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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社會,結(jié)婚生子嗎?她現(xiàn)在會是兩子之母,與丈夫?yàn)榉课葙J款憂心或晚飯吃甚么而愁嗎?這一切最可悲的不是我被他收養(yǎng)后遭遇的所有,而是我壓根想像不到?jīng)]有他,沒有他的世界會是甚么樣。從最初的恐懼到最后的習(xí)慣,在企圖逃跑后被他抓回,瘋狂強(qiáng)/暴后的溫柔愛撫,這所有所有都是劉恨陵編織的惡夢,而我無論如何也醒不了,因他早在第一次說出我的名字時就對我施了咒語。劉恨陵早在他還未知道“蕾拉”這個女孩的時候,蕾拉就應(yīng)該死掉。第3章Chapter2誘拐我的生命是從劉恨陵闖進(jìn)那天開始的。初生就已是十歲。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比如說孤兒院里朝夕陪伴的阿姨孩子們,我能叫得上來名字的少之又少。可有關(guān)他的一切不但沒有模糊,還日漸清晰。在西雅圖市中心的街道上,劉恨陵從頭到尾打量我;我不太光澤的茶色頭發(fā),骨瘦如柴的身軀,身上不知多少人在我之前穿過的粉色布裙,略顯黃的白襪子,同衣服毫不搭配的廉價運(yùn)動鞋。。。他黑不見底的眼睛逐一掃過,最終落在我臉上。與他四目交投的煞那我感到心臟猛地一抽。靈魂就是那時被吸走的吧。孤兒院阿姨這時拿著大包小包從店里走出,她并沒看到發(fā)生甚么事只好奇地盯著我身旁高大的他,和停在馬路上的阿斯頓馬丁。“蕾拉,怎么了?”阿姨問道。我像見到救星般,飛快竄到她身旁。只聽劉恨陵用他極具磁性的聲音質(zhì)問:“妳是她母親嗎?”沒有問候,沒有開場,一貫他的作風(fēng)。年近四十的阿姨應(yīng)是很久沒同如此氣宇軒昂的男人說過話,她竟紅起臉來,急急忙忙澄清她還未婚,而我只是兒童之家的成員。聽到“兒童之家”他冷若冰霜的面孔也毫無動容。再看了我一眼后,二話不說上車駛?cè)ァ?/br>他的跑車消失很久我的心臟還蹦蹦亂跳。本是那么明媚的初夏,我卻感覺不到陽光的溫度,手腳冰涼。我相信很多小女孩都有過類似經(jīng)驗(yàn),當(dāng)成年男人帶著某種眼神看著妳時,就算不懂,與生俱來的本能也會清楚發(fā)出警告。我為此多晚被噩夢嚇醒。劉恨陵是貨真價實(shí)的施虐者。他沒有當(dāng)天就來兒童之家找我,而是靜靜等待了六個多月,等我差不多忘記了警惕,忘記了恐懼,在一個剛下完大雪的清晨,他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像雪花般毫無聲息但瞬間鋪天蓋地,他俘虜我入最恐怖的陷阱。人在面臨死亡時大腦會浮現(xiàn)出何等景象?我看過一本書上說,有垂死經(jīng)歷的人描述一瞬間見到過世親人的臉,有的看到自己已無生命的身體,有的感到輕飄飄逐漸往上升。我沒有看到任何他們所說的,我只記得早晨窗外掛著的冰柱。它們在晨光下一閃一閃,我特別喜歡它們琉璃水晶般五彩繽紛。我呆呆地看了好一會才輕悄悄起床。那天輪到我和同歲的芬尼為兒童之家的前院撒鹽。我的孤兒院“兒童之家”在西雅圖以北的郊區(qū)雨林。它有些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但勝在有山有水有樹木。星期五是領(lǐng)養(yǎng)家庭看孩子的熱門日所以我們必須將前院車道打掃干淨(jìng)。鏟雪等粗活看門叔叔已經(jīng)做好,我和芬尼只需把鹽撒上防止路滑結(jié)冰。鹽不夠,叔叔給了芬尼二十塊錢叫她去公路旁的雜貨店購買,芬尼一臉不情愿,問我能不能代她。我自然答應(yīng)。雜貨店只有十分鐘路程,我一直在口袋里用手捏著那張紙幣,二十塊對我們孤兒來說已是天文數(shù)字。我幻想著這錢能買多少斤可樂軟糖(那是我當(dāng)時最愛吃的)根本沒注意到后面的車輛。當(dāng)劉恨陵打開他的路虎車門,我被甚么不知名電流擊中,全身痙攣然后動彈不得,我眼前浮現(xiàn)的是一株株七彩冰溜,右手感覺到的是一張被我握得濕漉漉的二十紙幣,然后一切逐漸變黑,我失去了知覺。要是能一直就此睡著也未嘗不是好事,可不久后我已醒來。我在他路虎后座,手腳和嘴被緊緊綁住,動彈不得。泰瑟槍的余波還殘留在我體內(nèi),我使不上力,連垂死掙扎的機(jī)會也沒有。為了撒鹽我穿了條防雪棉褲,此刻它濕透了冰冰冷冷地貼在我腿上。應(yīng)該是剛才嚇得尿了褲子。我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駕駛座上的是何人,可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我無法用手去擦,只能任它佔(zhàn)據(jù)我的目旁。其實(shí)就算看不到前座的人,我也早就猜到那是誰。他的車?yán)镉兴奈兜?,是一種很淡很淡的須后水香。多年后,我跟劉宇翔在巴黎逛街路過一知名服裝品牌店時聞到同樣的味道,我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管是公眾場合就當(dāng)場縮成一團(tuán)。劉宇翔從不嫌棄這樣的我。他輕輕將我擁入懷,小心翼翼呵護(hù)這個千瘡百孔,骯臟不堪的我。很難想像如此溫文爾雅的他會同那個魔鬼流著相同的血液。如果那早沒有替芬尼去雜貨店買鹽,我是不是就能躲過這一劫?在車上被綁住,嚇得幾乎嚥氣的女孩會不會是她而不是我?如果如果如果。。。未來的日子里我將設(shè)想出千萬個如果??墒?,沒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一。定。會。是。我。我根本躲不過劉恨陵。我是他病根的神經(jīng)線,我是造世者為他的S獨(dú)身訂造的M,因他是如此可憐,二十八年富麗堂皇的偽裝只為掩飾一具腐蝕中的軀殼。我的出現(xiàn)激發(fā)他最隱密的黑暗。路虎逐漸減速,我雖看不見窗外,可也不難猜到車子已駛?cè)胨郊臆嚪俊R嫦绾笏骠娌较萝?,打開我身旁的車門,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拽我出來。我有心無力地掙扎了幾下,最后還是任由他抱我進(jìn)屋。被他緊緊抱住的我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命運(yùn)將如何,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要?dú)⒘宋?。我馬上就要死去。有家人的孩子此時還能念著父母,我連這點(diǎn)安慰都沒有。我們穿過一扇又一扇門,上上下下了不知多少階樓梯,通過不知多少條通道,終于,近了一間極小的純白房間。他在一張床前把我放下,在我臉前輕輕念道:“妳要是聽話,我不會傷害妳。懂嗎?”他說話時語氣極低,我又聞到那獨(dú)特的須后水味。我忍不住眼淚,可乖乖點(diǎn)點(diǎn)頭。他拿出一只手銬,將我雙手背銬在床架??次覜]再掙扎,他扯掉黏住我嘴的膠布。那膠布毫不留情地撕破了我干裂的嘴唇。我們眼睜睜地對望,他的樣子十足是我惡夢中的翻版。一瞬間,我天真地期盼這會是一場夢,我馬上就要醒來,因那時的我對性毫無概念,想像不到男女在一起要作些甚么。在惡夢里,每次都是看到他的眼睛后就立刻醒來。這次要失望了。我沒有醒在熟悉的床上。久久,他還在眼前,手腕傳來的痛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