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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不知為何中途改了主意,讓肖宋坐在了那靠窗角落里的書桌椅子上。相比于床上,椅子絕對是肖宋能夠忍受的地方,肖宋不敢再得寸進尺,乖乖應(yīng)了,低眉順眼走了過去坐下,一點多余的小動作都沒有。男人自始至終跟在她的身后,待她坐下之后,男人便也來到了她的身邊,伸手便可以給肖宋的腦袋一巴掌的距離,筆直地站著。肖宋低垂著腦袋,沒有妄想去看男人的臉面。不管那男人長得如何模樣,跟她沒有關(guān)系,若是因為這多余的好奇心而送去了一條小命,神都會替她哭的。見她乖順,男人似乎很滿意,至少聲音里少了兩分冷意:“不許說話,也不用妄圖救你爹,否則……”這威脅的意味比起之前可是弱了不少。肖宋從善如流,乖乖接道:“我知道我知道,否則你便立刻殺了我,不用多說,我都明白的?!?/br>那男人愣了愣,恍惚之間仿佛看到了肖宋少女屁股后面搖晃的巨大尾巴,那雙眼睛好似在說‘我聰明吧?我乖吧?我聽話吧?夸我吧夸我吧快點大意不要客氣地夸我吧~!’整個一副邀功賣乖的賤模樣。話說,這少女全身上下還真是沒有一處像她那陰沉討人厭的爹……若非是真的確定了這人的身份,他還不一定能夠?qū)⑺鰜?。他突然起了兩分逗弄這個少女的興致,涼涼說道:“不要自作聰明。你若是不聽話,我便……將你扒光了吊在集市之上供萬人觀賞!”肖宋差點沒有噴出一口黑狗血來……臥槽!賤人,你、好、毒!男人道:“怎么不說話了?”肖宋臭著一張臉,說什么?她能說什么?說這尼瑪?shù)牧悍蹇h根本就沒有一萬人?還是說被扒光在集市上還不如被段子修先jian后殺來得干脆利落點←_←!見她神情蔫噠噠的全然沒有半點精神,男人也不再逗她,眼睛一掃四圍,停留在了那房梁之上,扔下一句:“你待在這里不許動,段子修若是進來,你便想辦法將他引過來?!北愦蟛酵白吡藥撞剑c肖宋隔著一張書桌面對著面。肖宋忍不住嘴賤吐槽:“待著不許動?我若是尿急想要出恭怎么辦?”“咳咳咳……”男人腳下一歪,原本正作出的一副想要躍上房梁的動作再也無法維持住,身子一斜,差點一個趔趄,好半晌才穩(wěn)住身形,低吼道:“憋著!”這強充氣勢的聲音……這人莫不是在害羞吧?肖宋看著有趣,還想嘰歪。那男人梗著脖子涼涼說道:“你若是再說一句廢話,我便立即將你扒光吊在這梁上!”肖宋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這作死的賤人!——*——*——*——*——*——*——*——*——*——*——*——*——*——*——*——*——*——**——*——**——*——肖宋很困,肖宋非常困。這幾日要去穆師母的院子里上早課,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賴床了,這就導致她的作息時間無可奈何地正常了下來,已經(jīng)許久沒有那么晚入睡了……說到底,作為一個年輕的少女,她的體力真心沒有段子修那個渣男來得好,可以夜夜尋歡第二天照樣早起辦公完全沒有問題的←_←!少女表示她實在是太嬌弱了!肖宋困,可每每頭點地想要打個瞌睡之時,那趴在她斜上方梁上的男人便會一記眼刀子射過來……感覺十分靈敏的姑娘真心累覺不愛了。不知過了多久,房中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肖宋已經(jīng)累得生無可戀,心里暗自下了決定……要么睡!要么死!這時院外卻響起了飄忽虛浮的腳步聲……真是熟悉無比的腳步聲,肖宋為自己流下兩滴傷心的淚水——做到腳軟的家伙終于夜歸了哭~!她從來沒有那么希望段子修出現(xiàn)在她眼前過!……來人確實是段子修無疑。鑒于上回走夜路遇到了鬼打墻,現(xiàn)在段子修每每夜歸都會帶著文青。只不過方才到了院門口的時候,他便讓文青回去了……這畢竟是后院,文青一個大老爺們在他的后院里確實多有不便。段子修打開門,并沒有發(fā)現(xiàn)僵直地坐在書桌后的肖宋,黑夜之中他的衣料摩挲在地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聽在肖宋耳里,只覺得那沙沙聲和著屋外的蟲鳴之聲,分外和諧。段子修有些腳軟的摸索到了桌邊,摸出火折子點上了蠟燭,他端起燭臺,正打算繞過屏風上床就寢,卻在這時看到了書桌后的人影。段子修一驚,身子控制不住向后倒退了好些步,喉嚨里擠出一個字:“誰?!”肖宋將段子修驚慌的表情盡收眼底,感覺無比愜意……她每次穿越基本都有福利,那就是五官感覺特別敏銳,這項功能簡直就像是刻在了她的靈魂里,而不是這些殼子本身具備的。在這昏暗的夜中,她能夠清楚地看到段子修此時的神情,然而在段子修看來,她這邊只是一團模糊的黑影……整一個爽字了得。“爹爹,是我,香兒?!毙に握{(diào)整嗓音,帶上一點小委屈。她瞟了一眼梁上那團跟黑夜融為一體的黑影,那里太昏暗了,即便她視力好也看不清楚,只隱隱看得到一個輪廓——也不知道自己未經(jīng)這貨允許隨便開口,會不會被他給記恨上?不過,她若是不開口的話,恐怕只會把這疑心重的段子修給嚇跑吧……他既然說要她把段子修引過來,想必是不會在乎她的這點小小的不合作的……吧?“香兒……”段子修先是一驚,似乎有幾分詫異,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端著燭臺走近兩步,“香兒你怎么會來?”你以為她想來么?肖宋哽咽著道:“香兒做了噩夢,好害怕……可是爹爹不在……嚶嚶嚶嚶……香兒好害怕。”柔弱哭泣的少女最惹人疼愛了,即便段子修看不清肖宋的模樣,也能夠想象自家閨女此時梨花一枝春帶雨的俏麗模樣,心神頓時一蕩……香兒這段日子的行為確實是有些怪,很多次都讓他懷疑她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而今夜這副依賴他的模樣才是香兒應(yīng)該有的。心底的疑惑消散了些,對于念香,他的執(zhí)念并沒有消退過一絲一毫,只是最近怪事太多,不允許他在這個時候做什么……可如今既然是他的香兒自動送上門來……那就是另當別論了。段子修舉起燭臺,向書桌走去,卻又很快停住腳步。黑夜之中那在椅子上的小小身影蜷縮成一團,看不清楚:“香兒過來,爹爹在這里?!?/br>肖宋抽搐了兩下嘴角:“……”小樣,警惕心還挺高的嘛!“唔……”肖宋雙腳剛落地,便聽到梁上的呼吸聲重了幾分,似是警告。即便是隔著濃重的夜色,肖宋也感受到了那濃重的威脅之意……原本已經(jīng)落地的雙腳