚:“你住院了?”

陸則靈這才會意過來,“摔了一下,腳扭了?!?/br>
……

這個電話結(jié)束后,陸則靈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盛業(yè)琛究竟為什么給她打電話,也想不通他怎么會有她的電話。

她最想不通的,是他當天夜里就找到醫(yī)院來了。

當他風塵仆仆的出現(xiàn)在病房里時,陸則靈驚得幾乎都不會呼吸了。

“你怎么來了?”

盛業(yè)琛隨手把包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回答:“出差?!?/br>
他們也沒什么話要說的,期間盛業(yè)琛接了兩個電話,再回來更是相對無言。

護工見有客人,樂得走遠些去躲懶了。大約是晚上喝多了湯,陸則靈一直覺得內(nèi)急,盛業(yè)琛站在那她覺得尷尬,護工也不好意思叫,只得問他:“你不走嗎?”

盛業(yè)琛看她漲紅了臉,也沒說什么,直接從床下的架子里把坐便器拿了出來,塞進她的被子里。動作一點也不溫柔,臊得她臉通紅。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度過那么尷尬的時刻的。那么矜貴高高在上的盛業(yè)琛二話沒說給她倒了那些污穢的東西,回頭看她臉通紅連話都不說,還安撫她:“近幾個月都是我在照顧奶奶?!币馑际撬呀?jīng)做慣了。

可是陸則靈還是覺得尷尬極了。即使他們曾經(jīng)有過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即使她曾經(jīng)也為盛業(yè)琛做過這些事。可是換了位置她還是沒辦法坦然的接受。她在他面前可以低入塵埃,可他依舊是她心中的神祗。

她不想讓他看見這么不堪的她,也許真是有點傻吧,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在盛業(yè)琛面前保存一點形象,哪怕這輩子再也不能在一起,她還是想保存幾分不美好的美好。

這么想著,她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起來。

“別著急出院,徹底養(yǎng)好了再走,傷筋動骨的別不當回事?!?/br>
陸則靈低垂著頭,也不知道該回什么,只能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我走了?!笔I(yè)琛這么說著,又突然加了一句:“你把我電話存著,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目梢越o我打電話?!?/br>
“嗯?!?/br>
盛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