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賣給出版社?!?/br>我只感到全身發(fā)寒。這本自傳她默默籌備了多長時間?不平衡的心態(tài),竟然已到了這個地步。“宇翔……”我語氣平靜地說,“茜茜是否給了你一個復制usb?”宇翔英俊的臉浮現(xiàn)出一絲窘迫,可他沒有過份歉意,答:“是。我不知她如何查到這里的地址,但在你入院的第四天,我收到一封信,里面有支usb?!?/br>“你交給警方了?”“一開始沒有,之后不給也不行?!?/br>“什么意思?”“你有無讀過茜茜的書?”我搖頭?;貋淼锰珎}促,本想在機場購買,結果竟賣斷。“她以別名寫作,也并無指名道姓說雇主是誰,”宇翔解釋道,“因為那是毀謗,出版社不會出??蓜⒑蘖陮嵲谔雒?,不少人開始認定是他,加上媒體扇風,不久便引起公憤??删侥菚r還未打算干涉,以為樹大招風,劉恨陵英俊又多金,不免會得罪一些人,他們只當是一個怨婦,得不到所以滋生恨意?!?/br>“可是,普通百姓最敏感的話題就是性/侵兒童,最痛恨的是有錢人,而這件案子偏偏集合這兩點,所以民眾一致給市政府壓力,讓他們必須查一下。當然,首先著手的是家人,就找到我頭上。”“然后呢?你給他們了?”我依舊是很平靜。“是?!庇钕杩粗业难劬φf?!拔覜]主動去找警方,可警方找上門,我不會隱瞞。我沒有理由隱瞞。他應為他的罪孽付出代價,況且……”我等他繼續(xù)。“況且這是我找到你唯一的籌碼……我知道你看到新聞會回來?!?/br>自覺我一生中的經歷,早該讓我磨練出金剛不敗之身;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想逃卻逃不了,想留又留不下……可如今聽到宇翔這樣說,我還是滋生了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不,劉恨陵絕不可以進監(jiān)獄。我承認由始至終從無真正恨過他。其實內心一直明白一些事,但不愿去面對;最初在大街差點被他撞到,可車子根本沒擦著我,本可以馬上走開,為何還一直站在那里等他下車?難道沒有一點是因為那輛黑色阿斯頓.馬丁威風有如科幻電影里的東西?再者,劉恨陵走下車,看到他的時候,有無用一種特殊的神情去注視他的眼睛,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十三歲那年,為何特意穿上已不再合身的裙子,露出一片大腿?啊,我不敢再想。“璃璃……璃璃??”宇翔喚道。“宇翔,”我緩慢地轉向他,“很對不起,但我不能讓劉恨陵進監(jiān)獄?!?/br>我的話明顯讓他一僵。“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進監(jiān)獄,我寧愿他好好活著。”“你……還是愛他?!彼恼Z氣中有絕望。想了一下我說:“我愛你,可這不相矛盾,我不想看他失去自由。我只希望他好好的,在地球某一處平安地生活……他永遠是安妮的父親?!?/br>“那……你打算怎樣?”“如果他們找我,我不會承認劉恨陵的罪狀?!?/br>“可他們有證據(jù)?!?/br>“證據(jù)不是所有......至少不會比當事人的陳詞更有效。我早已成年,他們也不會糾纏不休,畢竟這是陳年舊事,而政府經費也有限。”“璃璃,現(xiàn)在的你像個陌生人。”“我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女子,可我也想在微薄的能力范圍內,做能做的事?!?/br>宇翔輕撫我的臉峽,“我真懷疑,如果換作是我,你也會如此堅定嗎?是否有些事是連你自己都不敢去正視的呢?因為道德上是錯,所以用盡一切力量抵抗…..別忘了,人,可以在理智上欺騙自己,可在生死的一瞬間,大腦停止運作,心會接替,代表你做出選擇。我,很害怕?!?/br>“沒有什么好怕的宇翔,現(xiàn)在我在你身邊……不是嗎?”他低頭吻住我。————劉恨陵失蹤了,安妮自然也不知去向。從伊麗絲開始,接二連三的丑聞,他的企業(yè)受到嚴重的影響,股東們大大不滿,不知以何為由,施加壓力促使劉恨陵離職。娛樂界,財經界謠言滿天飛,什么樣的說法都有。大至紐約時報,WallStJournal,Times,小至無營養(yǎng)的八卦周刊,幾乎所有媒體都在大幅報道這件事。毫無辦法,這條新聞大大符合了美國國民對性與金錢的積念——如果劉恨陵是個其貌不揚的普通百姓,那大家可能只會在茶余飯后討論一下如何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伤莿⒑蘖辏薏坏盟s快消失的人在他身邊就有無數(shù),何況是普通國民。我很擔心,畢竟他是一個如此驕傲的男人,現(xiàn)在臭名遠揚,就算罪名不成立,也從此失去隱姓埋名的機會。我必須盡快找到他……告訴他我一定會幫助他。我曾向他許下諾言要做他的守護者。兌現(xiàn)后,某些事就可以扯平。可是,他在哪里呢?他的物業(yè)遍布全國,或許此時早已離開西城。我努力掃描大腦;會否是他的市中心公寓?父親的老房子?洛杉磯?紐約?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森林的小木屋!??!這個領悟使我興奮不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一定在那里,安妮也在那里!可回頭又一想,那個木屋我只去過一次,要怎么找才好?宇翔上班時,我在家中用電腦搜索……查了一整天,也沒找出什么結果。往后的幾天我又打過數(shù)次電話,可依舊是無人接聽。正煩惱要如何拿到小木屋的地契時,在一個秋高氣爽的午后,家中電話突然響起,一聲又一聲劃破陰森的寂靜。來電者是劉恨陵。一拿起電話,他語氣平靜地說:“我很想知道,當你用公共電話打了十次還是無人接聽,接下來會去哪里。我抱有一絲希望會是酒店……你有足夠的錢。可是……”“你在哪里?”我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