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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抗鈭远ǖ貟吡藘蓚€家族的人一眼:“對于傷人流血的事情不能夠講甚至一點點的慈悲,否則就是在鼓勵傷人了……其實,我早就應該這么做了,要不然,也不會鬧到今天的這個地步?!?/br>——————————————————————————————————————————她們又湊到提伯爾特的床邊仔細地看了看他。房間里的爐火燒得這樣的旺盛,他的手卻如同死去一般的冰涼。他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黑衣的死神仿佛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旁,隨時準備舞動自己的鐮刀,收割下提伯爾特的性命。有些話她們不敢當著凱普萊特夫人的面將,等她們回到朱麗葉的房間之后,朱麗葉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我認為羅密歐說得對?!彼昧Φ匾е约旱淖齑?,在下唇上咬出一個深深的印記:“雖然這么說很不妥當,但是我也認為,這樣的結(jié)果對班伏里奧來說是不公平的。”“噓?!绷_茜在第一時間就捂住了朱麗葉的嘴。她走到房門的附近張望了一下,確定剛剛朱麗葉的話沒有被人聽到,這才趕快鎖上門走了回來:“你瘋了嗎!”她小聲地斥責朱麗葉:“你怎么敢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怕被人聽到了嗎?”“我對別人不敢講這樣的話,可是難道對著你也不能講嗎?”朱麗葉的小指深深地掐進自己的掌心,掐出一個深深的白色的半月形的印子。她的身子激烈地顫抖:“難道不是這樣嗎?難道不是提伯爾特先動手的嗎?”“是是是,是他先動手的沒錯?!毖垡娭禧惾~的情緒瀕臨崩潰,羅茜趕緊將她摟緊懷里,不住地順著她的背試圖將她安撫下來:“你別激動,朱麗葉,你先冷靜一點?!?/br>“你們都沒有看到他的傷口?!敝禧惾~的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你們都只顧著茂丘西奧和提伯爾特,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班伏里奧的傷口!——就在他寬闊的背上!那么深!那么深!”“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人給他包扎傷口,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得到了治療?!敝禧惾~的指尖冰涼。她的雙腿已經(jīng)無法再支撐她再繼續(xù)站立,羅茜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讓朱麗葉不至于摔到地上去:“提伯爾特沒有死,這明明是喜訊,可我為什么卻只想要哭泣呢?親王說要將班伏里奧流放,永遠都不許他再回到維羅納來。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進了我的胸口。它沒有殺死提伯爾特,卻殺死了我,殺死了一萬次的我!”“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夠忘了這兩個字,可是它們卻緊緊地牢附在我的記憶里,就像縈回在罪人腦中的不可宥恕的罪惡。”朱麗葉抬起雙手捂住面孔,將自身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到羅茜的身上:“茜茜,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是嗎?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班伏里奧了,是嗎?是嗎?!”☆、第49章chapter48“茂丘西奧?”羅密歐輕輕在茂丘西奧的房門上敲了三下,推開門走了進去:“你感覺怎么樣了”“羅密歐?”正躺在床上盯著床帳發(fā)呆的茂丘西奧認出了他的聲音,用手肘支撐著身體艱難地想要坐起來。也許是因為之前已經(jīng)受了重傷,提伯爾特雖然擊中了茂丘西奧的傷口,傷口卻幸運的不深。經(jīng)過修士們的治療,茂丘西奧已經(jīng)在昨天晚上醒了過來。只是還不能下床,必須靠著別人的服侍才能行動。羅密歐趕緊走過來將他扶起來,又往他的背后塞了兩個又軟又大的枕頭:“謝天謝地,可算是有個能說話的人來了?!泵鹞鲓W安心地享受著對方的服侍,靠在床頭不滿地向羅密歐抱怨:“我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了。要是再這么躺下去的話,我的骨頭遲早都會酥掉的。”“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绷_密歐說:“只是一天而已。你受了傷,不臥床好好地進行修養(yǎng)又怎么可能好起來?”“哪有那么夸張?!泵鹞鲓W的臉色雖然還很蒼白,神色卻已經(jīng)恢復了平時的輕松肆意:“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br>“……你把這叫做一點小傷?”羅密歐挑眉看著他身上的繃帶。“是啊。有什么問題嗎?”茂丘西奧無所謂地說:“它即沒有一口井那么深,也沒有一扇門那么闊。這難道還不是小傷嗎?”“……茂丘西奧,你確定受了那樣重的傷的人還活著嗎?”羅密歐說:“而且在我看來,你所謂的這‘一點小傷’就已經(jīng)足夠要命了。要是治療再遲上那么一會兒,說不定我就得到墳墓上去看你了。”“行了,閉上你的烏鴉嘴吧,別詛咒我了。”茂丘西奧沒好氣地說:“還不都是你們這兩戶倒霉的人家惹出來的倒霉禍!對了,班伏里奧呢?”他伸長脖子往羅密歐的身后張望:“他沒來?”他的眉毛一挑:“打發(fā)街邊賣唱的人好歹還需要幾個銅子呢,我身上的傷可都是為他受的,他媽的他讓你來看看我就算打發(fā)了我了?”“……不是,你誤會了。”羅密歐不自覺地抿了抿唇:“他很想來,但是他……他來不了了?!?/br>“來不了了?為什么?”茂丘西奧表示嗤之以鼻:“他是斷了手了,還是斷了腳了?”“……都不是?!绷_密歐第一次覺得短短的一句話是這么難以說出口:“班伏里奧,他……”——————————————————————————————————————————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但安德森小姐的房內(nèi)卻并沒有燃氣燭光。羅茜獨自一人抱膝緊緊地坐在黑暗之中,眉頭緊皺,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可能的對策。她已經(jīng)在這兒思考了整整一個下午,卻仍然沒有得出任何的結(jié)果。劇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之前沒有絲毫的預兆,將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私奔是不可能的,天生就是少爺和小姐的班伏里奧和朱麗葉,私奔并成功得到一個好結(jié)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羅茜想過要從兩家之間的恩源入手,但是這顯然也是不可行的。蒙太古和凱普萊特兩家之間的仇恨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百余年,哪怕事情的起因早已被時間遺忘,這種深刻的情緒卻一直被牢牢謹記。兩家的子孫后代不知道為何而仇恨,他們所知曉的只有仇恨本身。就像提伯爾特,他和羅密歐、和班伏里奧、和蒙太古家的任何一個人間都沒有直接的仇怨,然而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觀念早已在他的腦海中生了根發(fā)了芽,導致他一看到蒙太古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上去吵上一架才會覺得舒坦。即使是在原著當中,莎士比亞也沒能想到什么好的解決辦法。他用了六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