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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班伏里奧鬧出的動靜太大,很多人都停下手頭的事情扭頭往這邊看。羅茜也是其中之一。理所當(dāng)然的,她也認(rèn)出了羅密歐。羅密歐果然……還是到這個舞會上來了嗎?看著一切似乎都朝著原著劇本安排的方向前進,羅茜也說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她本該歡欣鼓舞,但卻沒有。似乎是心酸,又似乎夾雜著一點點的苦澀。她深吸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精神一點。“羅密歐?”她憑借著記憶,像劇本中一樣迎了上去,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來:“你瘋了嗎?你居然偷偷地跑到凱普萊特家的地盤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你要怎么辦?”“……茜茜。”羅密歐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長時間沉默不語地看著,直到她忍不住輕輕地咬了那花朵般嬌艷的嘴唇一下,潔白的貝齒一閃而逝,直到她吶吶地低下了頭。“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嗎?”“……”羅茜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聲音低如蚊蠅:“嗯?!?/br>“真好,你還愿意跟我說話?!绷_密歐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理睬我了呢?!?/br>“怎么會呢!”他語氣中nongnong的自我厭倦激得她不管不顧地抬起頭,猛地撞進他的眼睛里:“你怎么會這么想?”她的眼睛還是這么美,像是蔚藍的大海,又像萬里的晴空。羅密歐痛苦而茫然地看著她迷人的臉龐:“……難道不是嗎?你若不是極度厭棄于我,又怎么會……”“茜茜、茜茜、茜茜……”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疊聲地喊著她的名字,仿佛溺水的人抓著最后一塊浮木:“你告訴我……那真的……是真的嗎?”☆、Chapter27“……真的?”羅茜愣了一下:“什么真的假的?”“你不知道?”羅密歐仔細地打量著她臉上的神情,見她茫然不似作偽,心里升騰而起的希望讓他激動得語速都快了幾分:“我聽說,”他舔了舔干澀的唇瓣,急切地說:“我聽到有這么一個傳言……有人說你要舍棄愛情,將余生奉獻給上帝,奉獻給修道院。是嗎?是這樣嗎?”……啊,她之前刻意那么招搖地晃去修道院那么多次,就差沒有敲鑼打鼓了,終于起作用了?枉費她之前苦苦等了那么久,看來那幾位貴夫人還是挺有耐心的嘛。羅茜遲疑一會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嗯?!?/br>她慢慢地重新低下頭去:“是真的?!?/br>明明是炎熱的八月,明明身邊搖曳著無數(shù)的燭火,歡聲與笑語足夠驅(qū)走所有的嚴(yán)寒,羅密歐的身體卻失去了全部的溫度,如墜冰窟。他茫然地看著羅茜,平時臉上的從容淡定全都消失不見了。他的臉色慘白,祖母綠色的眼睛摻入了絕望,變成了濃郁的黑,就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縷落日余暉的黑夜的顏色。他緩慢地伸出手,向前試圖觸碰她的臉頰。但是又被他自己一點一點地壓回原處,手指頭也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是真的。她說,是真的。她真的那么討厭他,討厭到甚至愿意從此將自己的青春與活力隱藏在那丑陋可憎的黑袍之后,日復(fù)一日地重復(fù)那些枯燥的活計;討厭到甚至不惜舍棄掉自己成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的可能。她討厭他,討厭到為了躲避他不惜躲進那高高的石墻之中,只留他一人,在門外久久地徘徊。她厭他至此。然而巨大的絕望之后,他卻迅速地冷靜下來了。腦子里飛快地回溯過一幅幅他們從前的畫面,某些看似毫不相關(guān)的事情很快地被他串聯(lián)在了一起?!安唬畿??!彼聊艘粫?,突然很肯定地說道:“你在說謊?!?/br>羅茜使勁搖頭:“我沒有!”“那么,”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聽不出喜怒:“你為什么,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與羅密歐一樣,同樣對這場舞會興致缺缺的,還有凱普萊特一族的提伯爾特。比起鮮花和美人,提伯爾特對烈酒和刀劍更有興趣。他隨身佩戴的不是裝飾性的佩劍,而是真正的能夠傷人的利器。即使是在如此熱鬧的舞會上,他也堅持將他的劍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眼前的歡聲和笑語讓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半點的勁兒,坐在那兒有一口沒一口的地舉著酒杯喝酒。凱普萊特夫婦就坐在他的旁邊,和身邊的貴客寒暄著。提伯爾特撕下一塊面餅扔進嘴里,無聊地咀嚼著。他的目光漫無目的地從面前的人群上掃過。他的相貌并不賴,也是維羅納城中排的上號的人物,不是沒有仰慕他的少女羞紅著臉向他發(fā)出暗示的,只是都被他一概無視了。無聊,提伯爾特心想。比起這些嬌滴滴的、連劍都舉不起來的娘們,他更愿意去和兄弟們打上一架,然后一起喝一杯。突然,他的目光一凜!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冷笑,粗魯?shù)厝拥袅耸掷锉凰旱貌怀蓸幼拥拿骘?。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提伯爾特也不管,他一把抓過放在身邊的長劍,氣勢洶洶地就要往舞池里去。聽到聲音的凱普萊特子爵回過頭,趕緊抓住了他。“怎么了,提伯爾特?”他抬頭看著這個沖動易怒的侄子:“你這是要干嘛去?”“叔父,現(xiàn)在正在糾纏著朱麗葉的那個人,是蒙太古家的雜碎?!碧岵疇柼匚kU地瞇起了眼睛:“是班伏里奧,我敢肯定,就算他化成了灰,我都能認(rèn)出他來!”聽了他的話,凱普萊特子爵轉(zhuǎn)頭看向朱麗葉的方向,瞇起眼睛仔細地辨認(rèn)著。“我以家族的血脈和榮耀起誓,”提伯爾特伸出舌頭,舔了自己的嘴唇一圈:“既然他敢到凱普萊特的地盤來,我就要叫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說著,他就要掙開凱普萊特子爵的束縛去給那個小賊一個好看,子爵卻一個用力,將他摁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不,別去?!彼鏌o表情地命令道:“假裝沒看到這件事。”“叔父!”提伯爾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還記得親王在馬背上的警告嗎?”子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許與對方家族的人起任何的爭執(zhí),違者將付出鮮血的代價。你給我聽著,提伯爾特?!彼┫律?,眼睛直視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